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张颇等人,王明四人又快速地检查了一遍现场,抹去掉所有的痕迹之后,便再次悄然离开了这里。
没了这些刺客,他们稍后再按照计划,将整理好的消息发出去,那么,大公子一家,暂时也能够安全一段时日。
而且,王明也估摸着,按照他家大公子与陛下的交情,只怕大公子差不多也该要收到旨意,返回洛阳了吧。
等到了洛阳,大公子定是要找曹节算账的,他们也就没了这一层顾忌了。
至于说他们传回去的消息,曹节到底信是不信,他们已经差不多可以忽略不计了。
只要让他们能够暂时稳住曹节,争取多一些时间,便足够了。
同时,也不知道在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竟然收到了命令,不用继续给宫中的蹇硕传递消息。
这是不是说,宫中那边,已经放弃了他们了呢?
如若真是如此的话,王明还是很有期待的。
……
与此同时,刘府后院,假山下边的隐秘地下室那里,已经审讯结束的王仁和王俭,解决掉了那六个盯梢的刺客,处理好后续事情,便轻手轻脚地从下边出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对于曹节的那些手段,都忍不住鄙夷。
一个没后的中常侍,封了个乡侯,就想要上天了,当真是可笑。
不过,曹节手下就能够圈养了这么多的刺客,其他人呢?是不是会更多?
这些暗中的势力,对于他家大公子而言,会不会是潜在的大威胁?
另外,此次曹节再次失手,接下来又会采取怎样的手段?
等到了洛阳,只怕他们也得尽快将曹节这个阉宦先给解决掉了。
至于其他的阉宦,暂时并未有什么出格的举措,倒也不急。
等两人回到了刘珌的房间时,王明几人已经回来了。
待到众人将事情回禀之后,刘珌垂眸沉思了好一会儿。
看来,他跟曹节这是不死不休了啊。
都两次派人来行刺了,这曹节,也是有够狠的。
只不过,他到底是哪一点让曹节这般忌惮了?非要置他于死地?
但,他可不比刘倏等人,随随便便就会被曹节伤害到的。
当然了,等差不多到了洛阳后,他是得先下手收拾掉曹节这个后患才可。
要不然,千日防贼也是麻烦。
可是这一切,还得等到九月份那些事情解决后再说。
曹节,目前还是有些用处的。
只不过,他可不会按照曹节的剧本来走。
先行剪除曹节的一些羽翼势力,他还是能够办到的。
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刘珌敛了敛思绪,看向王仁与王俭,说道:“子仁,子俭,今天辛苦你二人了。”
随即,刘珌又看向了王明四人,笑着说道:“子明,你四人今日这事办的好。待会,你便按照方才商议好的,先给曹节回些消息去,将此事暂时按下。至于曹节那厮信不信,便可不去太理会。”
得了命令,王明忙应道:“是,大公子。”
如今,王明四人早已对刘珌心服口服,谎报军情的事情,已经是做得得心应手,更能麻痹曹节那边。
若不是这一次曹节的动作太大,他们的行动也太快,估摸着他们还能再瞒一段时间。
这一次,恐怕就会让曹节起疑心,也会让曹节愈发忌惮,不敢再轻易动手,这倒也算是好的了。
吩咐完事情,想到了洛阳那边的风起云涌,刘珌衡量了一下货,又对王信吩咐道:“子信,吩咐洛阳那边的暗影,继续盯紧了曹节,顺带也盯紧王甫张让这些阉宦。若是对方有什么举动了,务必要及时回报。”
王信也知道如今乃是非常时期,对于这一些事情,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当即便应了下来。
眼下,暂时处理好了曹节此次行刺的事情,刘珌才让众人退下,自去忙活。
有一些收尾善后的细节,他们也不能够疏忽掉。
而刘珌,则是起身,带着韩当,往书房方向走去。
他们一家子,应该也差不多该回洛阳了。
有些事情,他得提前与父亲通通气,也好让父亲心里有所准备。
如若所料不差,太尉周景既然也参与了拥立刘宏,又是一代名臣,虽已年迈,但是仍然担任太尉一职,在朝堂上还是能够说得上话的,且份量还不轻。
按照周景对他父亲刘平的看好,加上他们一家子与刘宏的关系在,周景再次推举他父亲刘平出仕,也该是快了。
想到了周景,刘珌不由想到了周景的从子周异。
或许,他也可以试着通过周景,与周异先打好关系了。
到将来,没准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可刘珌又有一点担心,生怕会因为自己的到来,介入了太多的事情,导致一些本该出现的人物,最终反倒是没有出现。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
倘若在那一天,他刚好搅扰了人家的好事,岂不是让那一条生命没法按时间出生了?
想一想,刘珌都觉得有些起汗毛。
或许,在某些个时间,他还是不能够去打扰人家成就好事才对。
反正目前而言,他的年纪还是太小了,想要做什么都很是不方便,还是不要去插手太多了。
偏头看向了一脸严肃的韩当,再一想到有生意来往的凌家,以及他方才思及的周异,刘珌心下有点儿怪怪的感觉。
若是这般下去,他会不会把孙坚孙策孙权的那些得力助手都给挖空了啊?
不过,这也不算是坏事吧。
就目前而言,韩当的本事在经过师父王敖的指点之后,可是有了质的提升了。
今后若是上阵杀敌,韩当该是不会比那些一流的猛将差劲的。
若是由着韩当从军旅陪隶做起,慢慢得到孙坚的重视重用,那可得耗费掉韩当不少的时间与精力才可以的。
眼下,韩当这样的改变,也该是好的吧。
心里想着这些事情,刘珌看向韩当的目光没有及时收回。
这下子,韩当也是被看得有些毛毛的,不知道他家大公子用那样看不懂的眼神看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他最近办事不得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