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舍掀开被子下床,还没退烧的身体,脚步有些沉重。
这是请假在家的第一天,闹钟头一次没有像往常一样响起来,她有点不习惯。
妈妈去上班了没有叫她,已经是十点二十七了,睡到现在,喉咙里干涩发疼。
夏日里的风,穿梭于各家各户的窗户之间,没有一丝凉意,反而还增添了几分热气。
热水壶里是妈妈早就灌好了的温水,虞舍倒了一大杯,仰头咕噜咕噜的给自己解渴。
嗓子因为吞咽的动作一阵阵的疼。
必须要说,在夏天发烧是一件很惨的事情。
她真的好想喝冰水,可是妈妈昨晚上才叮嘱过她,发烧了不能喝冰水。
头顶上的风扇吱嘎吱嘎的响着,虞舍半眯着眼睛靠在墙上,碎发湿透了黏在额头上,小巧白皙的娃娃脸上写满了不舒服。
榕城的夏天每年都热的毫不留情,今年更是厉害,气象台说榕城今年将会打破历史最高记录,迎来夏季最高气温。
手臂贴着的那一块地方很快就变的黏腻。
她刚想给自己挪个地方。突然楼下传来一阵轰鸣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接着又是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这里是老城区,隔音不好,房子小巷子窄,住在这里的人大多是在下面的工厂里上班。平时大家顾及着彼此,很少弄出大的声响。
而且这个时候,大家应该都已经去上班了。
虞舍皱着眉心,从窗户探头往下看。
狭窄的巷子里停了三辆机车,那种款式是这种消费水平的小地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那三个人戴着头盔,看不清楚脸,嚣张的把整条路都挡完了。
最让人担心的是,路中间爬了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婴儿。
那个婴儿认识,叫姝姝,那是楼下陈奶奶的孙女,陈奶奶年纪大了耳朵不好,应该是睡着了没有注意孩子。
“喂?这是谁家的孩子,爬马路中间了,赶紧抱回去啊。”
最左边的那个人取下头盔,向四周大喊。
虞舍看着背影和发型觉得比较熟悉,想了一会想起来了,他是三班的贺狄,聂书记经常给她念叨的那个
男孩。
“惩哥,要不我们一个一个的过去吧。”贺狄对着中间的人笑嘻嘻的提议。
虞舍立刻慌了,往楼下跑。
贺狄的混性在全校可是出了名的,姝姝还没有一岁,他们的车子声音那样大,从她身边过一定会吓坏她的。
这里没有电梯,她脑袋烧的看楼梯都有些重影,只能扶着扶手下,快一点,再快一点。
到楼下的时候,原本应该是在马路中间的姝姝,却已经被放到了路边的小摇椅上。
那个穿黑色短袖的男孩拍了拍她还没长几根毛的小脑袋,往回走,然后长腿跨上最中间的机车,戴上头盔。
又是一阵轰鸣声,最中间的那个黑色短袖最先开出去,旁边的一左一右迅速跟上。
虞舍有些头疼的捂住自己的耳朵。
或许是本着纪检委这个职务的责任心,她有些气愤。
瞿鹿说
我来啦我来啦
岁岁软语
虞舍和沈惩劲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