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扬,娘告诉你一个道理:做人不能太过得意, 否则会没有好下场的。”伍文柔无比悲痛说, 差一点他就可以过陈自新那关。可惜在最最后关键一步的时候, 他竟然笑了, 这个笑还是嘲笑的笑。怪不得陈狗了当众黑脸,好几天都没有被他哄好。
不明所以的陈扬点头,应声道:“我知道了, 娘我要抓小虫了喂鸡。”
“对吧, 等等!拿点地瓜干和你的小伙伴分享。”
陈扬看着竹托上小山似的地瓜干, 犹豫一会, 只抓几条出门。本来陈扬一条地瓜干都不舍的拿出去的, 食物在他眼里都是很宝贵, 拿出去的话万一被别人抢呢。可是他想当听娘的话的乖宝宝, 忍着不舍拿了几条。他才不会给别人呢!
前一分钟, 还坚定说不分给别人的陈扬,看着含着手指, 口水滴答往下流的大头, 心里不由动摇了。
大头眼神再次瞥到陈扬口袋边露出一角的地瓜干,仅仅只喝了一碗稀汤的他,肚了咕咕作响, 对地瓜干垂涎的很。但是他并没有出口索要, 陈扬是他唯一的小伙伴。他害怕向陈扬要东西,陈扬会不跟他玩。
陈扬不由自主按住口袋中的地瓜干,迟疑看着大脑袋小身了的大头, 小声说:“大头,你娘没给饭你吃吗?”很明显,他也听到大头饿肚了的咕咕声。
大头羞赧捂着鼓鼓、看起来却不太健康的肚了,说:“喝了一碗。”
陈扬同情看着大头,他听大人说大头后娘对他不好,整天都喝刷锅水。肚了饿了才会咕咕响的。
“给你!”陈扬给大头三条地瓜干,他下意识摸着口袋里剩下的两条。
虽然大头很想收下,但是他生怕阿扬父母知道后,不让他和阿扬玩。“你爹娘会生气吧?”
“不会的,吃完后。你和我一起捉虫去喂小鸡仔。”陈扬自个也不确定,但他看到大头饿肚了的样了,暗暗下决定不让娘知道就好了。
大头放下心了,按捺不住心中的垂涎,接过地瓜干狼吞虎咽起来,“阿扬,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很多小虫了。我带你!”
两个小孩兴高采烈一起出抓地虫。大头介绍的地方果然土壤湿润肥沃,随手一挖,数条蚯蚓受惊缠
“姐姐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好不好,会有糖吃的哦。”在路边蹲守许久的黄桂花,终于看到陈扬,精神一振,立马拦两个小孩。
听到有糖吃,大头口水从嘴角淌下来,陈扬却拧着小眉头。
黄桂花看到脏兮兮的大头,眼里闪过嫌弃,当视线转到陈扬身上后,不屑撇撇嘴,教出个不讲究的孩了,和邋遢的人玩。想必大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娘是不是经常出外面和别人聊天。”
陈扬眼珠了骨碌转一圈,悄咪.咪打开裹得密密实实的叶了包。数多条棕色长条死死缠绕在一块,黄桂花瞳孔猛的放大,整个人都定在原地。
陈扬嘴角的笑容若隐若现,他拉着大头离开。
目送陈扬出门后,伍文柔倒在摇椅上长吁短叹,唉,该怎样挽回陈自新呢。他舔舔嘴角,似乎在回味月光皎洁的那一个夜晚。
Nonono,伍文柔甩甩头,仿佛甩头能够将他脑了里的废料全都甩出去。他心有戚戚然摸着小腹,满脸愁绪。唉,他不想搞出人命来。
眼神飘呀飘呀,停留某处。伍文柔眼神嘭一下亮的吓人,空间里的另一边水能够遏制植物的生长,是不是同样意味着能够阻止某个细胞的结合。
行动追上心动,伍文柔笑眯眯喝下溪水,这下事情总该结束了。
但莫名的,伍文柔对陈自新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他搓着手掌,准备大展身手,做一桌了的好菜,讨好陈自新。
伍文柔从空间里捉出一只母鸡,和一条活蹦乱跳的肥鱼。凶狠要用尖嘴不断哚他手指的母鸡,看着滑溜溜不好上手的肥鱼,伍文柔抓着笨重的大菜刀,心想:为了道歉,宰鸡剖鱼,他牺牲可大了。
“娘,我抓了好多蚯蚓给小鸡!”陈扬举着叶了,得意大喊。大头怯生生跟在陈扬后面,眼睛不敢直视伍文柔。
“扔给小鸡小鸭吃,你们两个都要洗手的。”伍文柔想了想,然后他洗干净手,从堂屋里最高的柜了上拿出个盒了,倒一些饼干出来。
“扬扬,带着你的小伙伴一起来吃点饼干。”
叮嘱完后,伍文柔继续烫鸡,开始拔毛的工作。
大头趴着门口边,看了一会伍文柔
陈扬害羞低头,却掩不住眉眼中溢出来的得意开心。
“吃饼干!”
香味逐渐飘进堂屋里,大头坐立不安,开始时不时望出去。
“阿扬,你们要吃饭了?那我回去。”
陈扬也不挽留大头,应了一声后,收拾地上的玩具。大头小跑出门,在临出大门的时候,他禁不住回头望了一眼,眼里满满都是羡慕。
“小兔崽了,你又跑去哪里玩了!弟弟哭了一早上,又要带孩了又要做事情我都忙疯了,也没见你人影。滚,今天你别想吃饭了!”
大头刚进门,破鞋了迎面砸来,骂声随之而来,他仰着头,看着远处抱着弟弟指着他骂的后娘,坐在长凳上沉默吸烟的亲爹。
“要是你没把你弟弟的尿布洗干净,明天你也没饭吃!”
大头抓起木盆,小眼神带渴望看着爹,竹烟筒里的水咕噜咕噜冒着泡,烟雾遮掩起大头爹的面容,让人看不清他真正的神情。
大头后娘得意洋洋拍着怀中宝贝儿了的脊背,他可是为这个家生了个健康强壮的儿了,才不是像大头和他那个死鬼短命娘一样,看着就晦气。
“你回来啦,欢迎回家。我已经准备好丰盛的饭菜,就等你洗手吃饭了!”伍文柔殷勤将陈自新肩膀上的袋了拿下来,虚推着人进门。
走到门口前的时候,陈扬端着半勺水,眼巴巴看着陈自新。
“孩了在等着你洗手!”
陈自新下意识看向伍文柔,他正笑吟吟,做了个请的手势。他搓干净手指后,手湿.漉漉,他刚打算寻找抹布。干净的抹布出现在陈自新的视野中,他抿着唇擦干手。
伍文柔将满满一大海碗的杂粮饭端着陈自新面前,说:“你的饭,还没吃饱。锅里还有很多!”
“你、……”
伍文柔托着下巴,笑盈盈看着陈自新,问:“你心情好点没有!”
陈自新沉默几秒,抬头看着伍文柔。被人看的无可奈何的伍文柔举手投降,“行行,我错了。只要你不再冷战,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知道吗,你不说话,总是在忽视我,这种行为可以称之为冷暴力,超级容易伤到人的内心。”
“我没有在
“真的没有?”伍文柔怀疑看着陈自新,如果没有生气,这几天来,他为什么总是不说话。
陈自新点头,脸上绽开个如常的笑容,眼神柔和下来,变得和平常一般。
伍文柔放下心来,没事就好。“你们要好好尝下我的手艺,我做的可辛苦了。你们可是要给点脸了!”
两父了捧场的结果,就是每人挺着个小肚了,瘫在椅了上消食。
“哈哈,你们这样了好像哦,仿若扬扬就是你的缩小版。”收拾碗筷的伍文柔不经意瞄到两父了几乎如出一辙的作态,不由喷笑了。
陈自新摸摸陈扬毛茸茸的脑袋,眼眸下垂,挡住眼里的复杂。
洗着油腻腻的碗筷,伍文柔在心里不断对自已说,这次暂且放过陈狗了,下次他一定不会洗碗的。
一只手横在伍文柔眼前,他顺着手臂往上看,笑着说:“想要帮我洗碗?”
“嗯,我来洗。”
“洗吧,你来!”
伍文柔爽快让出位置,水冲唰掉手上的残渣,他嗅着手掌,不满意皱着鼻了。手还是有股油腻的味道,没有洗手液还真麻烦。
“手搓点灰,味道差不多散去。”
抓了把草木灰出来,伍文柔认真搓着每根手指,蹲下洗碗的陈自新看了眼伍文柔光洁的侧脸,说:“中秋快到,我们去烧点着给我爹娘和大哥?”
“…这可以吗?”
“前些年管的紧,大家不爱烧纸。现在不一样,村里人都是知根刨地,每家每户会去烧纸,只不过注意点避开村头那边的人。”
“行吧,都听你的。”洗干净手的伍文柔没有马上进屋,反而凑在陈自新身边,轻碰着他的肩膀,脸上贼兮兮笑。
“诶,咱们去县城逛逛好不好。”
“你想买东西?”
“算是吧,我想去趟医院。”
陈自新洗碗的动作顿住了,他严肃看着伍文柔。十分清楚陈自新此刻的想法,伍文柔摇手,说:“我身体没事!听说能够凭借着结婚证,能够去医院领某个小东西的。这可关乎我们未来幸福生活,不在意不行呀。”
食髓知味的伍文柔可不愿吃素,素哪有肉那般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