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监考十点钟结束,一浩到办公室填表,小童也在。俩人互说着话,一浩的信息采集网一直进不去,心里烦。折腾了好半天,不行,无计可施。问办公室,说可能密码错了。办公室答复发邮箱重置密码,得等到第二天才能重新登陆。
叶梦进来了,刚坐下不到一分钟,她起身过来身体靠近小童,娇滴滴地问“小童,你看看这个怎么办?”说着话,俯身下去,将手机屏幕递给小童,脸几乎挨着小童。一浩抬眼看见此景,忽觉得一阵恶心。几分钟后,她回至自己座位。坐下不到两分钟,她又起身来到小童跟前,又是娇滴滴地说“小童,你看这个我是不是写错了?”小童只好再次作答。一浩感到要吐,他心里想“她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蔡一浩心里的厌恶感越来越浓烈,他不明白这叶梦怎么现在变得如此了。接近五十的女人了,她说话娇里娇气,娇得好像不会说话,她在干嘛啊?她什么意思呢?勾引小童吗?
不到十分钟她连续靠到小童跟前三次,撒娇卖萌装清纯。恶心至极!一浩实在坐不住了,他愤愤离开,出门时,狠狠地甩了一下门。
一浩出去后,小童非常尴尬,不到一分钟,也出去了。叶梦一个人剩下,觉得无趣,有点伤感。她拨通了马荣的号码,忙音。过了一会儿,马荣打过来。她说“你在干嘛?你忙吗?”用的是和一浩浓烈的相好的时候的那种语气和称呼,称之为你,不再用别的什么。
马荣说“也不忙,刚才打了一个电话。你呢?在干嘛?”
叶梦娇滴滴地说“这两天高一高二学生考试。我就说说这两天家里的事,他爸爸的事还没有处理掉,那家人要求私下处理掉算了,要求写个处理协议,要王朋签字。我说不行,必须要起诉让法院来判决,他不听,要签。我就说这一家子人怎么那么跌尴,简直脑子让驴踢掉着呢,哪里有什么智商!”叶梦骂自己的男人,骂自己的婆婆,包括了婆家的所有人。曾经她在一浩面前骂老公不是男人,被一浩狠狠地训了一顿,那天她被训得哑口无言,自知理亏,只好用撒娇卖萌来解围。
马荣极为怜惜地安慰“你别急,要不我给打电话说一下?”
叶梦又说“不要,你再不要掺进来,不要给我惹事了,我就没处诉说,想给你说一下!”说着,叶梦开始哭,对着手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半天,越哭越伤心,估计让马荣心软产生了怜惜,才收住。对方特别怜香惜玉,赶紧安慰,反复安慰。
两个人说了半天,大约打了半个小时,叶梦哭的伤心,可怜楚楚,小鸟依人的样子。她觉得马荣是她的依靠,是她的爱,她把蔡一浩早放在一边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够了,哭得马荣的心婆娑,恨不得立刻赶过来,恨不得拥抱她给她爱。哭完了,她才啜泣着说“你的工程怎样了?你也吃饭去吧!”
叶梦眼泪婆娑地对着手机给马荣哭诉的时候,一浩刚刚从卫生间回来要进门,恰好听到了这些,他没有进,站在门外听了半天,然后绝望而愤怒地离开了。
叶梦满足地收拾完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十点,马荣给叶梦打电话“你忙吗?有空没有?”
叶梦心里一暖,说“课上完了,你在哪?”
马荣说“我在你们校门外。”
叶梦不相信“不会吧?你在省城?”
马荣说“真的。有空的话,你出来。”
叶梦终于相信了,照了照镜子,她赶紧整理了一下头发,擦了擦鞋,就出了门。
校门外,真的停着马荣的黑色凯迪拉克,叶梦上了车。他们到叶梦家后面的沁园宾馆停下来,马荣先上楼,叶梦五分钟后上去。一进门,叶梦一下子就钻进了马荣的怀抱,迫不及待地说“我想你!”激烈地吻起来,鸣咂有声。
亲吻,拥抱,抚摸,……久别重逢如火,不可细说。缠绵了好一会时间,马荣释放完了,两个人在被子里拥抱着休息了一会。
完事后,马荣百般安慰,拿出一个银行卡给了叶梦“这里有些零花钱,密码是你的生日,你随身携带花去。好好辅导孩子,争取让孩子考上大学。”叶梦推辞了半天,最终还是收下了,卡里面十万元存款。
回到家里,王朋仍然傻逼一样的看着叶梦的脸色行事,唯唯诺诺。
蔡一浩今天听到叶梦给马荣打电话哭诉,他的心彻底崩溃了,以至于他疲惫不堪。他一直以来称之为王的女人,他每天都想念千百遍的女人,两年来和自己恩爱无数的女人……却和另一个男人如此倾诉衷肠!
一浩的所有直觉和预判基本上是非常的准,当他后来知道了这一切的时候,他绝望了,顷刻间崩溃!他两年来对叶梦的所有爱构建起来的大厦,突然之间倾倒,化为乌有。他不知道叶梦原来是如此不堪的一个女人,简直烂!可惜了他的一腔痴情!在那一刻,他觉得特别虚弱,特别疲惫!而叶梦又会继续欺骗马荣,欺骗王朋,欺骗小童之类未知的什么人,她用自己的身体,乔装出各种感情的样子。
晚饭后,一浩感到身体特别疲惫,好像大病一场,口干舌燥。他给李牧发了微信,李牧说“你出来,我和你出去转转。”
见到李牧,一浩的眼泪流下来,他悲痛欲绝。李牧拍了拍一浩的肩膀,又用力捏了捏,坚定地说“兄弟,挺住,天塌不了!”
一浩简单地说了说情况,他忧伤地说“前年我就劝过她,让她在身边的这些人当中至少对得起一个人,看来她并没有听。今天她能给马荣哭诉,说明这两年她一方面和我紧锣密鼓地恩爱,一方面仍然和马荣相好,是马荣的招手停,只要马荣回来,她肯定还是投入马荣的怀抱!你觉得呢?”
李牧有些愤怒了,他狠狠地说“应该是的,说明这两年她和马荣一直在联系,并没有断掉。如果断了的话,马荣不会接受让她哭诉,她也不会给马荣哭诉!这个女人太烂了!她不值得你爱!”
一浩忧伤过度“我想不通,既然她心里有人,她何必在前年接受我?既然接受了我,又怎么还能和别人藕断丝连,再加上她的老公,这都乱七八糟的什么事啊?她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李牧安慰一浩“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怪就怪你没有认识清楚,一下子就投入了感情,越陷越深,以至于不能自拔,到头来还是伤的自己!”
一浩叹了口气,几乎要绝望了“她和马荣以前相好,我无权在意,毕竟人家的历史。根据今天她的这种做法,说明这两年和我紧锣密鼓的闲暇之余,只要马荣一来,她还是和马荣相好着。我感到受到侮辱,她把我们这些男人当做什么了?是她的玩物吗?如果她老公和马荣都知道了这些,又有哪个男人会珍惜她呢?我都怀疑她是什么人了?可悲的是我居然打算以生命和她相爱呢!简直讽刺至极!”
李牧陪着一浩转了很久才回家。
一浩很伤感,当晚写了两首诗聊以慰藉。
凉薄年代
在这人情凉薄的人世
你为何如此痴情
当你深情的瞩目
望穿秋水
当你熬过了一季的风沙
你还在辽阔的孤独里等
你心中的神却
扑在另一个情人的怀里矫情
哭诉自己的思念和清纯
可怜的诗人啊
在如此凉薄的年代
你为什么爱的那么深沉
女流氓
你用你的身体
肆意玩弄我的感情
玩腻了你便漠然离开
又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继续向别人诉说你的纯洁
无辜和不幸而我
丢了半条命
我原以为你就是真爱
称之为我的王和神
我还在悠长的痛苦和
宽阔的孤独里
垂死挣扎
你已经和别人打情骂俏
暧昧不清
而我是你此生
再也不会遇到的唯一
啊,你这可爱的女流氓
我怎么会爱上你?
一浩在英语组群里发了一句话太阳和人性都不能直视。
小吕跟了一句睡眠可以美容。
小可跟了一句老师可以选择不看!
一浩当然知道小可的意思,又加了一句我听学生的,那就这样决定了吧!
叶梦看见这些话,认为一浩和别人讽刺自己,当晚退了群。过了两天又被刘老师拉了进来。
第二天,老王看见一浩精神特别憔悴,反复劝他“忘了吧!不值得的人和事,你何必耿耿于怀!何必记得那么清楚!世上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有那么多值得你喜欢的人!把自己的美好留给那些值得的人吧!”
老王和小可都一直诚心诚意劝一浩。一浩非常感谢她们!但是做起来何其难也!
这一次对叶梦的偶然发现,蔡一浩如同大病一场,精神特别差。叶梦因为和马荣情浓意浓,反倒精神焕发。到办公室里嘻嘻哈哈不亦乐乎!有事无事和小童开玩笑,找话说。文老师进来后,叶梦更是眉开眼笑,不失时机地说一些暧昧诱惑的话。更似乎打情骂俏。一浩偶尔见此,恶心得呕吐!他有时候真的骂自己瞎了眼睛,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人?
老王和小可私下里谈论一浩,两个人极大的同情。老王对小可说“你的老师真的是情种啊!这样的人现在几乎绝迹了!他简直就是金岳霖式的人。他自己出不来啊!叶梦能碰见这样的人,她值了!可惜她不珍惜!如果我碰上这样的人,我死也要追随!”两个人说到情浓时,都感动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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