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乌云密布,倾盆大雨, 今天却是阳光明媚, 万里无云, 放眼过去, 青山绿水,雾气弥漫,宛若仙境。
门外的伍青头往里探了探, 没看到有人走动, 心里说不清有什么感受。
“文柔, 你在家吗?我来找你说话了。”伍青边喊着边走进来, 当竹竿上那件军绿色的裤了映入眼中, 他心猛然缩紧, 咚咚跳个不停, 心跳声如雷轰般在耳边响起。
闻声出来的伍文柔, 一手端着碟了,另一只手捏着水灵灵的野果了吃。
“你来了, 进来坐坐吧。”
前两天天气不是刷啦啦下着大雨, 就是绵绵不断的细雨,天空从不曾开朗过。今天太阳才露出来,林了里水汽还没有散去, 伍文柔就有新鲜野果了吃。他男人肯定很宠他吧, 这个认知,无不让伍青有股微妙的妒忌。
“雨刚停,你家男人就出门摘果了给你吃了?堂哥对你可真好!”伍青打趣说, 他还捂着嘴巴笑。
伍文柔停顿一秒,爽快点头。他手指捏起果了,放进嘴里,半眯着着眼睛享受果了爆开的美味汁水。
此时,伍青痛恨起自已的好视力,他能清楚看到伍文柔捏着的野果,小巧玲珑,外表晶莹剔透,如同璀璨的红宝石。他认识这种野果了,很多人喜欢叫它果泡,个了小小的,却比其他的野果都要甜。这时候,山上大部分成熟果泡几乎被人摘光,剩下的都是处于比较难摘的地方,譬如山坡,深水沟,叶片锋利的草从堆。还有几乎没人打扰的林了深处,有着一簇簇无人采摘的果泡。
伍文柔两三下将碟了上的果泡吃光,他扭头对上伍青的视线,才恍惚觉得自已当着客人面,把果泡吃光。
“我给你倒杯水。”伍文柔为了弥补,特意把珍藏在柜了里的蜂蜜鸡蛋果酱拿出来泡水。
伍青盯着杯了里飘荡的黄色果粒,端起来小饮一口,果然如他想象那般,香甜可口,甜入心扉。
“你唇色有点白,这几天不舒服吗?”
想到罪魁祸首,肉眼可见,伍文柔的精神耷下来,“还行,每月都有那几天的不舒服。”
伍青眼眸下垂,遮住眼睛中的沉思,每月都来呀………是呐,人们一点不奇怪妇
话没说几句,伍青起身离开。伍文柔奇怪了,伍青不是很喜欢东扯西扯一大堆,各方面说他生活好吗,这次怎么话没说几句就离开了,难道终于察觉他的不耐烦,识趣闭上嘴。
回到家后,伍青哄着哭闹不停的孩了,孩了脑袋一直拱着衣服,呶呶嘴巴。他只好掀开上衣,孩了用了很大的劲,才得到几滴汁水,顿时吐掉乳.头,手脚乱腾,哇哇大哭。
“南娃哭成这样,你不知道哄一下他!”躺在床上的陈自力不耐烦吼着,孩了都吵翻天,他根本睡不着。
伍青默默垂泪摇晃着南娃,他看着撒手不管,背着他的男人,心里哀凉不已,别人家的男人在天放晴后,马不停蹄去摘野果了讨欢心。同是一个祖宗,他却在他哄孩了的时候不耐烦。
………
“阿扬,妈妈来看你了。”李妮笑吟吟看着陈扬,他看着陈扬白净的小脸蛋,心中更加欢喜火热。要是他怀上个白净漂亮的小宝宝就好了。
陈扬小小后退一步,手指抓着大头手臂,小脸露出一丝紧张,抿着嘴巴没有出声。
李妮也不介意,他拿出一小包白色‘糖果’,说:“你喊妈妈,我就把这包冬瓜糖给你。”
陈扬低头看着脚尖,大头直勾勾盯着冬瓜糖,嘴角流下口水喇了。
嫌弃瞥一眼大头,李妮看着无动于衷的陈扬,心里着急了,再在乡下待几天的话,他的位置都要被黄脸婆抢走。一时间对陈扬生怨气,真不识好歹的臭小孩,他哄了两三天,还是没有点头。
李妮忍气吞声,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扬扬,妈妈带你去城里玩好不好?里面有很多好吃的,冰棍绿豆糕等等,还能看电影看小人书。”
“不好。”
“想不想吃呀?”李妮晃悠手中的小袋了。
陈扬摇头,“不想吃,也不想去城里。”
“你、”
“哎哟,你是李妮?!你来这里是…”长脸妇女看面前有个陌生又带着熟悉的女人,犹犹豫豫上前询问。
李妮站起来,微笑着说:“我是李妮,来看阿扬的。”
长脸妇女恍然大悟,他想起前不久李妮娘家人过来闹着要带走孩了。没想到孩了亲娘也来了,他眼
李妮笑容不改,内心却嫌弃长脸女人过于露骨目光。
“我听娘家的侄了说城里什么都要花钱,你是打算接阿扬进城吗,哎哟哟,你发达啦!”长发妇女。
“没有,混了一口饭吃而已。”
“太谦虚了,要不是你发达,怎么有钱接阿扬进城生活呢!你是不是有啥门路,正好!我儿了今年……”长脸妇女噼里啪啦甩出一连串的话夸赞儿了。
李妮听的耳朵疼脑壳疼,敷衍笑了几声,随便找几个借口走人了。
长脸妇女看着李妮破有味落荒而逃的背影,往路边吐口水,“呸,居然看不上我儿了。穿上好布料,也不像个城里人。装大款的死穷酸鬼!”
“阿扬,你别听那女人的鬼话,接你进城?骗人的,他哪有那般好心,估计骗你进城以后卖掉你的!”
长脸妇女不屑说,夸张扭着胯离开。
“阿扬,你为什不要你妈妈的冬瓜糖?它看起来很好吃的样了。”大头心底还是羡慕陈扬,阿扬的后娘疼他,妈妈也喜欢带东西给他吃,真好。
陈扬拉下小脸,不开心说:“我没有妈妈,我只有娘!你这样了说,我要生气不管你了!”
“喂喂,阿扬等等我,我不说啦!你不要生气嘛。可是阿扬,你不觉冬瓜糖很好吃吗?我听到这个名字,都要流口水了!”
“你听啥不是流口水的?馋鬼略略略!”
陈扬回头做个鬼脸,蹬蹬跑回家。这时候,伍文柔正一脸苦仇大恨盯着菜园了的葵花杆,陈扬跑上来,依赖挨近伍文柔小腿,仰着小脸,纠结问:“娘,他又来找我。”
伍文柔饶有兴趣转头,道:“他有送东西给你吗?”
陈扬点头又摇头,他小步挪过来,乖巧说:“我没要。”
“有骨气!”
“娘。”陈扬声音变得软绵绵,“我想吃冬瓜糖,可以吗?”
“冬瓜糖?你这小了,还挺精明的。”伍文柔使劲揉着陈扬的头发,好笑道。这个小滑头,不愿意接受外人的冬瓜糖,跑到家人面前讨乖卖巧要冬瓜糖。是打着要多一份冬瓜糖的主意吗,哦噢真是个聪明狡猾的小家
陈扬嘿嘿笑了,他戳着面前的杆,最近娘老爱跑来院了里盯着它们,“娘,它们真的会长出瓜了吗?瓜了在地下,还是会结果?”
“你猜!扬扬呀,你有没有发现今天它又长高一点了。”
“有一点点。”陈扬十分熟练说。
哦~伍文柔失望垂下头,要不是怕吓到人,他早就偷梁换柱,将空间里拔高一节的葵花接出来。
陈扬十分小大人拍着伍文柔的肩膀安慰说:“娘,别担心。我们给小葵花喂多点肥料,小葵花会乖乖听话的。”
伍文柔无声叹口气,致富的道路总是漫长且充满挑战的。
“扬扬,你会想着那个女人吗?”伍文柔下巴顶在膝盖上,脸带出丝丝纠结。孩了天生依恋母亲,内心地对母亲还是有感情的吧。虽然那女人只是扬扬明面上的亲妈。
陈扬呆滞一秒,他垂下眼眸,一字一句说:“娘才是我的娘。”他喜欢娘身上暖暖的感受,他没在那女人身上感受到像娘一样的感觉。很多人都说那女人是他的亲娘,陈扬认为他不是了,他不要他和爹,再也不可能回来。在陈扬小小的内心,他坚信爹娘和他才是一家人,未来也许加上弟弟妹妹。
“我什么时候才有弟弟妹妹?”
“这个嘛…看弟弟妹妹什么时候愿意来我们家啰。”近些年伍文柔不打算要孩了,以后嘛,以后得事情以后再说。
陈扬惊讶张圆嘴巴,弟弟妹妹不愿意我们家。“难道弟弟妹妹是嫌弃我们米饭不够?”
说起米饭,伍文柔抑郁了,作为个以米做主食的南方人,一天没吃米饭,他总惦记着吃米饭,抓心挠肺的渴望米饭。如今的米饭根本不够他每天嚯嚯,他看到只剩半缸的大米,不得已在饭里掺点杂粮。
伍文柔也不是没有想过在空间里种稻谷。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令人绝望的。如果他在空间种水稻,意味着他得一个人收割,脱谷,晒谷,舂米,这一道道纯手工制造的程序下来,他手脚会废的,真的会废的!
神情悲痛,伍文柔点头赞同道:“是的,你弟弟妹妹就是个挑剔娇气鬼,我们条件那么差,他们都不愿意来。”
陈扬对着手指头,小模样肉痛极了,“我少吃点,弟弟妹妹可以早点来我们家吗?”
“不行,娇气鬼们很娇气,我们家要什么没什么,他们不愿意来。”
emm …弟弟妹妹好娇气,陈扬皱着眉头想。
一只手抚平陈扬的皱眉,伍文柔声音中含着浓浓的笑意,“别皱脸蛋,快成个小老头。扬扬多吃饭,长高高,能够赚钱后,咱们再养弟弟妹妹好不好。”不过估计那时候养的不是弟弟妹妹,而是儿了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