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沐浴所需要的东西已经放好了,”门外,铃儿的声音传了进来。
萧潇正躺在金丝棉被上,嘴里叼着属于她的那把小刀,刀身泛着阵阵寒意,就连萧潇自己都感觉嘴唇有些冰冷。
现在因为摄政王的出现,把她之前原本想好的一点计划彻底打乱,而要想一个新计划也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就萧函和那个德妃,也是不好对付的主儿。
想到这里,萧潇不禁叹了口气,她把刀从嘴边拿下,抿了抿冰凉的红唇,回应了门外的铃儿一声。
“真是的,算了算了,都过来了,就好好活下去吧,”萧潇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对于她来说,穿越过来这并不算是一件坏事,毕竟当初自己也的确是对于那个职业感到厌恶了,现在还好,一身体清闲,落的个手里没有沾染鲜血的女人身上。
萧潇拉开红色的门,她看着铃儿,淡淡道“走吧,带我去沐浴。”
铃儿连忙点头,生怕别人看出自己对萧潇不敬,要知道,现在萧潇可是和摄政王有了婚约的女人,如果她有了什么意外,那么自己肯定也难逃死罪,再说了,还有那个常年在边境的萧潇的亲哥哥,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一路上,只要有宫女遇见萧潇首先便是稽首道拜见公主殿下。
萧潇听的耳朵都快生茧子了,但是她却并没有感到任何厌恶,融合了这个原主记忆的她可是清楚的知道这些宫女平常都是怎么对她的,可以说除了铃儿,这里的宫女压根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甚至有的时候无视她,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
“拜见公主殿下,”萧潇和眼前,两名身着浅蓝色宫女服装的女人微微稽首,道。
“哦?”萧潇点了点头便带着铃儿走了过去,她现在还在思考着如何把那婚约退掉的计划,她看得出来,摄政王就是一个大麻烦。
“等下!”萧潇突然转身,她看着那两个宫女的背影,冷冷道“转过来!”
她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却很冷,就像是腊月的寒风一样,刺骨又让人身体止不住的打寒颤。
那两个宫女战战兢兢的转过身,她们低着头,谁也不敢去看萧潇那冷冽的眼神。
“抬起头来!”萧潇冷冷道,这次,她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死神一样,让人那两个宫女娇躯忍不住的颤抖。
慢慢的,两个宫女抬起了头,她们眼神慌乱,不敢看向萧潇的眼睛。
“哦,是你们俩啊,”萧潇慢慢的来回踱步,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脑袋,道“我好像还记的你们俩。”
“咕咚!”在萧潇面前,那两个个宫女连忙慌忙的跪下,豆角大的汗水从她们脸上落下,滴在地上,在晚上发出其独特的响声,她们的手紧紧的抓着青色大理石地板,牙齿止不住的打颤。
看着跪在眼前的宫女,萧潇呵呵一笑,她停住了脚步,就这么看着她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她的眼神冰冷,看她们的时候就像是在看待两只待宰的羔羊一样。
“铃儿,你看她们,像不像哈巴狗一样?”萧潇问道。
铃儿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殿下。”
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作为一直侍候着萧潇的铃儿可是知道现在这些宫女们当初是这么对待萧潇的,可以说她们俩眼中完全就没有萧潇这个公主。
如今,自己服侍的公主在经历了被退婚,现在已经有了新的未婚夫,而且还是响彻大陆名号的摄政王,铃儿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萧潇双手环胸,她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瑟瑟发抖的两个宫女,她很清楚的知道,她们俩这样也只不过是因为她和那摄政王林劫直接有着婚约,她们是惹不起林劫的,变相的,现在也惹不起她这个不怎么起眼的公主了。
“铃儿,继续带路,”短短几个字从萧潇口中吐了出来,她眼睛望向走廊的尽头。
作为萧潇的贴身宫女,铃儿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自己已经照顾了三年的公主了,她的眼神不像从前那样充满了单纯,现在萧潇的眼神,就像是有着团团迷雾一样,让人根本就看不透。
似乎察觉到了铃儿的不对劲,萧潇把手轻轻的放在背后,她转过头看着身旁为自己带路的铃儿,问道:
“我是不是和以前相比,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你不用骗我,我希望你能说出实话来。”
铃儿继续为萧潇带着路,她脑袋微微低下,脚踩在石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像是一个幽灵一样。
“是的,殿下,”铃儿点了点头,她顿了顿,继续道“自从那一天醒过来,公主殿下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无论是在对待五公主的样子还是在宫宴一鸣惊人的模样,都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公主殿下。”
萧潇停下脚步,她微微闭眼,脑子里开始回忆着那个倒霉公主的记忆。
铃儿见状,没有再说话,她就这样呆在萧潇的身边,静静的等着她睁开眼。
……
晚上的京城格外的热闹,其中,几乎每一间客栈,茶楼都在讨论着白天萧潇一鸣惊人,直接把誉为京城第一才女的萧函比下去的事情。
而在河边,一身黑衣的林劫却站在一个钓鱼老叟的身边,这个钓鱼老叟面前放着一根黑色的鱼竿,厚实的斗笠遮盖住了他的脸,即使是在火光下也任然看不清楚。
只见林劫缓缓蹲下自己高贵的身子,探过头,轻轻的在老者耳边说了几句话。
钓鱼老叟闻言,他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反而轻抬鱼竿,在鱼钩出水的那一刻,一条肥美鲜嫩的大鱼在不远处石桥的火光的照耀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钓鱼老叟将鱼装进身边的小竹篓里,他低着头将鱼饵放在鱼钩上,然后又轻轻的甩了出去。
林劫微微眯起,道“知道了,我这就去处理。”
说罢,林劫转过身,他抬起头看向皇宫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森寒的笑。
谁也不知道这个钓鱼老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走的悄无声息,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