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漫漫抱着她胳膊实际拿脑袋蹭她胳膊,“阮姐姐,你别生气了。”
阮今朝哼哼,“我看你功夫也挺不错的。”
“是三哥教我的,说的学点傍身也不错,但我学的不好,次次气得他能一天吃不下饭。”穆漫漫笑眯眯,“阮姐姐也好,阮姐姐也教了我好几招,你用的那套刀法能教我两招吗?”
阮今朝就笑,“你哥用刀很好。”
“他用刀一点都不好,他用剑很厉害,但从不在人前使呢!”穆漫漫道:“你若能逼得他用剑,说明我哥把你当个对手了。”
阮今朝蹙眉,为什么擅长用剑反而用刀呢。
她好奇,“盛淬是吧?你嘴里的盛叔?”
穆漫漫点头,“是啊,我三哥的武夫子,但他很嫌弃我哥,老说我三哥是个废物,让我哥不要在外说师承于他,丢不起这人。”
“盛淬让他不要用剑吗?”阮今朝忙问,“盛淬剑用的很好吗?是穆厉自己不用,还是盛淬让的?”
穆漫漫正欲开口,边上的白马就用力咳嗽了一声,穆漫漫立刻手捂嘴眨眨眼,笑着看阮今朝,“我不知道,你问我三哥吧。”
阮今朝记下这古怪,继续问:“对了,元暖是个什么情况?”
“他和我三哥青梅——”
穆漫漫的嘴一下被白马捂住,把她弄到旁边小声说,“小祖宗,我亲祖宗,再说你哥就要大丧了,你饿了我给你搞吃的去,没必要吃你哥的席。”
谢宏言之前因着程帝嘴里的小青梅,嘴里带毒把穆厉气得天天在帐子无水洗头,穆厉那嘴阴讽人贼厉害,次次对上谢宏言输的裤衩都不剩。
这再被穆漫漫来句青梅竹马,阮今朝这个扯着半截开跑的德行,在添油加醋来几句,谢宏言不把穆厉弄死,弄死都还好,就把直接一脚把穆厉踹了,那才玩大了。
白马对着阮今朝干笑,“沈夫人,你不知道,我们家九娘子看着怎么一坨,其实没脑子,一点也没有,她说什么你都别放心上。”
“我家沈简呢?”阮今朝说正经的。
白马道:“有人去找了,肯定能找到,你家马把人弄丢了,你问马去啊,不是我多嘴,你那马杀了吧,不是呸人就是丢人。”
阮今朝:“哼!”
另一处。
沈简被一脚踹醒,盛淬看他,“起来打架了,有人来杀你了。”
沈简:???
沈世子此刻真的要哭了,声音都飙高起来,“叔,你是我亲叔,你别让我自己打了,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能自个拎刀杀人的!”
他衣衫都染着血,手边放着的剑都是血,沈简看冒出头的蒙面人,破罐子破摔,“你不保我,就让他们来砍死我。”
头一次见来救他,反倒是让他自己拎刀杀血路的。
盛淬踹他起来,见着望着他的几个蒙面人,越发觉得沈简娇气,“闹什么大小姐脾气,又不是打不死,适才不是死了几个吗?”
沈简任他踹,就是不起来。
他是有脾气的。
沈简侧身不理盛淬,闷闷说:“你反水弄死我吧,明明就是冲着你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不打不打!”
他打了两次就发现这些人都不敢动盛淬,全来朝他砍,他就一替死鬼,哪里有这样欺负人的。
“沈简!”
沈简抬手捂耳朵,行动证明要死奉陪,打架不约。
士可杀不可辱,阮今朝都没怎么缺德欺负过他。
“闹什么大小姐脾性,教你,要不要学?”盛淬推他脑袋,“看好了,学不会不给教第二遍。”
沈简是有浅薄的底子,只是被耽搁了许久,又被其余两套招数影响,安阳侯府擅长用剑,但沈简出招方式有时会用刀的方式,一招一式花架子太多。
沈简见两招倒地的人,眼眸瞪大。
盛淬用的是他身法,盛淬扬了扬下巴,“学不学,不学就算了,保你学了能在穆厉手里走两招。”
沈简爬起来拎着剑就上,盛淬在旁边说教。
“直接刺平划别收势。”
“不要转身,破绽太多,没那剑的手也用起来,躲什么,用脚踹,你那长腿不用我给你砍了喂狗!”
“剑不是用来砍得,用你自己的最熟的剑招即可。”
安阳侯府传代的剑法历经各带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在他手里更是变成了以攻为主,沈霁怎么教的儿子,跟小姑娘跳舞似的。
见偷袭沈简的人,盛淬一枚碎石朝而去,“兄弟,这孩子才学着打架,不要玩阴的,哭了你哄吗?”
沈霁以前就爱哭,这小子没准也是个哭包。
沈简体力是大弊病,到底是憋着口气弄死最后一个,才跌坐在地上,看过来的盛淬,“谢了。”
盛淬底身看他要死的模样,嫌弃的用衣袖把他脸上的血擦了,“沈玉安,谢多俗,你给我磕一个吧。”
沈简切齿撇过头哼了一声。
盛淬撑着下巴问:“你怎么能废物成这样呢,你爹娘都没病,为何你缠绵病榻?”
“你才废物!”沈简非常不喜欢这两个字,“你全家都废物。”
盛淬摸着下巴沉思了下,点点头,“我全家现在看来,的确都是废物。”
他诶了一声,“你不废物,你成这德行,你爹绝对废物,你应该是个文武双全的料子,你家也有这势力把你培养成这样,你变成这样,是你不得宠,还是你娘也废物?也是,安阳侯府如今可不就是废物,全他娘的废物……”
沈简身侧的拳头捏紧在捏紧,而后重重给盛淬丢上脸。
沈简喘着气大骂盛淬,“你他娘的才废物一个,我安阳侯府是丹书铁券的开国功臣,每代都是忠心报国的儿郎,不过是我父亲因我二叔亡故弃武从文,你说我废物便罢了,我二叔,大宜追封定国将军的沈风,他若活着,一耳巴子打不死你!”
沈简出生时沈风已经亡故了,可听着沈霁嘴里的二叔,是非常崇敬喜欢的,铁打的文武双全沈二爷,京城见过的谁不夸赞几句。
李玕璋此前就说过好几次,若他没有病着,好生养着或许会有沈风的一两分劲头,阮贤说着沈风,都说他若活着,镇国侯这三个字是要落到他头上的。
盛淬毫无防备真被沈简一拳头闷的坐在地上,嘴角呸了下血沫,只是笑了一声,“还有气力打人,那就滚起来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