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信任您,一旦内务府的东西任意流出,别的宗亲也会效仿,到时候您不给也不是,不好的。”
福康拍了拍她的手:“难得你肯为我着想,不过,我有个更好的法子,既不违反内务府的规矩,又让人不能说闲话。”
顾明秀大喜:“什么法子?”
“宫里有老了的嬷嬷,有的会放出宫回去与家人团聚,有的嬷嬷则已经找不到家人,或者家人并不想啊她们养老,其实就有一个唐嬷嬷,以前就是胭脂坊的师傅,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但技术还是有的,方子也在她脑子里,若你妹妹接走,替她养老送终,她教几个徒弟出来并不是问题。”
“嗯,真是个好法子,妹妹如今从家里搬出去了,自个儿单住着,有个老人家在家中坐镇,是再好不过的事,何况还有一门手艺,多谢母亲。”
又问起清河的婚事“郡主年纪也不小了,王爷没想过为她说一门亲事么?”
福康道“怎么没有,清河的性子你也知道,任性得很,瞧不上眼的,家里逼着也没用,她是老王爷的幺女,也算是老来得女,看得极重,以前老围着阿夏转,放心,阿夏只拿她当妹妹待。”
顾明秀羞涩地知道“我知道的。”
沈逸夏道“母亲下回说话可要注意些,儿子刚才被吓死了。”
福康道“阿秀最讲道理了,如今就怕皇上对清河的事有打算,若是和亲的话,只有清河的年纪最相当。”
“和亲?”顾明秀吓了一跳“清河肯定不愿意和亲的。”
“除非在皇上下旨之前,她已然订了亲,不然,和亲是很有可能的。”
北方的战事还没停息,但大梁与大楚之间,隔不了多久就会有战事,打打停停,时和时战,已经是常态,这场仗打久了,两边都没好处,劳民伤财,大梁这边富庶,但也经不起一直耗下去,大楚不过是勤王新登机,用战事立威,同时在军队洗牌,安排自己信得过的战将,所以,停战是迟早的事,和亲就成为了停战的条约之一,当年福康公主就是这样。
顾明秀急了“也不知道王爷对女婿有什么要求。”
福康笑道“难道你还想给清河做媒?”
“那倒不是,儿媳哪有那个资格。”顾明秀不好意思道。
说话间,马车离英国公府不远,福康要下马车,顾明秀和沈逸夏只好也跟着下了。
国公府外,谢氏带着杨氏许氏和儿媳姚氏一道在门口迎接。
谢氏的气色比上回好多了,却阴沉着脸,但还是带头给福康行礼请安。
礼数过后,顾明秀老实地跟在沈逸夏身侧,突然一个黑影扑过来,抱住她的双腿“你可来了。”
话还未说完,小家伙就被沈逸夏拎起扔到一边“乱扑什么?你属蝴蝶的吗?”
“二哥,放我下来,好多人,我不要面子的吗?”沈四明哇哇乱叫。
顾明秀好笑“嗯,五爷面子很大,这个吃不吃?”她拿出棒棒糖塞他嘴里。
沈四明有了糖也不叫了,由沈逸夏拎着,张手向顾明秀“不会只有一颗吧。”
沈逸夏道“其他都是我的。”
说着将他放下。
沈四明翻白眼“多大的人了,跟小孩子抢糖,二嫂,你别跟他学,他小器。”
沈逸夏往他怀里塞了个盒子。
沈四明高兴地打开,大喜“是火枪,二哥,你太好了。”
“刚才谁说我小器来着?”
“谁?没有啊,二嫂你听见了吗?”
三人说说笑笑走在前头,只听得谢氏冷哼一声,象喉咙里有异物一样。
许氏便喊“阿四,过来,规矩些,你二哥哥身子不爽利,别闹。”
沈四明吐了吐舌头,老实地跑到许氏身后。
沈惊凤一脸幽怨地望着顾明秀,也跟在杨氏身后,不敢过来。
姚氏倒是有说有笑的,嘘寒问暖,象是忘了与顾明秀曾经的不愉快。
沈惊凤一脸幽怨,欲言又止,也跟在杨氏身后,不敢过来。
姚氏倒是有说有笑的,嘘寒问暖,象是忘了与顾明秀曾经的不愉快。
顾明秀懒得与她敷衍,随口答了两句便不再说话,象是有心事。
姚氏知趣的退到谢氏身边,对许氏道“阿四怎么搞的,几颗糖而已,看把他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娘克扣了四房的嚼用。”
她这话夹枪带棒当然不是针对许氏,许氏讪讪的,沈四明不满道“才不是呢,大嫂你是没吃过二嫂亲手做的糖,比宫里头做的还好吃呢,我喜欢这个味道。”
姚氏道“是啊,你二嫂做的糖只你能吃到,我们……就是老太君也未必能有呢。”
就是说顾明秀只顾着拉近与四房的关系,有好东西连齐老太君也不肯孝敬。
福康原本与杨氏在说话,似乎没关心这边,突然脸一沉道“老大家的,你不知道老太君不能多吃糖吗?”
姚氏没想到福康会为这点小事替顾明秀出头,讪讪笑“不是,母亲,儿媳就是跟四姨娘开个玩笑呢,弟妹与四姨娘是蛮谈得来的。”
福康板着脸道“一点也当好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利用她初来乍到不知深浅,去老太君跟前犯错丢丑呢。”
姚氏吓得跪下“儿媳不敢!”
福康冷冷地自她身边而过,象没看见似的。
谢氏秀眉紧皱,喝道“就你话多,你天天在跟前侍奉痛点不知道老太君习惯吗?还不如人家经月不来的孝顺呢。”
这话说得……
顾明秀只当没听见,上前两步扶住福康“母亲,门槛高,小心摔。”
福康也由她扶着“阿夏昨儿备的节礼亲家可还满意?这孩子,我都觉得他太寒酸了,他却说送礼重在心意。”
顾明秀道“母亲太客气了,我娘给您的回礼不知您可还喜欢?”
婆媳一路走一路轻松的聊着,旁若无人,姚氏偶尔又插两句嘴,却被无视。
到了齐老太君屋里,除了福康,按位份大小都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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