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的到来可以说是解决了老头的不少经济拮据的问题,不过同时也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心地善良的老头很快就答应了白沙的请求,不过等到后知后觉,发现这样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危险的时候已经晚了。索性帮人帮到底,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在获得老头同意的时候,白沙高兴的为爷孙两人做了一顿中午饭,吃完之后的白沙继续丢下拖孩,然后一个人离开了茅屋,去往青石板路的方向。
青石板路上的场景和白沙刚来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少了买草鞋的爷孙两人。
远远就看见白沙作者尊杀神,刺青男子本想逃走躲开的,不过还是被白沙追上了。
既然将自己的身份伪装成了李旦的人,说话自然就不能像平时一样。“看见我就跑,这双腿是不想要了还是怎么说?”
对方那里敢顶嘴,只是说道:“大人,小的尿急想要找一个地方方便,绝不是为了躲避大人。”
白冷哼一声说道:“哦?那我在这里等你,你去尿吧。”
“一看见大人就觉得神清气爽,尿意全散,小的现在舒畅的很,不想尿了。”刺青男子一脸赔笑的说道。
白沙不在和对方逗趣,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有一件事情安排你去做,做好了我们两个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要是做不好,你应该是知道后果的。”
刺青男子一脸难为情的说道:“大人,什么事情你做不成?还需要小的去做。”
“不该问的别问!”白沙脸色变得不好看,刺青男子立马噤若寒蝉,不敢再又言语。
看着对方终于肯安静下来,白沙才缓缓说道:“你代替我,到卖草鞋的老头家住上几日。”
刺青男子没想到白沙只是让自己做一件这么简单的事情,但又不知道这件事情到这么做是什么目的,想起白沙警告过不该问的不要问,也就忍住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白沙拍了拍刺青男子的肩头,道:“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事成之后会给你报酬的。”
白沙拍肩膀的动作差点没把对方吓到,刺青男子也不奢求什么报酬,只要把这件事情办妥当之后白沙不要继续为难他就行了。
白沙带着刺青男子从树林里面绕着走回了茅屋,期间没有人发现两人的行踪。
一进院门,刺青男子就感觉到卖草鞋老头眼神中的不欢迎,小姑娘倒是没有太多的情绪表露,但是心里面还是有些害怕,只是此刻抱着拖鞋,心里面也就没有太过恐惧。
刺青男子来到这里本来就是白沙威逼的,他根本惹不起白沙,而且之前找上门来也是理亏的事情,走进院门之后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巨婴模样,看起来倒是有些憨态可掬。
这件事情白沙和老头商量过,此时老头虽有敌意,但是对于刺青男子的到来也没有多说什么。
“你会烧菜做饭么?”白沙问了一句让刺青男子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刺青男子小心措辞的回答:“大人,小的烧的一手好菜,等下就做给你尝尝?”
白沙有些不相信刺青男子会做的一手好菜,怀疑对方是迫于自己的淫威,不得不屈服。
“那你就试试手,我看看有多好。”白沙随口丢下一句话之后就开始安排刺青男子的住处。
茅屋组成的院落很小,本来还有一间空房的,不过白沙也没有唠叨老头打扫,直接让刺青男子和自己住一间。白沙想过,还是把对方留在自己身边比较稳妥,这样可以随时看着对方,防止对方会恶向胆边生,伤害到爷孙二人,或者是撒丫子跑路,这样白沙好不容易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到代替自己的人,就白忙活了。
白沙以前在战船上的时候就和郑芝龙住在一个房间,现在也不介意和刺青男子住一个房间,只是这样以来就给刺青男子太大的压力,宁愿在院子里面待着也不回房间。
刺青男子看着满脸横肉,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是厨艺却让人刮目相看,这让白沙有一种想睡觉有枕头的感觉。将刺青男子找来,白沙既然就不方便继续露面,但是恰好刺青男子烧的一手好菜,真好解决了最重要的吃饭问题。白沙只需要整日在房间里面待着就行,所有的杂活都交给刺青男子完成就行,看着被迫勤劳的刺青男子,就连卖草鞋的爷孙两对其印象都有大大的改观,逐渐接纳了他的存在。
第一天过去了,没有人在茅屋外面经过,这一天刺青男子就像是一个仆人一样干着杂活,到晚上死活不肯和白沙同住一间屋子,最后还是没有抵住如潮水一般的困意,只好安耐住心中的恐惧,推开了白沙的房门,一进屋却看着上身的白沙。
刺青男子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发干的喉咙,然后战战兢兢的贴着墙壁靠近床的位置。白沙依旧盘腿坐在床上没有动静,刺青男子越是靠近白沙越是觉得心里发毛。他打定主意了,就算再困今晚也就在外面将就将就了,他实在是受不了房间里面的恐怖氛围。
刺青男子刚想往回走,白沙就开口说道:“我让你和我住一个房间,既然来了就把房门关上。”
刺青男子不敢违抗白沙的命令,只好照白沙说的做,将房门关上之后站在原地。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床,两个大男人睡在上面肯定不合适,白沙意识到这个问题。
白沙穿回上衣,然后下床找了一个凳子靠墙坐下,然后对刺青男子说道:“你睡床上。”
哪有白沙坐着自己睡着的道理,刺青男子面露难色,不知道这是不是白沙给他设的陷阱。
白沙长出一口气,没好气的说道:“愣着干嘛,上床啊。”
刺青男子再也不敢拖延,赶紧上床躺着,不敢有一丝的动弹。
今天没有人在院门口经过,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白沙不着急,如果连续几天都没有人经过,那白沙就打算放过刺青男子,不在将他禁足在这里。
白沙心里面有事情也就没有什么睡意,于是看着躺在床上的刺青男子说道:“睡了么?”
明明已经闭上眼睛乖乖睡觉的刺青男子突然被点名,赶紧应声道:“大人,没睡着。”
白沙看了一眼出气的刺青男子,缓缓说道:“没睡着正好,我有问题问你。”
“大人请说。”刺青男子现在睡意全无,他觉得不说话的白沙比说话的白沙更可怕。
白沙道:“我听说这个集镇以前比现在热闹,而且也很富有,现在为什么会这样?还有就是这个集镇上都有哪些比较强大的人或者势力?”
刺青男子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道:“大人,这个集镇靠近吕宋,以前也是一个交易的地点,以前有一个比较厉害的本地人在李旦大人的手下做事……”
白沙摆摆手说道:“这个故事我听说了,我想听点不一样的。”
刺青男子抓了抓脑袋,这就让他很为难了,集镇的兴盛和衰败都和这个人有莫大的关系,此时白沙想要听点不一样的东西不就是为难人的行为么?
还好刺青男子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情,道:“大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好像这里的富人不愿意让小镇重现昨日的辉煌。”
白沙原本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不解的说道:“此话何解?”
刺青男子说道:“这是一种感觉,本来集镇热闹,大多数还得靠着海上的交易,这些都是由富人把控的,他们掌握着交易的一切,本地百姓不过是趁着机会赚点小钱罢了。不过说来也奇怪,按理说集镇上的贸易几乎停滞了,但是富人们好像并不担心。你说他们想要换一个地方继续贸易还说得过去,可是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就在小镇上,好像并不着急没有生意做。”
白沙想了想,这件事情缺失有悖常理,说不通,但是具体原因刺青男子也说不清楚。
白沙接着问道:“接下来说说集镇上比较强大的人或者势力。”
这个刺青男子就比较了解了,道:“大人,像我这种小喽啰就不谈了,不然也不会到青石板路求生存……”
“这个我知道,你确实没什么本事,只会欺负老弱病残。”白沙平淡的说道。
刺青男子无地自容,只有岔开话题继续说道:“集镇上最有权势的一群人就是李旦大人安排到这里管理的人,他们在这里地位崇高,就连富人交易都要向他们缴纳不少银钱。接下来就是这群富人了,他们只要暗示缴纳了银钱,李旦大人的人就不会在过问他们的事情,他们就算是杀人放火也不会过问。某些时候,其实说是富人掌管这里还差不多,因为李旦大人的势力除了收钱,一般不会理会其他的事情,所以整个集镇的运转,其实都是由富人们在背后在进行操控。至于强大的个人小的倒是没有遇到,也许强大的个人也依附到李旦大人或者富人团体了,至今为止,我见过最厉害的个人,就是面前的大人你啊!”
这个彩虹马屁总结的好,不过白沙却没感觉,道:“我虽然看不起集镇上的几个臭鱼烂虾,但是我还是替李旦大人做事,所以我不能算作是个人,而是一个势力,你明白么?”
刺青男子难为情的说道:“大人可以算作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