长街无人,只有零星雪花洋洋洒洒而来。
慎敏静静的望着跟前的俊朗少年,也错愕自个怎么问出这般不知羞耻的话。
明明已然决定不与他太多往来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太不应该了。
少女澄澈的目光闪动起来,如同波光粼粼的湖面,到底是划过一次落寞哀伤,部落在了跟前少年的眼中。
罗琪琅抬手将被她被分吹落的发丝轻轻的勾到耳朵,与慎敏对视半晌,嘴角轻轻一勾,一字一顿非常认真的开口:“不知张姑娘可听过一句话,叫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他喜欢这个人,这辈子都不会变。
他早就想清楚了,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能给慎敏想要的一切。
有点事情是需要时间去安排的。
门当户对与他而言此前或许重要,但更重要不过是家宅祥和,娶个他不喜又不知根知底的而言,却是太过让他吃不下饭了。
慎敏见罗琪琅这般开口,更是砰的一下脸蛋绯红起来,连她自个都感觉到了烫脸,立刻移开目光就道:“别胡说八道。”
见慎敏害羞,罗琪琅好笑的不行,点她的脑门:“分明是个泼辣性子,怎么去了张贤蕊身边就同他一般唯唯诺诺的,指不定老太太是想让你家主子沾沾你的脾性,省的日后被欺辱,你倒是好、、、、、、”
“什么泼辣,老太太虽然给四位姑娘取了贤良淑德为名,却从小就告诉我为人应慎,做事应敏,记住这两个字,今后不管在何处,管他惊涛骇浪我自归然。”慎敏傲气的开口。
她的名字是老太太给取的,她甚是喜欢的。
见小丫头沾沾自喜的模样,罗琪琅也跟着露出柔和的笑意:“做事应敏我是瞧不出来,这个慎倒是满像你的。”
“罗大爷这是在夸我?”慎敏眉眼带笑,这人极少夸他的。
罗琪琅瞟她一眼,讥道:“夸你做什么,夸你成日躲着我,夸你瞧着我就跑?”
少女冷飕飕的看他。
罗琪琅顿了顿,语气轻飘飘的,说出话却能激起千层浪花:“给你看不乐意瞧,若以后瞧不见我了,你可别想我。”
慎敏愣住了下,就见罗琪琅这话不像是玩笑,神色严肃下来:“可是侯府出事了?”
“是出了点事,不过不大,你是晓得了,太子党那头早就眼红我勇毅侯府麾下的兵权,因此想,罢了,给你说这些你也听不懂,总归即便闹的真要交出去兵权,大不了叫个人带着大军去边关驻守就是。”
罗琪琅对与朝政的事情是非常敏感的,能让他说出最坏的打算,恐怕勇毅侯府这是摊上的不是小麻烦,慎敏跟着他身边七年,偶尔这人也会与她攀谈朝政,大抵不过发发牢骚。
但她也晓得,勇毅侯府如今不似前朝那般顺风顺水了,如今四海升平,边关已然二十年未曾起来过战时,卸磨杀驴这事情纵观历朝历代笔笔皆是,勇毅侯府若是主动交出兵权,就只能任人宰割,若不交出去,便要被扣上个犯上作乱藐视天家的帽子。
前有断崖后有虎豹,维持本该以武为重的罗琪琅,硬生生被逼着朝着书生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