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齐家竟然敢退婚!他们竟然有脸嫌小姐你又胖又丑!就他们齐家少爷那个德性,我们还没嫌他长得像猴子呢,他还有脸嫌弃小姐?真不要脸!”
“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奴婢说话?”
雨打芭蕉,白荷噼里啪啦的恼火比那打芭蕉的雨还激烈,温玉的耳膜都快要被震碎了。
懒洋洋地撇了她一眼,温玉端起茶递过去“来,喝点茶败败火。”
顺手接过刚要喝,见当事人如此之悠闲散漫,白荷就气不打一处来,把茶杯重重地放回去,她双手叉腰“齐家退婚了!退婚了!你现在已经是整个上京城的笑话了!”
温玉不在意地哦了一声,满不在乎道“既然他都识趣的退婚了,也省得我耍心机逼他退婚,看在他这么识趣的份儿上,我就不与他计较他说我又胖又丑的仇了。”
白荷目瞪口呆“就完了?”
“不然嘞?”温玉挑眉。
白荷跳脚“你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小姐,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怎么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温玉不以为意道“不就是退个婚?也值得你发这么大的火?我又没缺胳膊少腿。”
“不就是退个婚?”白荷抓狂,她到底知不知道这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这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这将会成为她的污点,伴随她一生。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那齐猴子说你又胖又丑!这口气你咽的下?我告诉你,我咽不下!”
温玉好笑“那你想怎样?杀人灭口还是暴揍一顿?”
晃着拳头,白荷咬牙切齿“那齐家少爷不是说你又胖又丑?那我们就把他打得又胖又丑!”
“我同意。”
顺着声音,白荷双眼放出贼光“既然小少爷也同意那我们立刻行动?”
温玉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你就别跟着瞎起哄了。”
温行双手环胸,哼声“谁跟着瞎起哄了?我正有此意!敢退我三姐的婚?看我不把他打的连他爹娘都不认识。”
不再理温玉,温行和白荷商量起打齐豫的事情来。
温行“我刚得到消息,齐豫晚上要去潇湘馆,到时候我们……”
知道拦不住,温玉无奈地扔给两人一个信号弹。
温行一喜,“我就知道阿姐也咽不下这口气。”
“给你这个,是为了方便我去给你们收尸。”懒得理那两人,拿起书盖住圆圆胖胖的脸,温玉美美的睡了一个下午觉。
金乌西沉,屋中那两人早已不知去向,忽见信号,温玉跃上屋顶,飞檐走壁,伸手敏捷地朝潇湘馆而去。
潇湘馆。
踩着温行的背,齐豫一手搂着美人一手拿着酒壶冷笑“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教训本少爷?”
白荷怒喝“放开我们家少爷!你若敢伤我们家少爷我们家老爷不会放过你的!”
齐豫狠狠一脚踢在温行的肚子上“本少爷倒是要看看你们家老爷要怎么不过我。”
温行疼得整个人在地上蜷缩起来,抽搐不止。
白荷气得红了眼睛“少爷!”
又踹了温行一脚,齐豫走到被人架着的白荷面前,不怀好意的地目光流连在她身上“你长得可比你们家小姐漂亮多了,若是你们家小姐长得你这般标志,本少爷也不会退婚。”
为了能接近齐豫,白荷扮成了舞姬,所以她此时身上穿的是舞姬的衣服,还精心打扮了一番,虽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到底有几分姿色。
在白荷的脸上摸了一把,细腻的柔软让他咋舌“有点后悔退婚了,娶了你家小姐,顺便再收了你这个漂亮的陪嫁丫鬟也不错呢。”
“呸!”
被喷了一脸口水的齐豫恼羞成怒,他发狠地捏住白荷的下颚,“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一把撕开白荷的衣服,吓得白荷脸都白了,又气又急地尖叫“混蛋!放开我!”
“放开她!”温行刚爬起来,就被齐豫的朋友踹了一脚,摔在地上。
就在齐豫的手要探进白荷衣服里的时候,门被一脚踹开,一支弩箭破空而来,擦着齐豫的手指钉在窗栏上。
“小姐!”白荷欣喜若狂。
看了眼自己的弟弟和婢女,温玉又是一箭,先把白荷救了出来,随即一跃,彪悍的体重直接把齐豫撞翻。
她一脚踩在齐豫的脸上,让他起不来也不敢动,手中的弩箭对准屋中那些试图上前的人。
“我在屋中下了毒,不信你们可以用力按一按你们的丹田,看看是不是有一种酸痛感。”
众人一按,果然有,皆脸色一变,难不成他们都中毒了?
“我无心害各位,只是想让各位不要插手我们和齐公子之间的事,至于解药,之后自会给各位。”
他们摆手“不插手不插手。”
温玉轻松一笑“这就好。”
说着,温玉一脚踹在齐豫的肚子上,齐豫还没反应过来,脸又被一只肉呼呼的拳头招呼了一遍,鼻血横飞。
拎起齐豫,温玉对着齐豫的另一边脸又是一拳“退婚就算了,竟然敢说本小姐又胖又丑?”
她似有很大的力气,轻轻松松就能把高出她许多的齐豫拎起来,手速敏捷,让齐豫应接不暇,一拳又一拳,看得人目瞪口呆,让人直呼这将军府的三小姐彪悍,真彪悍!
掐着齐豫的脖子,温玉淡淡道“虽然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嫁你,但就算退婚也轮不到你来!”
拿出退婚书扔在鼻青脸肿的齐豫脸上,温玉警告道“记住,是本小姐不想嫁你!若让本小姐听见外面说是你退婚于我,我会再让你尝尝今天的滋味!听见了吗?”
齐豫睁着臃肿的眼睛,有气无力地点头,温玉这才像扔垃圾一样扔开他。
架着温行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隔壁房间的人正好也出来,温玉的目光不期然的与之对上。
那双深邃的桃花眼一如既往的深沉,唯一不同的是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妖邪之气,让人一看就知道这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愣神间,心也跟着一跳,他刚才一直在隔壁?那岂不是将这房间里的事情听得一清二楚?
温玉的手,莫名的有点抖,稳住心神,即便听见了又如何?如今他们是毫不相识的陌生人,并无交集。
沈惊宴沉郁地打量了她一眼,随即从她身边走过,带起一阵风,冰冷的气息从温玉的心上拂过,让她只觉得手脚冰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