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郎中何郎中,我们来了。”
一打开帘子,便看着一个着灰色长衫的男子,估摸有四十多岁,蹲在地上。
听着声音看了眼众人,打了声招呼又看向了地上。
“何郎中,你在找什么,可要帮忙。”
“不用,不用,你们进去看高小子有啥活,一早上的根本没清闲。”
老三带着宁梓溪几人进了里面的屋子。
“高要,这些药材用一份少一份,你竟然拿着去救蛇,救了也就救了。
你不知道蛇要冬眠吗,蛇不动你就没有想到人家是睡着了。
你到好,把蛇带回来了,硬生生给弄醒,它不咬你咬谁。
现在好了,还要把人家杀了吞蛇胆。
你是和火老十呆久了,也成棒槌了。”
刚进屋子里的三人不约而同脚步一停,眺望了眼屋内两人,又看了眼老十。
老十表情立马狰狞,怎么哪哪都有自己,
把冬眠的蛇拿出来治疗,这是人能想出的事,这锅自己坚决不背。
“门外的,是要杵那当财神,赶紧的,去旁边屋子帮火老二。”
老十嫌弃的看了眼高郎中,一大早的跟听敲锣似的,叨叨个不停。
也就高要受得了,可怜那娃了,如今都不干人活,给蛇治病了。
三人从高要身边走过,老十很是同情的看着高要,想要说些什么被老三一把拉进了屋子。
“老十,你来这不许说话。
要是把高郎中的唠叨引来了,你等着耳朵冒泡吧。”
老十敷衍的点了点头,这人唠叨你去说他呀,就知道欺负我。
老三看着老十的模样,深呼了口气,带着宁梓溪去了老二身边。
老二背对着两人,拿着刀剁着药材,听着声音,转了过来。
和老三一样的面容,气质确大相径庭。
若说老三是谦谦君子,那老二就是高冷之花,
若不是自己知道老三多了个手指被称为祸害,看着两人如今的模样,会以为老二才是被众人嫌弃的人。
“老三,十三。”
“哥,我换你,你快回去休息,昨天我要换你你还不去,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了吧。
有我们三个,你就放心吧。”
老二看了眼三人,犹豫了一下,
“我先说下高郎中交代的活,你们听听可会。”
“二哥,我知道的,把这些药磨完,还有这些药洗干净,这边的药煮沸。
每次就这几样,我们都会了,你不相信老三还不相信我。”
老二听着这话,更加犹豫了。
“不是吧,二哥,你怀疑我,
唉,我给你保证,若是不会找高郎中多问问,现在可以了吧。”
老二听着这话,这才放下心,向三人打了招呼离开了屋子。
老十看着眼前的满屋子的药,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向宁梓溪的眼神也满是同情,不成想十三第一次来军医这儿,赶上了一批新药材。
这运气,没谁了。
“三哥,你和十三磨药材,我去洗药材。顺带你教他如何煮药材,我洗完过来一起干。”
老三点了点头,拉着宁梓溪干起了活计。
说是磨药材,其实就是将药材磨碎。
抹药材的工具吗?
显而易见,
帽子一顶,木棍一个。
老三给两个帽子放了少许药材,告诉宁梓溪使劲捣碎,捣碎成旁边木盆一样的大小,再倒在木盆中就好。
药材普遍可见,晒干的独叶一枝花,炮制好的三七,新鲜的金福花,陈年的枣树皮……,
这些都是常见的刀伤药,
宁梓溪看了几眼,便低头碾磨起来。
至于煮药材,说成是煎药材更为合适。
这回不在是帽子煮药了,
嗯,
多了一个特制的盖子,
帽子还特意加厚了一层,
啧,是高配没错了。
看着眼前的帽子臼窝,宁梓溪嘴角微勾,谁都想不到无名军的帽子才是最大的角儿。
“十三,军医每次在罐中加好了药材和雪水,熬多长时间军医也在旁边贴好了纸条。我们只需要熬制,不让他溢出来和干掉就好。”
说完十三将这些药帽连带炉子朝外面搬去。
“嗳,老三呀,这药不能搬出去,搬出去煮要失去药效的。”
高郎中拦着十三不让搬出去,
“郎中,我在外面看着的,不会失去药效的。”
高郎中皱着眉头,不太情愿,
鬼知道是你看着还是老十看着,那娃娃毁了多少药材。
看着药溢出来,正常人不是少添点火,就是揭开锅盖他到好,给我塞块雪,还美名其曰降温。
这药还能用的了,
更重要的是一点不动脑子,药好了不叫自己看看,直接徒手端给自己。
他到是皮糙肉厚,可怜自己的手,两三天都没好。
老三看了眼门外洗着药材的老十,突然明白。
“郎中放心,今儿个是我和十三煮药,你不必担心。
这几日你们也是累着了,先去休息会儿,药好了我再去叫你。”
高郎中打量了一眼十三,
“这是前几日那个村子娃娃,唉,算了,不提也罢。
那就辛苦你们俩人了。”
高太医颔首离开了屋子,
倒不是去休息,
是给他那同样棒槌的侄子杀蛇取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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