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芳没有忘记李市长的嘱咐,在宴会上她主动而积极的做好协调工作,尽量让双方都满意,不出现纷争与极左极右的分歧,她的重要性就是溪水泥浆混匀拌均!
一场晚宴结束,李羽新明白了一个道理,实力比名气重要,权力比金钱强硬,人缘比能力好用。这个社会就是人与人构建的一个基石,自己只是这个世界的一粒沙子。若不想被埋没,你就得出头,想尽办法的出人头地,只有站在塔基上,你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勇士!
想起在广东遭遇的一切,李羽新此时豁然开朗,若不用今时的名气换来余生的荣耀,今生就算白来人世一场。抓住机遇,与命运打一场翻身的仗,有了一切再去做自己喜好的事情。如若不然,一切都是空谈的幻想。
这是一次观念的转变,也算是瞬间顿悟,不能一辈子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想要成为人上人就必须改变自己,改变固有的思维。
想到这,他默许了余秋芳作为自己的经纪人,一切事务交由她去谈判,任其漫天叫价,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亏吃,也不影响自己的钱物。
余秋芳哪里知道李羽新脑海里一片蓝天,她一个劲设定李羽新脑海里的净土,想入非非的要做他的主宰,他的主宰又岂是她能够驾驭的!
李羽新别了众人,而余秋芳则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默默的期待着他带自己回家。
李羽新看出了她的想法,他只是用快速的脚步来告诉她,我们真的不合适。没有回头,也不再掺杂绅士的风度,他咬咬牙像风一样消失在街角的转弯之处……
余秋芳还以为他喝多了,一见人影消失,也不着急,反而喜滋滋的看着远方,心里嘀咕道:“你是孙悟空吗?你是六耳猕猴吗?你是石头还是猴子?”
话说李羽新逃出了余秋芳的视线范围,他偷偷的躲进了永乐宫一旁的游戏厅,厅内面积约300平方米,各类大型的游艺机分布四隅,几个年轻人在仿真器上玩得不亦乐乎。
场内显得有些清淡,而看场的两个服务员却精神百倍守在一台老式的呛械游戏机旁。她们时刻的注意着场内的情况,眼睛里全是警觉的神光。
李羽新不经意地与她俩的目光相触,他发现她俩有些异样。什么异样呢?李羽新说不清楚,但他的的确确觉得场内有些诡异,街机游戏厅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按理来说是没有,不过她俩在掩饰什么呢?
李羽新虽觉奇怪,但并不好奇,他知道好奇害死猫!所以他打算悄悄地离开,于是他从兜里掏出一支香烟,以极尽潇洒的动作在牛仔裤上擦燃了zippo打火机,嘴角上翘起的眼顺势点燃,一口浓烟自然的飘向屋顶。
猛地,从外面冲进十几个警察,个个精神抖擞,腰间统一别着一根橡木警棒和一副手铐。李羽新懵了,这屋里除却玩游戏个人,根本就没发现其他人,抓几个玩游戏的用得着这样兴师动众吗?
正想着,却听领队的朝他喊了一声:“喂,你在这干嘛呢?”
“看看不行吗?”李羽新回了一句,语气不太友善从嘴里飘出。
“赶紧走,离开!”领队眉头一皱,仔细瞅了他一眼,觉着有些眼熟便放缓了脚步。
离开就离开,好不容易刚刚来还没有玩呢。李羽新心里一阵嘀咕,似乎并不怎么高兴。低头就要离去时,他发现那两个女孩已经面色大变,整个人神魂不定,神情暗淡。
只见几个警察直接向她俩身后的墙壁冲去,猛地一脚踹出,墙壁竟然是一道门。门被踹飞,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瞬息,惊现出一个迷你的世界。
李羽新看明白了,暗屋里挤满了人,一群打牌机赌博的人。就在众人傻眼的同时,警察举着警棍喝斥着赌客,“抱头蹲下,面向墙壁!”
一溜溜人儿乖乖的抱着头,朝着墙壁,缓缓的蹲下,嘴里大气都不敢出,有的好几个埋怨道:“老子的同花大顺呀!”
“妈的,坐了一天。刚好出个五同,就遇上了!”这话既是抱怨又是无奈。几点牢骚,却彰显出许多懊恼。
李羽新叼着烟,慢悠悠的离开了这家游戏厅,他发现门外警灯闪烁不由得感叹一声,幸好没有发现这道隐藏的暗门,要不然进局子里的少不了自己。
想到这,他猛吸两口烟,快速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喂,你怎么在这里?”叶薇在他身后喊住了他。
“你回来啦?”李羽新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惊喜的看着她。
叶薇似乎比较疲倦,脸上的愁容像密云水库一样纠结。
“我刚下车,好累。”叶薇简单的几个字让人听了很心酸、很同情。
“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先去吃点。”李羽新心疼的看着她,却找不出合适的语言去安慰她。
叶薇点点头,将肩上的坤包往胸前挪了挪。李羽新寻思着谁家死了人的句子,什么节哀顺变,什么保重身体之类的话儿,可临到嘴边却说不出口,究其原因俱是“不忍心再次伤害对方”!
于是铁定了情绪,不再提起她父亲离世的事情。
李羽新找了家小吃店,给她点了一碗麻辣烫,顺便还要了几个馄饨给她果腹。
叶薇慢悠悠地将时钟的秒延长到了分,李羽新全程作陪,尽量的给她几分鼓励的笑颜。
牛仔服上的青纱黑布略微有些扎眼,胸前的那朵小白花让进出的客人纷纷的绕道避之,唯恐沾上一身的晦气去敬而远之。
老板苦愁着眉宇,自打叶薇二人进入店里生意明显的少了很多,老板是个老实人,心里虽苦,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埋怨,谁不经历生死离别呢?
李羽新看不过,一心想找点弥补的方法,给钱肯定行不通,看老板的忠厚像也不会收受。正在思虑之处,他发现了收钱的柜子上有一支毛笔,瞬间来了主意。
“老板,你这厅堂中间怎么空落落的?”李羽新瞅见了一块方匾移去的痕迹。
“起初有一幅中堂画,后来被房东取走了,说什么要挂在家里避避邪!”老板说出原委,一脸无助的样子。
“要不我送你一幅。”李羽新笑道,心里早已打好腹稿。
“这怎么好意思呢?让你破费不好!”老板客气的拒绝了。
“不需任何破费,借你笔墨纸砚我挥就一幅即可。”李羽新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给我画一幅?”老板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他不停的打量着对方,挠挠脑袋,只觉得对方有些面熟,只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嗯。”李羽新点头说道。
“可我这没纸呀。”老板一阵遗憾。
“有笔和墨就行。”李羽新想到了省却纸张的办法,虽然是第一次,但终究不是什么难事。
“有,不知墨汁行不行?”老板问道。
“行!”李羽新笑容可掬的应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