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身边还一地鸡毛,看到陶一凡这个样子,多年的兄弟,他还是在乎的。
可能在心底有多么嫌弃,就有多么在乎。
多年来一起走过太多的风风雨雨,他们的感情,很多事情不是言语能说的清楚的。
“她死了!”
“她?谁?”难道是陈思圆死了?
想到这个,三皇子有些激动,但,转而一想,也不是那么回事?
陈思圆死了,将军府还不翻天了,为什么他一点动静也没有听到!
“我的母亲。”陶一凡说了这话,潸然泪下。
三皇子听到这话,没有什么反应。
总觉得像陶一凡的母亲,死了更好。
那个总是给整个陶家丢脸,总是给陶一凡难看,又总是异想天开的女人,终于死了,对陶一凡来说是好事。
可惜,他心底微微有些失望。
如果是陈思圆死了就好了。
“怎么回事?”看到陶一凡的眼泪,他还顾念兄弟的情分。
“你知道吗?”陶一凡似乎没有听到三皇子说的话,看向三皇子,一股脑的将自己心里话说出来,“我很讨厌她,是她搅黄了我和圆儿的婚事,是她和琦雅公主联合,对我的圆儿动刑,才会让我失去她,我原本以为我对母亲没有太多感情,这些年,她做的那些事情,每次都会让我”
诉说着过往,心里很是复杂。
在母亲被送到别院的这段时间,自己过的日子比较轻松,现在人真的没有了,他竟然心痛不得了。
三皇子终于明白了陶一凡复杂的心里。
叫来管家,送来酒,两人在书房里不停的喝酒。
三皇子最近不顺,心里不爽,陶一凡失去了母亲,心里难过,都需要发泄的两人开始不停的喝酒。
喝着,说着,最后两人直接趴在桌上,丝毫没有平时的形象而言。
三皇子醉了,没有了以往的神态,“你说,我是不是没有希望了?”
努力这么久,算计了那么多人,人被自己干掉了很多,最后,竟然让七皇子那个混蛋捡了便宜,他不甘心。
陶一凡忽然睁开眼睛,一巴掌拍在桌上,“你在乱说什么?”
“呵呵”三皇子自嘲一笑。
“不着急。”
三皇子看向陶一凡,这应该是安慰自己的话吧?
“你不相信?”
现在也不是三爷了,变成了你,显然陶一凡已经喝醉了。
如果真的失败了,三皇子也认了。
毕竟,走到今天这一步,身边还有人陪着,也不算是太失败。
陶一凡似乎被三皇子看过来的眼神刺激到了,猛然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看向三皇子。
“你可知道皇上为何让你宣读圣旨?”
“你可知道为何是你可以批阅奏折?”
前一个三皇子还能理解,后一个,他想过,没有想通。
陶一凡笑了笑,这笑容太多潇洒,太多随意,和平时谨慎的他判若两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只要押对了宝,这事情不是没有胜算,再说,不到最后,谁又能看到结果!”陶一凡说着,身上的醉了的神态少了很多,以往那对事尖锐的一面表现出来。
“你说是谁?”三皇子觉得唯一现在扭转局面的就是皇上,这么多年来没有看透皇上,就算是被陶一凡说了那么两句,他也没有飘。
另外一个不定的因素就是乔宇琛。
把这人拉拢到自己的阵营当中,他几乎可以完胜,但,这不太可能。
开始娶乔珍的时候是有这个心思,现在没了。
只因为他知道了乔珍不能牵制将军府。
“陈思圆!”
“你疯了!”
三皇子瞬间怒了,噌的一下站起来,来回走着,怒视着眼前的陶一凡,如果不是多年的兄弟,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几次都想要杀了陈思圆,是没有的手,此刻这人竟然说出这话,谁给他的脸!
陶一凡看着不久前还是一脸醉态,此刻变的正常的三皇子,他缓缓起身。
看向三皇子,列举自己的证明。
“乔宇琛当时是正三品,陈思圆是如何得到一品诰命夫人?”
“两次陈思圆去皇宫,都是黄公公亲自迎接,一次去了御书房,一次去了御花园。”
“皇上两次赐酒,单独跳过了所有人,唯独给陈思圆赐酒。”
陶一凡说了很多,他大步离开,有人是否能想通,只能看他自己。
其实,他还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比如,宋吉为何将陈思圆偷了出去,然后又告诉自己?
宋吉是西厂的人,西厂只听皇上的命令,宋吉的出发点又是什么?
还有,他在调查关于苏尚书的死因时,偶然发现西厂的人竟然也参与其中。
但不是谋杀,还是掩盖一些证据,这些证据恰恰对陈兆坤很是不利。
因为有了怀疑,他特意查了温家布庄张掌柜,他的确是死于那个带有香味的布料,为何最后张掌柜的死因不是这个?
所有的一切联系起来,这些都和陈思圆有关。
他想到了陈思圆曾经来到京城的目的。
前段时间给祖父一封书信,前几天刚收到书信。
证实了一些心底的猜测,现在他有理由相信,这一切都和陈思圆有关,更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皇上对陈思圆是特别的。
这时,三皇子想到的是陈思圆册封的由来。
陈思圆一个商家出身,变成了将军府的少夫人,多少人看不好,一道圣旨下来,陈思圆就变成正一品的诰命夫人,身份地位瞬间改变了。
难道,皇上和陈思圆之间那个想法,很快被三皇子否认了。
如果不是这个,为何这么多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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