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透过窗口看向扎西合的房间,对着铁面人说道:“这扎西合定是随身银票不够了。”
铁面人“嗯”了一声后点了点头,道:“据说这扎西合极其任性和爱面子,以他的脾气定然不会认输。”
呵呵一笑,镇北王笑道:“那就看他包袱里的银子够不够了。”
......
叶枫这边挑起浓眉,瞟了一眼三楼扎西合的房间,提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嘴角悄悄斜起一抹弧度。
小倩在一旁,看着财大气粗的叶枫,倒茶的手都有些抖,她没想到叶枫为了小姐居然可以付出这么多,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可惜自己没有小姐那个命。
白白从开始的沉默不语,开始另眼观察起这相貌英俊的男人,叶枫的种种行为领她越来越好奇这男人。
如果能随意拿出几万两白银,那也就是说,这家伙的身价估计要多出数十倍。
但她不知道的是,叶枫其实只是个殓尸铺的小老板,最近一个月才积累了一些银子,也不是很多,充其量也就几万两。
三楼包房内,扎西合在房间内来回走动,正在想着办法,突然他将手伸入胸口,掏出一块翠绿色的玉牌。
见扎西合掏出玉牌,身旁的一位壮汉急忙说道:“王子不可,这可是......”
扎西合表情严肃,抬起手堵住了这人的嘴巴,然后道:“绣老板,你看看这个值多少钱。”
绣春娇接过玉牌,仔细端详起来,惊愕的发现玉牌背后赫然刻着“长乐公主”四个字。
绣春娇明白了,这块牌子是现皇帝的姐姐长乐公主的,当年长乐公主远嫁草原,为大汗生下一子一女。
刚入中年便身染恶疾,早早离世,想必这块玉牌就是当年她出嫁时,先皇送与他的。
想到这里,绣春娇笑着摇了摇头,将玉牌扔了回去,道:“这东西我不能收。”
“为何?这可是上好的翠玉,皇帝亲赐的。”扎西合喊道。
“正因为是皇帝御赐,所以我才不能收。”
这里的典故绣春娇是知道的,等将来这小子反悔,再去告御状,想要回这翠玉牌,那岂不是要白
白双手奉还?何况大雍与大汗国是同盟关系,如若这王子施压,自己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玩意虽好,但确是烫手的山芋,绝不能要。
扎西合目前是没有任何办法了,不过他又说了一句:
“绣老板,那小子如果没带够钱呢?”
这话到是提醒了绣春娇,她琢磨了一下,道:“我现在就去查看。”
说着,绣春娇离开扎西合的房间,来到二楼叶枫的包间。
“叶公子,今夜叫价实在出乎绣妈我的预料,这数额巨大,能否验一下资?”
听到绣春娇的话,叶枫笑着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银票,递给了绣春娇。
接过银票,绣春娇仔细查看了票号和钱庄名,两千两一张的银票,足足有四十多张。
满意的点点头,绣春娇心里却很是震惊。
这小子居然带这么多钱。
收回银票,叶枫笑道:“没问题吧。”
“没...没问题。”
“那上面那位?”
“他呀,在考虑呢。”
叶枫斜了一眼绣春娇,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而是提起了酒杯喝了一口。
见叶枫不再说话,绣春娇回到扎西合的房间,对其笑道:“下面那位验资没问题。”
阴沉着脸,扎西合愤怒的拍了下身旁的木桌,久久未语。
无奈摇头,绣春娇微笑着离开了房间。
由于时间耽搁的太久,很多人都早已不耐烦,在楼下吵吵嚷嚷的要求赶紧宣布结果。
绣春娇回到舞台中央,抬手示意让众位宾客安静。
现场的吵杂喧闹声稍微放缓。
绣春娇大声道:“由于无人在出价,现在我宣布,有请最后出价的二人来到舞台,让魁首做最后的决定。”
叶枫面无表情,站起身,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单脚轻踏地面,腾空跃起,潇洒的落到了舞台正中。
扎西合阴沉着脸,翻下三楼护栏,也落到了舞台上,恶狠狠的瞟了叶枫一眼。
叶枫并未有任何表情变化,他也没看扎西合,而是看向舞台正中的辛玲月。
辛玲月内心很是纠结与不敢置信,这小子居然
能拿出这么多钱,早知道以前就多忽悠点了。
不过,让她最纠结的就是楼上的王爷居然不出价了。
在她的谋划中,叶枫就是扛枪出价的凯子,最后跟楼上的王爷火拼,然后留下两个人,最终她是要选镇北王的。
想嫁入豪门贵族的辛玲月万万没想到,镇北王居然不出价了。
现在跳出来的居然是苦寒之地的破王子。
谁想嫁到那鬼地方啊?辛玲月心中有一万个不甘心。
她可知道北方有多冷,有多穷,天天住帐篷,什么胭脂水粉,什么绫罗绸缎,什么山珍海味,通通都没有。
不行,决不能选扎西合。
就在辛玲月闹心时,扎西合开口道:“玲月小姐,只要你选我,跟我回草原,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未来大汗的女人,每日受万人朝拜。”
叶枫没有出声,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辛玲月。
辛玲月听到扎西合的话,还是有些心动的,不过转念一想,那种地方,她根本适应不了,虽说这扎西合也算贵族,但那生活条件可比不上江南宝地。
从小就在这边长大,辛玲月从未去过北方,她心里想做王妃,但一想到是草原王妃,心头就咯噔一下。
再看看叶枫,这小子样貌没得说,银子也非常多,但是他这给死人化妆的身份实在太卑贱了。
这可咋办......
草原不想去,叶枫身份地位差......
辛玲月在那纠结许久,现场的所有人都在静静的等待她的选择。
绣春娇自然是想得到更多的钱,不停的对辛玲月偷使眼色,示意她选叶枫。
见辛玲月沉默不语,有些着急的绣春娇走上前去,来到辛玲月身边。
用仅有她们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怎么回事?”
眼神迷茫的看着绣春娇辛玲月欲言又止。
母女一场这么久,绣春娇自然明白女儿的心思,不过,她低声提醒到:
“选骑马的,你虽然可以做王妃,但未来将永远不可能再回到中原。
选叶公子,还可以从长计议,将来若谋划的好,夫婿死的早很正常,以你的姿色,就算是寡妇
,那些王族贵胄也会抢着要的。毕竟他在京城,不用离开大雍。”
辛玲月点了点头,懂了。
见辛玲月想通了,绣春娇回到原来的位置。
俄顷,辛玲月抬头道:
“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