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家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吃了一口,叶康成忙拿帕子给她。
“嗯,味道真不错。”黄大家道“姚大小姐要不要来一个?”
这两个夫妻情深,自己就象个闯入者,多余的人。
阿纯摇头,苦着脸道“夫人好福气。”
“说罢,你想干才能?别绕弯子。”黄大家一连吃了三个,这才擦了擦嘴问道。
“我想进叶家,堂堂正正的进,生下孩子后,再请叶家写一封休书。”阿纯道。
叶康成道“怎么可能?你……你怀孕了?是……阿轩的?”
“要进门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事你等问我婆婆,问我没有用。”黄大家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阿纯干脆把脸以挂起,豁出去道“叶家只有三子,两位嫡子一位庶子,庶子死了,剩下两个,叶大公子早就成亲,叶三公子年纪却尚幼,所以,阿纯只能求叶大公子。”
“你也说了,我已经成亲,这一世,我决对不会负阿英。”叶康成道。
“不让你负夫人,我也没打算打扰你们的恩爱,只想要一个名份,给我的孩子一个名份。”阿纯道。
“你也可以冥婚,嫁给阿轩的牌位。”叶康成道。
阿纯脸一白,摇头道“不行,我孩子的父亲不能是个罪犯,死囚。我给不了他一个完整的家,一定要尽我所能给他最好的。”
黄大家“所以呢?”
“所以,我希望叶大公子能聘我为侧室。”阿纯一口气说完,额头大汗淋淋。
“我是不是听错了?你要做我的侧室?凭什么?”叶康成气笑了。
“凭我怀的是叶家的子孙。你们叶家就该负责。”阿纯大声道。
黄大家道“叶家可以负责,你嫁给叶玉轩的牌位吧,我家相公若敢纳妾娶侧室,哪天娶,哪天我便回娘家,叶家大少奶奶的位置让给你。”
阿纯哭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给孩子一个正经出身,给他一个好的将来。”
叶康成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与叶康成之间的恩怨,我们虽是兄弟,虽然都姓叶,可他待我,从来没当过兄长,不止没当成兄长,可以说,还是我的仇人。”
阿纯怔了怔:“可他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他死了,你与他的恩怨就该随着他的死一同消失埋葬,为什么你还这么计较呢?”
叶康成道:“计较?并没有,计较一个死人,同恨一个死一样让人辛苦,我才不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不过,不是不计较,我就该对你好,该娶你,该帮他养儿子,我没这个义务,帮,是情份,不帮,是本份,我既跟他无情份,娶你又不是我本份,还会伤害我的妻子,你说,我怎么可能答应?”
阿纯知道说不过,他们态度太坚决,而且,夫妻感情比外界传的要好得多,只好和罢,抽泣着起身要走。
可刚站起来,人就往下倒,黄大家离得近,扶住她的腰,这才没有摔倒。
“还真是……”叶康成嫌弃地皱眉。
人晕了,没办法,只得请大夫。
大夫来后,诊断出,阿纯是得了一种很奇怪血液病,不能流产,一旦流产,就可能会危及生命。
叶康成道“不能流产,那生产呢?能道生产就没问题吗?”
大夫道“生产乃是自然现象,比流产要安全,不过,也是……”
所以,姚纯只能生下这孩子,可未婚先孕,有辱门楣不说,生下的私生子,将来也会遭受多少白眼,对孩子太不负责任了,她也是万般无奈之下,才想着请叶康成娶她吧,她是堂堂国舅嫡长子,父亲既是国舅,也是侯爷,身世并不差,若不是被叶玉轩所骗,诱1奸,又如何会落到这步田地,求人纳为侧室……
叶康成心中唏嘘,黄大家笑道“可是心软了?”
叶康成道“她也是个可怜人,阿轩那个畜牲,可真是……太招人恨。”
“心软归心软,做好人也要有底线,一时的心软,会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所以,该怎么做,相公要想清楚。”黄大家道。
叶康成点头道“我知道了,不过,这件事,我可以回去请族中老人商量商量,看如何处理。”
黄大家点头,见姚纯差不多醒了,也没多呆,着人送她回姚府。
自己和叶康成先离开了。
“今日不见顾老板。”黄大家状似随意地说道。
叶康成心头一凛,干笑道“听说她在国公府照顾世子妃呢。”
“我记得,她以前是你的妾,后来是世子妃出面,才与你办了和离,按说,妾是不能和离的,只能发卖或者遣送。”黄大家道。
“这件事,是我娘与阿秀……哦,世子妃商议的,那时我浑得很,总是闯祸,闯完了又不管不顾,给娘和家人添了不少麻烦,其实我与阿慧并没有感情……”叶康成其实很不想得起这些往事,因为一提,前世的许多画面就会在脑中呈现,顾明秀的怨与恨,顾兰慧的得意和阴狠,还有叶玉轩志得意满的将他抓住送上断头台……
一幕幕就如发生在昨天,象把薄薄的刀,一层一层地片割着他的心,煎炸着他的神经。
“听说你是在湖州认识顾家姐妹的,你其实喜欢的是顾明秀对吧。”黄大家道。
叶康成苦笑,俊眸中染上一层风霜“过去的事情,我并不想再提,于我来说,是将过去的痛,再体会一遍。”说完,他没象过去那般让黄在家走在前头,而是率先自己出了胭脂铺。
到了马车前,也没等黄大家,也没上马车,径直走了。
黄大家从铺子里出来,车夫尴尬道“大爷他……兴许有事,先走了。”
黄大家点点头“无事,他可能想走走散散心,我们去英国公府吧。”
等到了英国公府外,黄大家耐心地在马车上等着,果不其然,叶康成走路过来了,见马车在,他并没有往这边来,而是直接往国公府大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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