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人上前来阻拦自己,陈岩也就不管他们。
他来到1号包间前,拧了一下门锁,发现打不开,已经被反锁住了,便暗暗用力,从外往里,直接将整个门框破坏,而后轻而易举的走了进去。
包间里的三个人没有任何反应,兀自睡着。
陈岩走了过去,拖过一把椅子放到床尾,好整以暇的坐在上面。
包间外的人想进来,却看到陈岩横刀立马的坐在那边,又不敢进,畏畏缩缩,踌躇不前。
“霍总…,霍总!”
既然进不来,外边的人就只好小声的喊着霍建雄。
然而霍建雄显然有些操劳过度,这种程度叫喊无异于声若蚊蝇,挠痒痒还差不多。
“霍总!”
没办法,外边的人也着急了,立即大声的叫起来。
“呼噜噜!”
仿佛是听到有什么嘈杂的声音,霍建雄不甘自己的声音被比下去,他打呼噜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此起彼伏的,颇有节奏。
半匍匐在霍建雄一边身子上的一位女子,察觉到了异样,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了外边一眼。
这一下,她的瞌睡部醒了。
只见房门大开,一双双眼睛瞪大了往里边瞧。
要知道她此时身子只着片缕,那些衣服加起来也没超过200克,相当于没穿,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等同于是赤裸在他们面前,羞愤难当,立即叫了起来:“啊啊啊!你们想死吗,看什么看?”
没多久,这女人就发现了一样,她才看到门外那些人的眼神是在两处来回游移,一处是看向她所在位置,另外一处这是在她床尾处。
循着众人的眼神,她也向床尾看去。
“啊!啊!!”
包间里尚未开灯,看不真切,只是一道黑色的身影坐在床尾那边,任谁乍看之下,也是惊吓不已,女人当仁不让的尖叫出声。
连番两次尖叫,霍建雄总算是被吵醒了过来。
“叫你妈卖批!吵死了!”
可是他醒来第一件事,却是一巴掌挥出,将先清醒过来,坐起身的这女人给扇到了床下。
女人的脸瞬间红肿,转头怨恨着看向霍建雄。
霍建雄扇了人后,才悠悠转醒。
“霍总!霍总!”
外面的人还在孜孜不倦的喊着霍建雄,这下霍建雄也终于看到了外面的异样。
直到外面的人指了指床尾,霍建雄才看到坐在黑暗之处的陈岩。
嗯?
霍建雄皱眉,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但他却没有半点露怯,不说其他的,只要想到这是在自己的地盘,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谁?”
霍建雄平时仇家不少,也被人半夜寻上门来过,不过以往每次都是在打斗当中被吵醒,等到结束的时候,他才会姗姗来迟的出现,往往在那个时候,都是寻上门的人被打个半死,他出现只是为了彰显地位,以及断人生死而已。
“我也想知道你是谁!”
陈岩不急不缓的说道,“为何要打我主意?”
黑暗中看不轻对面面容,霍建雄也分辨不清对方的声音,印象中却是没有与之匹配的人出现。
他翻身下床,被他一巴掌扇下床的女人,跌落的位置,正好拦在了他的前面,他一脚踢出,那女人一声惨呼,抱着肚子半天反应不过来,只在地上哀嚎着,“滚一边去!”
随着霍建雄的一声大吼,尚且还在床上,却早就醒来过一直在装死的另外一个女人,瞬间弹起,扯过浴巾爬下床后,盖着自己和在地上的那女人的身上,再搀扶着对方走,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包间。
陈岩没关两个走出去的女人,只是在等着霍建雄的回答。
霍建雄身上围着一块浅灰的浴巾,也终于将灯打开了。
“是你?”
开灯的一瞬间,他总算是认出了陈岩。
只是看到对方的时候,他却疑惑起来,这人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又是如何穿过层层防护走了进来,那些混蛋都是吃干饭的吗?连个年轻人都拦不住!
霍建雄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后退,靠近床头柜的位置,那里有一支上了堂的武器。
“是我!”
只是见过了一次,陈岩就对这家伙没好感,表面看上去笑嘻嘻的,跟个弥勒佛一般,但陈岩识人无数,一眼就看出了他眼底藏有的狠厉与自私,看莫红的时候,更是充满了兽欲。
所以,陈岩即便课不去上,也要先来解决这个烦恼。
“所以…,到底为何来打我的主意?我不想问第三遍!”
陈岩缓慢的说道,语气却是越来越冷,周围空气在这个时候,似乎都有如实质一般凝固。
见鬼了。
霍建雄一个寒颤,不明白为何这个年轻人说出的话,自己竟然会莫名的感觉到恐惧,可是一想到自己已经靠近了床头柜,并且手已经摸到了柜子的把手,心底的不适感也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刷!
霍建雄瞬间拉开抽屉,从里边将武器握在了手里。
“哈哈哈!”
霍建雄大笑起来,“小子你很有胆量啊,竟敢单枪匹马的闯到我这里来,马王爷几只眼,知不知道?”
他抬起枪,遥遥的指着陈岩,脸上的赘肉因为大笑,而一抖一抖的。
“不说?”
陈岩不再废话,凌空一拳挥出,在任何人都看不清轨迹的情况下,无影拳击中了侯建雄握枪的右手,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枪支被砸飞去的同时,霍建雄也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右手的存在了,可是他并没有立即惨嚎出声,硬是将剧烈的疼痛忍了下来。
“哐当哐当!”
金属制的枪支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但这时候谁也无暇顾及掉落下去的枪支。
门框之外的人,看向陈岩的时候,更为恐惧,所有人的双头都抑制不住的颤抖,一阵阵的尿意涌上脑袋。
而霍建雄则是将眉头拧成麻绳了一般,最初听到对方的名头的时候,他只当对方是从海外回来的一个普通学生,只不过是仗着有点钱而已,让付家难堪了一下。而付家这么多年来,只是商业上有所动作,在灰色边缘上已经没有丝毫势力了。后来又碰巧付家找上门来,花钱找他办事,这就更加验证了他心中所想,只觉得从此与付家绑在一块,接着对方在商业上的人脉与产业,来成他更伟大的事业,最后一举吞并掉付家。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那位在他眼中一文不值的年轻人,此时却坐在那边,什么也没干,竟然将自己一只手废掉了。
顿时,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利弊后,道:“说说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