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伯爵府的侧门。
罗州听着小厮通报慎敏来了,还以为耳朵出问题了,急急忙跑来,瞧着在屋檐下站在的倩影,楞是揉了好几下眼,喜出望外的哟了一声“姑娘怎么来了。”他忙摆手让跟着一道来的人回去通禀。
眼下已经入黑了,天空还飘着小雪,正是数九的天,冷的人打哆嗦。
罗州笑着迎上去给他拱手见礼:“姑娘,可吃晚膳了。”
“别酸我了,什么姑娘不姑娘的。”慎敏笑眯眯给他问好,搓了搓手,的确是有些被冷到了:“不是什么大事,今日的事多谢罗大爷出手相助了,我家姑娘略备了些薄礼来致谢。”
“这多大的事儿,劳得你亲自跑的。”听角门人来说,这个人抱着打包小件连个随从打杂小厮都没带,还以为出什么要罗琪琅镇场子的事。
慎敏小声同他解惑:“因着是姑娘姐妹家口角拉扯,不好明着来谢,就让我来了。”
罗州去里头屋子抱着礼盒啧啧几声,就道:“这东西可金贵的很,我是个最笨的,姑娘亲自去说罢。”
“你拿过去罗大爷就知道意思了。”慎敏婉拒回话。
罗州立刻反口道:“刚刚来禀的时候,大少爷正在老太太处说话呢,老太太晓得你来了,让你给张老太太带些小玩意回去了,都在大少爷那处呢。”
无奈,慎敏只能跟着罗州过去。
院子里头,罗琪琅已经在里头等着她了,瞧着她请安,抓着她手肘让她站好,笑吟吟的说:“可吃晚膳了,吃了陪我吃点,没吃这都是你爱吃的。”
少年细细的看了看她的脸颊,见少女别过脸,抬手捏着她的下巴,秋水的瞳仁直勾勾的凝视她,语气两份轻蔑:“躲什么,今个倒是英勇的厉害。”
见少女退后半步要挣扎开,罗琪琅手指力气大了两份,声音低低的:“还涂胭脂了?若我今个不知发生了什么,我到以为你是专门妆点了来看我的。”
这人从小被张老太太娇养着,后头又被他护的牢牢的,可以说擦破油皮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小脸白皙嫩滑,极少妆点,今个摸了胭脂,怕是遮巴掌痕迹。
罗琪琅瞧着她清亮的双眸,眸子柔和了许多。
这人七八岁还软乎乎个团子模样,只能用娇俏形容,过来十岁猛然开始抽条,小小年纪就有了美人坯子的雏形,秀美又明丽,再等两年小脸张开了,怕是不得了。
罗起来犹记初见这人时,软软的一团乖乖的站在张老太太身边,透彻水灵的眼眸望着他,起先他还以为是张老太太那处的远方亲戚之子,送过来给老太太解闷养着的玩的小姐儿。
不怪他年小眼瞎。
谁家伺候人的丫头穿金戴银,衣裳料子还是进贡给大内御用的?模样拔尖精致的厉害。
收回神思,罗琪琅拉住她的手朝里间走,淡声道:“别站着了,先吃饭,一会我替你瞧瞧脸。”
忽而感觉握住的手被扯了回去,他回眸就见小丫头冷着个脸,嘴角微弯带笑:“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然后,他就听慎敏嘴里落出几个轻飘飘的字眼。
少年的眸光忽而沉了下,看着与她对视得人,一字一顿的开口:“刚刚的话,你在说一次。”
慎敏深吸了口气,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捏紧,眸光隐隐跳动,无比正经的给少年重复刚刚的话。
她直言不讳的问他:“罗琪琅,你喜欢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