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并没有去管萧潇脸上露出的不快,在他眼里,她只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
德妃今天倒是格外的热情,先是给萧潇倒酒又是给萧潇夹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先皇后在世呢,毕竟也就只有先皇后和那个早就去了边境的大皇子才会对萧潇这么好了。
萧潇笑眯眯的看着德妃,她并没有去拂了她的面子,毕竟萧逸还在这里,她对德妃所夹的食物都咽了下去,在她脸上看不到有一丝的不快,反倒有些快乐的情绪在里面。
萧逸放下竹筷,他英俊的脸上浮过一抹向往,随即又被掩他自己掩盖了起来,他变脸的速度很快,就算是萧潇都没有看到。
“德妃,本皇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就留在这里陪萧潇吧,”萧逸起身,道。
德妃点了点头,此时的她温顺的简直就像是一只小绵羊,哪里有在以前的那趾高气扬的态度。
萧逸深深的看了眼坐在右边的萧潇,他转过身,双手轻轻的拉开大门,迎着月色走了出去。
偌大的大殿内就只剩下了萧潇和德妃两个人,在确定了萧逸的气息越来越远后德妃脸上的表情逐渐变的冰冷起来,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神变的高傲起来,她的眼神根本不像一个人的眼睛,反而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恶狼的眼睛,闪过一丝绿色的邪光。
萧潇放下手中的酒杯,她冷哼一声,淡淡道“母后,干嘛一下子这么恶狠狠的看着我,很害怕的。”
德妃没有搭话,只见她起身,慢慢的来到萧逸之前坐过的位置,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她根本就没有犹豫一秒,就好像那个位置原本就是属于她的一样。
萧潇瞳孔猛的放大,她有些吃惊,要知道正坐只有皇帝和皇后才可以坐下去的,德妃竟然想都不想就坐了下去,这让萧潇又一次刷新了对德妃的下贱底线。
“萧潇,下个月十五你就要走了,有没有什么愿望让我这个母后帮你实现的啊?”德妃淡淡道,她的语气里带有一丝丝嘲讽的意思。
萧潇听在耳朵里,她对此只是简单一笑,反问道“母后,您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难不成您不知道这只会让你的下巴慢慢的变歪,然后变成一个歪脸妃子吗?”
德妃脸上猛的变冷下来,空气中仿佛有一股淡淡的寒意。
她看着萧潇,掩嘴轻笑,她之前还以为这个萧潇是不是变了,但还是和以前一样蠢嘛,光是脸上的表情就可以让人猜出她心里在想着什么,这实在是下下策。
“萧潇,小心隔墙有耳,”德妃隐晦一笑,道。
萧潇没有说话,但是她眼睛深处的玩弄之意却怎么都掩饰不住,而德妃却认为她这是怕了,就和以前一样,担心自己的报复。
在以前,萧潇只要听到德妃这两个字跑的比兔子还快,她不相信这个小兔崽子就能那么快忘记掉以前的那些事情,在她看来,萧潇只不过是短暂性的反抗罢了。
但是事实却恰恰相反,萧潇心里却有些嘲讽,德妃就是属于那种骄傲自满的女人,她自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住了她的一切,但这才是最危险的。
“德妃娘娘,未来的事情谁又知道呢?”萧潇深深的看了眼德妃,道,话音刚落她便继续喝起了美酒吃起美食,直接把德妃那要杀人的眼神无视过去了。
德妃脸上铁青,她看着萧潇,指甲已经把她的手掌刺出深深的痕印,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意,这个萧潇,真不愧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气质上和她几乎一模一样。
一想起那个女人,德妃的眼神变得冰冷,她捏紧了双拳,她看着在自己面前品尝着美食的萧潇,她发誓,这个萧潇,一定要让她死,她就是新的绊脚石!
……
摄政王府邸,步知稻打了个哈欠,只见他站在窗台前,双手向前伸着,下盘站的稳稳的,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扎马步!
但是步知稻脸上的表情就没有那个快乐了,现在已经快接近午夜了,他瞌睡都已经来了,但是来自双腿的酸意却又让他睡不着觉。
但是他又不敢蹲下去,在他屁股下面,赫然放着一把匕首!闪着寒光的匕首时刻的提醒着步知稻不能就这么放弃,否则的话,屁股肯定会多出一个洞来的。
“继续蹲着,”另一边,书桌边,一袭黑衣的林劫看着手中的东西,他的剑眉挤成了一团,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现在他已经开始想到了一点头绪,但是那也仅仅只是想到了而已,至于具体是什么,他却还是什么都没有了解到。
那个黑衣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是他动用了什么样的关系就是找不到那天的那个黑衣人。
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烦心,毕竟一天找不到那个黑衣人他便会多担心一天萧潇,他自己倒无所谓,反正活都已经活够了,可是萧潇,他喜爱的女人,他不想她被驱逐出国。
步知稻叹了口气,虽然他在军中是威震八方的将军,可是在林劫这里,他就像是一个小士兵一样。
“知稻,你觉的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林劫叹了口气,继续道“现在我都快把偌大的京城翻遍都没有找到有关于那个黑衣人的一点点线索。”
“林劫啊,你先把刀子去掉再说啊,我怕啊,”步知稻都快哭出声来了,早知道那个女人就是未来的摄政王妃她也不至于去和她闹,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做马蹲了。
“闭嘴!”林劫冷眼一看,道。
现在想起来,林劫心里都有些火大,他真想一巴掌把这个步知稻直接拍进墙里面,扣都扣不下来那种。
步知稻被吓的不敢说话,他算是看清楚了,林劫就是为了美色而不要兄弟的那种人。
“劫哥,我们间的友谊尽了,”步知稻哭的稀里哗啦的,任谁看了都会心疼,但除了特别了解他的林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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