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惊诧道“怎么会有个女子?”
领队见过她“你是……那个小厮?”
顾明秀道“什么小厮,本夫人是来游山玩水的,现在天黑了,要回去。”
领队道“不行,你不许走,那个人呢?”他不敢明目张胆说找太子。
顾明秀道“什么人?本夫人只带了个小厮,现在我们要回去,不可以吗?”
说着,她拿出进出书院的令牌。
领队看了一眼,皱眉“你是何人,一会是小厮打扮,一会又是女子,为何会有书院令牌?”
顾明秀道“有书院令牌很奇怪吗?书院里上百学子,每个学子都有随从和丫环,个个都有通行令牌,我哥和相公常来书院,我仰慕书院的读书气息,仰慕长公主当年求学的勇气与执着,我虽不能同她一样,但进来瞧瞧也不算过份吧。”
领队道“今日不同,今日有奸细闯山,烧了书院,还有,你游山就游山,为何炸了天心阁,来人,把她抓起来。”
顾明秀大声道“谁炸了天心阁?我?你亲眼所见?”
“是夏小姐说的!”领队说。
“她说的?她讨厌我,因为她喜欢我相公,我是她的心头刺,所以冤枉我。”顾明秀道“我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妇人,怎么可能敢炸天心阁,说出去也没人信是吧?”
领队冷笑“不是你是谁?夏小姐?她把自己炸晕?”
顾明秀道“她晕了?”
其实她是想问,她只是晕了?
太子也很急切,很想知道。
“已经醒了,并无大碍。”领队说。
怎么会无大碍呢?没炸伤点筋骨,灼伤点皮肤?
太可惜了,这个女人是钢筋做的么?
“别废话了,来人,把这两个奸细抓起来。”领队细细打量着做小厮打扮的太子,总感觉这个人一点都不象个小厮,哪有小厮下巴朝天,举手投足都透出养尊处优的?
他一定就是久寻不到的太子。
这样正好,只当不知抓回去交差。
兵士们已然忙活了好几个时辰,终于可以抓两个人交差了,大家都很高兴,便上前来捉人。
顾明秀大喊“干嘛,凭什么抓我?我犯什么事了?”
然后拳打脚踢,看心没有章法的挣扎找抗,却将两个人高马大的兵士给撂在地上,太子自然更不让人近身,一时间,还未能成功将二人抓住。
可毕竟早就疲惫不堪了,对方人又多,而且武功更高的领队还没出手呢,不多时,顾明秀就有点力不从心,被人制住。
太子却是越战越勇,他是不能被抓的,到了山门口,只要冲出去,就没人敢再对他如何了。
太子下手极狠,一名士兵被他断了胳膊,另一名差点被拧掉了脖子,还是顾明秀情急之下大喊“小庆子,别下杀手。”
太子对于小庆子这个新名字很讨厌,狠狠瞪她一眼,却也知道,今日最好不要闹出人名,否则更不好收场。
“你叫他小庆子?他究竟是谁?”领队阴沉沉地盯着太子,越发相信这个人就是太子,几位皇子的武功都极高,以太子和静王为最,听说只有沈逸夏因身体太差才没怎么习武。
“当然就是小庆子啊,我家的相公的小厮。”太子打得痛快,顾明秀看得欢乐,只差没叫好了。
领队终于沉不住气了,上前对阵。
太子眼眸如鹰隼般犀利,领队有点心虚,这尊大佛要抓,又不能伤,而且还武功高强,今日这任务接得……早知道该请假回去带儿子。
领队的武功也很不差,竟与太子旗鼓相当,太子冷哼“不知何时,一个小小的五城兵马司校尉竟也有如此武功,足下不觉得屈才吗?”
领队心慌,他自然不仅仅只是个领队,但上皇家书院,官职太大会闹出太大动静,他现在只是个灭火队长,以往的官职根本不敢拿出来说。
不能放,不能伤,一时又拿不下,领队感觉势如骑虎。
正头痛之时,一声娇叱传来“顾明秀,你还在,本姑娘今日要杀了你。”
顾明秀是谁?领队正懵着,就见夏紫鸢风风火火地冲过来,对着方才那女子就扑过去。
顾明秀身子一闪,躲在看押她的兵士身后“我可是重要证人,若被这个疯女人伤了,你们小心难以交待。”
夏紫鸢一击不中,气得直喘气,顾明秀见她用纱巾包着头,笑道“你的头发不会被烧了吧。”
夏紫鸢确实没受伤,她在顾明秀点火的一瞬趴在地上,滚到了门外,但一头秀发却未能幸免,还是被烧了不少,正恨呢。
伸出五指往顾明秀脸上挠,完全不顾淑女,仙女形象,就象个乡村泼妇。
太子顿了顿,没想到心中的仙女竟然也有如此暴躁泼辣的时候。
夏紫鸢袭击顾明秀几次未成,反而差点掉了纱巾,气得停住喘气,一转眸,看见脏兮兮的太子和领队打得正欢,气道“将军何必与他厮缠,用药迷翻他。”
太子脸上糊了东西,她一时没认出来,只觉得这个小厮讨厌,阻碍这些人抓走顾明秀。
领队求之不得,用药迷翻,既抓了,又不用伤到太子,多好。
迷药对夏紫鸢来说太简单了,她随手拿出一条帕子“软筋散,捂他口鼻便是。”
那条帕子……太子方才天心阁时,她就拿在手上,顾明秀给解药时说,同宗同源的解药……
亏得自己还在担心她的安危,这个阴险的女人。
眼见那领队真将帕子拿来,太子跳开道“不打了,束手就擒便是。”
与其被人下药控制,还不如束手就擒,半途还可以寻机逃脱。
夏紫鸢指着顾明秀“这个女人极为狡诈,先把她绑起来,莫让她有可乘这机。”
顾明秀道“你谁呀?还可以指使将军?将军,这位夏姑娘可是艳名远播,你这么听她的话,莫非也是她的入幕之宾?”
那领队听得一头瀑布汗“夫人莫要胡说,在下与夏姑娘素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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