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女眼神一缩道“那都是奴婢为你卖命应得的,这些年,奴婢手上沾了多少血,你有多少阴私事是奴婢为你做的?得些奖赏不应该吗?你损失了什么?你给奴婢的,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奴婢却要用整个下半辈子来偿还,不,我不!”
贵妃也不急,冷笑“如今是本宫还用得着你,由着你闹腾,你是本宫最信任的人,跟了本宫十年,当知本宫脾性,再惹恼本宫,你知道后果吗?”
“大不了一死,死在你手上的人还少吗?不多我一个。”时英大声道。
“死?太便宜了,这几日,本宫亲闲来无聊,便将你兄弟的儿子抱来了宫里,听说他吃栗子会中毒?有趣的病诊,本宫让小厨房做了许多栗子糕,当然,每份糕点里只掺了一点点栗子。”贵妃道。
“你……”时英惊恐地瞪大眼睛“你个毒妇,小轩他……他才三岁,你怎么下得手去?”
贵妃“啪啪啪!”连甩三记重重的耳光,狠声道“你也说本宫是毒妇了?既是毒妇,还管什么孩子老人,只要本宫愿意,你时家九族本宫都动得。”
时英终于委顿于地,失声痛哭。
“本宫再给你一天时间,想明白了,明天好好梳妆,过往之事,本宫一概不究,若不是皇上对你有几分意思,你当本宫愿意与你撕破脸皮吗?”
说罢,她施施然走了,时英坐在地上哭得昏天黑地。
新提的大宫女,以前与时英不对付,却一直被时英踩着爬不上来,如今时英一下,她便顶上来。
“娘娘,您就不怕她得宠后,对您不利?”
“得宠?你当什么人都能得宠吗?皇上要的不过是个新新玩具,本宫很乐意为他寻找更有趣的,更刺激的玩俱。”
“可她都自毁容貌了,这模样,皇上能……”
贵妃眼神一厉,大宫女适时闭嘴,不敢啰嗦。
此时小太监急急跑来,贵妃急切地问“如何?皇上去了何处?”
小太监道“回娘娘的话,皇上仍在坤宁宫,奴才是给您送信来的,长宁侯与大楚使团后日进京。”
长宁侯便是姚国舅。
贵妃喜极而泣“果真?他终于要回来了?”
“正是,这是长宁侯给您的信。”
贵妃急切地拆开,迅速浏览了一遍,将那信捧入胸前,笑道“好了,兄长归来,本宫便不至于如此孤立无援,那围在英国公府的羽林军可撤了?”
小太监道“不曾,仍是围着,只不过,听说府里的人进出无碍,那些围兵倒象是在变相的保护国公府。”
一抬眼,见贵妃脸色不善,立即甩自己一耳光“奴才多嘴。”
贵妃好脾气道“不管如何,兵没撤就好,等侯爷回来了,呈上证据,本宫看他还能蹦达多久。”
坤宁宫里,皇后让人将两个皇孙抱下去,对皇帝道“皇上您倦了吧,要不要歇息一下。”
皇上面上确有倦容,拧了拧眉心道“不了,朕回乾清宫,还有许多折子未批。”
皇后心疼道“皇上为国事殚精竭虑,实在辛劳,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才是,唉,可惜皇姐一直未归,否则,她能为皇上分扰一二,好过臣妾这等无用之人,只能看着皇上劳心而干着急。”
皇帝皱眉道:“朕看她是乐不思蜀,不肯回来了,还有那英国公沈贺年,朕围他府邸几个月了,他竟无动于衷,至今不归。”
皇后笑道“您只围府,又未曾对府里人如何?国公爷顶着谋逆判国的帽子还未摘呢,怕是长姐正是对此心中有气,故意不回。”
皇帝冷哼一声“她是仗着朕宠她纵她,有恃无恐。”
李公公来报“皇上,长宁侯奏报,大楚使团后日进京。”
皇帝有些意外“后日便到了吗?很好,让礼部做好准备迎接外使。”
皇后也叹气道;“不是说长姐比长宁侯先回的么?怎么事到如今,还不见踪影。”
皇帝烦躁地一甩袖,气呼呼出了坤宁宫。
顾明秀自怀孕后,便懒怠出门,正好沈逸夏公事繁多,没时间陪她,也让她少出府。
但清河却不是个省心的,知道沈惊凤因为婚事受挫心情不好,便过府来寻她,两人商量着要去胭脂铺,自然也要拖着顾明秀一起。
顾明秀也担心顾兰慧,便应了,三人一辆马车,晃悠悠很快到了胭指铺,铺里的生意还是非常火爆,清知道铺子里又研制出了几个新款,功效特别好。
“你是不知道,我那表妹,一脸雀斑,只用了两套新品,那斑印真的淡了许多,原本五官秀气得很,只可惜了皮肤,如今斑一淡,整个人提长了好几层气质,正好下个月议亲,这下私下相看时,不用担心脸上的粉扑簌扑簌地往下掉了。”沈惊凤道。
清河道“这么神奇?可你又没斑,对了,你什么表妹啊,你的身家本郡主清楚得很,怎么不知道你何时多了个长雀斑的表妹?”
顾明秀打趣道“莫不是柳公子的表妹?”
沈惊凤脸一红,讪讪道“他表妹与我与是自小熟识,都是一条街上长大的……”
“哟,一条街长大的呢?难怪人家柳公子对你情根深种。”清河笑道。
沈惊凤的脸更红“你们两个,再笑我……”
马车正好停下,却突然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顾明秀正起身打算下车,一个趔趄差摔出去。
好在清河反应过,及时扶住了她,破口大骂“怎么回事?怎么赶车的?”
“对不起主子,有人撞车了。”车夫是国公府的老人,驾车多年,技术娴熟,很少出状况。
清河跳下马车,又扶着顾明秀下来,沈惊凤是后下来,一腿条刚跨下,那马车突然又被撞了一下,沈惊凤顿时往前一栽,清河顾了顾明秀,就顾不上她,顾明秀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沈惊凤堪堪要摔着,一条长臂如水中捞月一般将她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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