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沧海打开他的药品仓库,足足有五百个平方。
“我敢保证我这个仓库绝对是宁西最大的,没有之一!”林沧海自豪的说,“药品也绝对是最全的!”
“赚了不少钱吧!”林潇说。
林沧海有些尴尬“医者治病救人,不谈钱,谈钱太俗了!”
陈永安忍不住的笑了。
“你笑什么?”林沧海瞬间发怒,“我们两个说我们的话,关你屁事!你不过是一个小字辈,要不是看在你是楚海朋友的面子上,马上滚蛋!”
陈永安被骂得莫名其妙,自己怎么马上变小字辈了,看看林潇。
林潇也是张大嘴巴,这老头脾气挺大!
陈永安却也没有再回话,林沧海的脾气,楚海早有交代。
别说对一个陌生人了,就是对自己的家人也一样,牛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的。
来看病的人也是一样,对他的药方稍有质疑,便不给对方看病,多少钱都不行。
但他的医术的确高明,许多在大医院束手无策的病人,到了他的手里,都是妙手回春。
虽然脾气很是糟糕,但越是这样,越显得医术高明,许多病人反而是趋之若鹜,成天门庭若市。
到后来,更是限定每天只看二十个人,搞得看病的人半夜三更就来排队。
“给我药方,我来抓药,你不熟悉地形!”林沧海见陈永安不说话,算是解气了,忙对林潇说道。
“不用,我想起什么来抓什么,不用开药方?”
“什么?”林沧海瞪大眼睛,“你不是故意不给我看吧!”
“我就是故意的!”林潇大笑。
林沧海气得胡子立了起来,偏又没办法。
林潇拿起小秤,顺着他的药柜一直走,便开始抓药,根本不用看字,用鼻子就能闻到。
林沧海无奈,不给药方,那就紧紧跟着,拿着一个笔记本,尽量在本子上记下用什么药,用量多少。
林潇看他记得认真,笑道:“你跟着看真没什么用,我刚才就说了,每个人的体质和接受能力不一样,天下没有包治百病的药方,因人而异,你记下也没有作用。”
“当真?”林沧海道,“你别骗我!”
“我当然不骗你,至少我们都姓林!”林潇笑道,“我要骗你,那木头不是更多了!”
“对啊!林家人不骗林家人!”
林潇一边走着抓药,一边说道“中医治病,医德医术固然重要,但学会变通更重要,抱残守缺只会走向封闭,最后就活在自己创造的幻境里!”
“对,越想越有道理!”林沧海索性把纸笔直接就丢在地上,看来平时确实是比较随性,“我就说我怎么一直没有我师父那么精准的医术,原来不是我师父比我医术高明,而是我自己不会变通!”
“你师父?”林潇问道。
“那是,我师父是一个很有名的老中医的,只不过他走了很多年了!”林沧海说道,“我八岁的时候,他已经六十多了!”
“难怪!”林潇点头。
“这些年,我一直在怀疑,是不是我师父没有把他所有的医术交给我!”林沧海摇摇头,“看来我错了,是我自己没有上进心!”
“那也未必!”林潇说道,“中医抱残守缺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只你一个!”
“那倒是!”林沧海笑了,“我不过比较典型而已!”
“有没有高度酒?”林潇把所有的药抓好,递给林沧海道,“全部打成粉末!”
“好!”林沧海大喜,像个孩子一样提着药就跑。
陈永安郁闷的坐在门口,看他滑稽的样子,也不自觉的笑了。
只听得粉碎机刷刷的声音,不一会林沧海已经提着药粉和酒过来问道“还要不要什么?”
“纱布!”林潇道,“这药性太烈,不用纱布隔着皮肤要烫掉一层皮。”
“来我提着!”陈永安自告奋勇。
林沧海眼睛一瞪“开好你的车,这点东西我提不动啊!”
陈永安无奈,主动帮忙还要被怼,那也是没法了。
几人重新上车,又是晚上,车流量少,陈永安开得飞快。
林沧海还是闲不住,问道“很多祖传药方很神奇的,一直也没有创新,同样流传下来,这个怎么解释?”
“这也很正常,大多数所谓祖传秘方都只是一个幌子,骗钱而已,真正的祖传秘方很少的!”
“确实是,我知道很多治过敏性鼻炎的祖传秘方,其实都是加了很多激素而已!”这个林沧海不觉得有什么神奇的地方,问道“难道祖传的药方就没一个有用的?”
“那也未必!有很多祖传秘方的,只不过是祖传,我们又怎么能知晓其中的奥妙呢?”
“也对,我就见过一些神奇的乡村医生,虽然没有系统训练,但是对某种病有特殊药物的!”林沧海说,“我年轻时候跟着师父也曾走南闯北,后来生活好了,就不想出去了!也许就是这样才磨掉了我的创新精神吧!”
“这种药方我也见过许多,很难解释,中医瑰宝博大精深,我这点医术连皮毛也算不上,但包治百病的药绝对没有!”林潇说道,“我说的也只是我的个人见解,中医讲究的阴阳调和,五行相生相克,是很有道理的!”
“那这么说,祖传秘方是怎么发挥作用的呢?”
“那些秘方,在我看来,是老祖宗经过几百上千年不断的实验,找出了最能适合普遍体质的配方,就像西医的广谱抗菌药一样,不过要是遇到体质悬殊太大,就不会发挥作用了!所以因人而异的配制药方是最有效的。”
“还好还好!”林沧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差点我以为我在这一辈子白学了,只是需要与时俱进而已。”
“那当然,老祖宗的东西很多是不能丢的,凡是全盘否定中医的说法和做法都是不科学的,但是景观如此,中医也需要变通,抱残守缺只会得不偿失!”林潇再度重复了这句话。
“对对!”林沧海道,“不知道你是从哪学来的这么高深的医术?你师父肯定更是出神入化吧!”
“这个说了你也不知道!”林潇笑着说道,“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个你听过吧!”
“听过!”林沧海道,“莫非你这医术还比你师父高!”
“那也不一定,我们各有所长!扎银针的本事我就不如他,论脑子转得快,药方的配制,他不如我!”林潇道,“当然,他总体上水平比我高,毕竟他见过的病例比我见过的多得多了。”
“有道理啊!”林沧海若有所悟的道,“一直以来我觉得整个宁西省,论针灸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那是你一直活在你自己创造的无敌环境中,习惯了,看不到时代在进步,别人在进步,而你守着你的老本,不被淘汰才怪!”林潇道。
“对!我得改变我自己,从明天起,我要改变我的思维,改变我的方法,改变我的态度!”林沧海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小笔记本来,“这个要写下来,年纪大了,记不住。”
陈永安实在是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林沧海怒道,“没见过老年人记忆力不好吗?”
“没有,我是看你那么认真,倒像是个听话的学生!”陈永安急忙闭嘴,无论如何也不能取笑一个老人,何况是一个脾气极度不好的;老人。
“我本来就是学生!”林沧海叹息道,“刚说完,我怎么又犯嗔戒了!看来一辈子的脾气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习惯很难改,能改一点是一点!”林晓安慰她说,“再说你这么大年纪了,能学习就不错了,正常情况下应该是颐养天年。”
“养个屁,那还不如去死!”林沧海刚说完,反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看来是又犯嗔戒了。
林潇也笑了起来,真的是顽童心性。
说着话,很快又来到工人医院门口,按理说此时的街道上应该车辆稀少才对,没想到工人医院门口此刻却停了不少车,还有几个闲散人员蹲在一边抽烟。
陈永安不自觉的冷笑了一下,开着车装做没看到就进了医院。
“冯总,他们回来了!”一个男子跑到一辆路虎面前报告。
“回来就好,我们来个瓮中捉鳖!”那人伸出头,正是在医院的冯致远。“开会!”
从车上陆陆续续走下三个人,来到冯致远面前道“冯总,怎么办?”
“姜浩!你带人负责拦截!李大军,你负责断后,金刚负责抓人!”冯致远道,“那三个漂亮的直接带到我别墅!”
“男的怎么办?”金刚说道。
“男的打一顿,丢在车上,拉倒大山上丢了,不过别弄出人命来!”冯致远道,“千万别伤了那三个小妞,弄花了不好看。”
“保证不会!”金刚道。
安排完毕三人分头行动把车辆都摆在有利位置,只等陈永安的车出来。
“冯总,刚才怎么不直接去抓那几个女的!”后座有一个人问。
“抓了干嘛,那打草惊蛇,打我的那两人报警怎么办?医院那么多摄像头,迟早查到我!”冯致远道,“不过那断腰杆的女儿真特么的是国色天香,想到她我魂都快飞了。”
“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么?”那人道,“什么漂亮的女人我没见过。”
“你见过的都是垃圾!苏总!”冯致远夸张的说道,“所有的都是,包括你刚找的大学生。”
“我不信,除非我亲自见到!”苏总道。
“一会你一点会见到,不过先说好,你可别打她的主意,我随时和你翻脸!”冯致远很是认真的说。
“切!我跟你争,什么话!就你那眼光,值得吗?”苏总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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