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居。
陈思圆被紧急送回来,如同瓷娃娃一样的被照顾着,旁边不时听到陈老夫人在旁边的训斥声。
“你们是怎么照顾大小姐的,怎么还能出了这事?”
春兰和春苹低头。
“我这才离开几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一个一个都是哑巴?”
成管家跟着低头。
“说话,一个一个都是哑巴?”
陈老夫人越说越是生气,声音一声比一声洪亮。
陈思圆躺在床榻上,一直看着眼前的祖母,越看,越是可爱,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笑?”陈老夫人冲着陈思圆开口训斥。
陈思圆这回不害怕了,祖母看起来很凶,其实心底很好,很多人都是口蜜腹剑,唯独祖母,她把刀子带在嘴上。
“祖母,孙女觉得你应该喝口水,继续训斥他们。”陈思圆说着,拍了一下身边的位置,“坐着说,这样不会太累。”
林妈看向不一样的大小姐,红了眼眶。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人变了也都正常。
想到大小姐的名声,她忍不住担心。
已经及第,按理说该成亲了,发生了这事,终究对大小姐的名声不好。
“林妈,扶着祖母坐下。”陈思圆又看向春兰,“春兰、春苹,还不快点给祖母倒茶,再准备一些糕点。”
不久,吃的,喝的全都送上来,春兰、春苹、林妈都离开了。
陈思圆跪在地上对祖母忏悔。
陈老夫人开始是不信的,看到孙女说的真切,她愿意相信一回。
可能对孙女失望的彻底,才会愿意相信。
后来,祖孙两个不知道吃了多少糕点,不知道喝了多少茶水,两人一直说到了半夜。
等车老夫人离开的时候,精神明显很是激动。
伺候在身边多年的林妈好奇,都没有从陈老夫人嘴里套出来一句话。
林妈更是好奇,到底大小姐说了什么,能让陈老夫人这么高兴?
春兰和春苹也很是好奇,可惜,陈思圆嘴巴紧得很,一个字也不肯说。
再大的好奇心,有人不能满足,只能憋着。
赵姨娘等到了半夜,原本以为会等到有人闹起来的动静,不想,一点动静都没有。
赵姨娘熬过了一个晚上,再也等不了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赵姨娘进府这么多年,不管怎样的讨好,老夫人一直看不好自己,就连对陈思圆,一直都是富养,为何老夫人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意见、
想来想去,问题的关键出在了陈陆洋的身上。
陈陆洋是陈家的长子,有陈陆洋在,哪里还有自己儿子什么事。
对此,知道有这个可能,她也不会妥协。
原本定在三天后回来的陈兆坤,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不但这样,一点动静也没有。
眼看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赵姨娘的心里不能安静了。
本来觉得偌大的陈家有那么多账本,陈老夫人老了,没有那个精力,陈思圆纵然是变了,那么多账本在她的手中还不全都乱了。
当听说一切都在陈思圆的手中管理的顺手,她不能淡定了。
她管过账本,知道每天陈府有多少银子进出,没有了这权利,她以后怎么活,怎么为儿子和女儿谋划一个好的未来?
儿子马上就要赶考了,女儿马上也到了嫁人的时候,难道像她一样,让他们一辈子扛着庶出的名分,一辈子没有希望?
想到这个,赵姨娘考虑了很多后,决定主动找老夫人。
很可惜,她现在被禁足,让身边的丫鬟去传话,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她想自己冲到老夫人跟前,又想到自己被禁足,突然离开,可能会在老夫人的手中落下把柄,让陈鑫去,陈鑫在外很有本事,在老夫人跟前,心里胆怯,对此,她只能传信,让在外学习的儿子陈凡回来一趟。
这都需要时间,正好这天,听说了老夫人被陶家请过去,她再也坐不住了。
从发生事情到现在,除了开始陈思圆说了那些混账话后,陶家再也没有动静传来,听到这个消息,她坐不住了。
趁着老夫人不在,赵姨娘也没有了顾忌,直接在自己的院子里闹得要死要活的。
陈思圆饭后,正在看账本。
原本她只是搭理陈府的账本,不想,大哥竟然把自己给他的那些钱全都运作起来,各种各样的账本送到跟前。
知道大哥的心思,陈思圆也不好让他再次失望,拿过来看看。
不得不说,这些年,大哥在外不容易,正是因为这份不容易,让他在经商的方面有一定的头脑和法子。
赵姨娘身边的丫鬟夏竹冲进来跪在地上,说了一通。
她不想搭理,想到祖母刚离开,有人就闹到跟前。
安静了几天,应该是坐不住了。
起身,全当是活动一下身子,去看热闹。
刚来春风小筑,听到里面乱糟糟的动静。
这次,比上次有趣多了。
陈思圆带着一丝邪性的笑意,走了进去。
赵姨娘早就瞅准了时机,在陈思圆踏进们的那一刻,砰的一声跪在了她的跟前。
“大小姐,大小姐,求求你快去找大夫,帮我解毒。”赵姨娘哭着趴在了陈思圆的脚边。
陈思圆低头看了一眼,赵姨娘狼狈的样子,顿时觉得好笑。
如果这一幕被陈兆坤看到,不知道他还是否有心抱着这个女人睡觉。
“陈思圆,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谋害我母亲,看我不撕了你。”陈鑫得到消息,匆忙赶过来。
这一刻,陈鑫舍弃了她一直以来位置白莲花的形象,如同猛虎一样,直接扑过来。
陈思圆只是一个眼神,陈鑫的举动被春兰挡住了,跪在地上的赵姨娘也在春苹的大力下被拖到旁边。
陈思圆来时就知道他们在做戏,现在看来,他们的演技,和京城那些贵妇门的手段差的太多了。
京城的那些贵妇门,他们下套,根本不会让人发现,总会推出很多的替罪羊,就算最后计划失败,他们还是能在事件的范围之外。
“赵姨娘,你中毒了?”陈思圆进门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两个狼狈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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