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的案子赵小雅很是不想接,但是他毕竟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人,若是不接的话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深吸口气点头道“行,你的案子本县主接了,陈县令,第一个案子已经出来了,开堂审案吧。”
陈县令苦着脸,平日里这种乱七八糟复杂的案子他都是不接的,一个挣不到银子,二是这种事情往往是理不清,若是前后断下来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和功夫,有这功夫他不如倒头在温柔乡里多睡一会来的惬意。
虽然心中连连叫苦,但是安平县主可在一旁看着,这件案子若是判不好惹的安平县主不快,那他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还真是倒霉,偏生走了这种狗屎运碰上安平县主来这里,真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几乎要把他给活活砸死。
叹了口气,陈大富扯了扯嘴角,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升堂!”
赵小雅还是第一次见县令判案的场景,也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衙役们站立两旁手拿长棍,齐齐一声‘威~武~’之后,陈大富便是一惊堂木下去“古生,你的案子本县令接了,不过基于你所说的事情本县令也不能只听你一人之言,本县令还是要听听被告是如何辩解的,你可敢与被告对簿公堂?”
那书生连忙点头“小人敢!”
陈大富一敲惊堂木大声道“来人,去坝头村把村长的儿子李二狗带来。”
一旁的赵小雅看着勾唇笑了笑,这陈大富如此看着倒是有几分清官的架势,不过她倒要看看他能装多久。
不一会,李二狗便被带了过来,衙役到他家要带他走可是吓坏了他们一家人,一路上李二狗怎么问几个衙役是都不开口,他的家人一路上跟着直到县衙门口。
直到看到跪在堂前的古生,李二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堂下之人可是李二狗?”
李二狗连忙跪下“小人正是坝头村村民李二狗,见过县老爷。”
陈大富扭头看了眼安平县主,而后转过头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与你同村的村民古生把你告上公堂,说你抢了他们家的地,可有此事?”
“没有!绝对没有!”李二狗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反驳“县老爷明察,那块地本来就是小人家的,二十年前,小人的父亲把那块地送给古生家,为期是二十年,如今虽然小人的父亲已经去世,但是这契约还是一直生效的,小人不过是按照契约收回本该属于小人家的地而已。”
“你胡说,那块地是老村长送给我爹的,从没有过任何二十年契约之说,你撒谎。”
“是我撒谎吗?你说没有就没有,那你可有证据?”李二狗哼的一声看着与他对质的古生。
他唯一的证据已经被撕毁,哪里还能拿出证据,古生被气的哑口无言。
李二狗瞥了他一眼“哼,拿不出证据那就是没有,没有那你在公堂上说的一切就是污蔑,还望县老爷为小人做主,就是这古生污蔑小人。”
“你说我没有证据,那你就有证据?”古生硬头怼回去却不想正落李二狗下怀。
李二狗顺势从腰间拿出一张字据展开“你还别说,我还真有证据,白纸黑字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二十年为限。”
师爷忙上前接过那字据递给陈大富,陈大富接过字据看了看点头“上面确实写的很清楚,那古生,你的证据呢?”
“我、我、县老爷,他那张字据绝对是假的,小人爹说过老村长亲自立下字据时他在一旁看着的,而那张字据被我们家收了将近二十年,上面从没有提过二十年契约一说,而且小人那张字据已经被李二狗给撕毁了,怎么可能还会有第二张一说,所以他那张绝对是假的!”
“假的?你凭什么说是假的,若是照你这么说的话,字据在你手上就是真的,在我手上的就是假的,你这么说也太没道理了!”
陈大富点了点头“李二狗说的对,不能说在你手上的就是真字据,在他手上的就是假字据,古生,你可还能拿出其他证据,若不能拿出来本县令便要判你随意污蔑他人之罪。”
“这、小人、”古生一下子慌了“小人没有污蔑,县老爷明鉴啊,小人说的都是真话!”
陈大富放下那字据,面上带着一丝不耐烦“可是你没有证据,人家有证据,你现在一口一个没有污蔑却什么也拿不出,这让本县令如何明鉴!”
“古生,本县令在问你,你到底拿不拿的出证据。”
那书生憋了好一会,最终低下头垂头丧气回答“没有。”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证据你之前的状告即使污蔑,按照律法随意污蔑他人要打板子五十,来人把古生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那书生一听吓的直接蹲坐在地上,再看一旁李二狗得意的笑,想到自己是原告结果却要被打板子,心中对县令所盼结果的不服和后悔充斥着他的内心,早知道他就不伸冤了,如今冤没申成,还要被打板子,老天对他也太不公平了。
陈大富把字据递给一旁的师爷,衙役们上前就要把古生给拉下去,一旁一直没开口的赵小雅淡淡道“这就完了?”
听到声音的陈大富一惊,突然想起还有个安平县主还在观审,刚才一瞬间他竟然忘记了安平县主的存在,陈大富慌得连忙站起身“是,这个案子是那书生诬告村长的儿子,而村长的儿子只是正常的拿回自己家的地而已。”
“陈县令,本县主可是在一旁看着呢,怎么感觉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呢?”
古生虽然是个书呆子,但是也明白其中事理,他连忙挣脱开衙役的跪起身“还望安平县主为小人主持公道啊,小人真的是有字据的,但是小人的字据被李二狗被撕毁了,他那张字据绝对是造假的,还望县主明察!”
陈大富瞥了眼那古生,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他现在求安平县主明察,摆明了不是在说他这个县令判案不对,这不是在打他的脸?等到安平县主走了,看他怎么收拾这书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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