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加了三百两,远超之前的竞价幅度。这在竞拍中通常是用来表示对拍品势在必得,准备一举终结竞价的意思。
这个价格给的也快到安良两人的承受极限了,不过鉴于两人专为这个系统而来,如果就这么空手而归未免太过寒碜,安良便又举了一次价牌尝试喊道:
“一千三百两。”
而安良这边刚刚话音落地,主持人那边甚至没有叫次数的时候,另一个声音便马上接道:
“一千八百两!”
这下可谓是震惊了场内所有人,要知道虽然拍卖场时常会把起拍价定的偏低或偏高,但不管哪种情况一件商品的最终拍价都很难超过两倍以上,因为这是肯定超出了这件商品的估价上限的。
更何况这只有成长性高的商业系统少女,其起拍价本身就属于偏高的一种,如今价格被喊到了接近两倍半,如何让人不震惊。
而众人自然不约而同的往喊价者的方向看去,一是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二则是看他究竟是不是恶意竞价。
但众人视线一触的功夫,便都立马不约而同的收了回来,并且在心里默默的把第二点抹掉,还打消了竞价的念头。
这并非是那人有多么大的威名,以至于人尽皆知、无人敢惹,甚至这个人根本就没几人认得。但他那身行头却并非如此,那背后所代表的身份,让大多数人都不敢触他们的霉头。
那是身很独特的衣装,其黑底红纹,绣有腾云一爪鬼面。制为对襟长袍,却无腰带约束,右襟上有两排三对铁扣,左襟则有粗编红绳,可挂其上。腰间左佩右刀,手脚腕上皆带有硬皮护腕,以细锁了交叉而系。
如此独特的行头,就算不去看那玉佩上的刻字,众人也能知晓来路。而天底下敢穿的这么引人注目招摇过市的,也只有那一个地方——
异部。
天了直训,单立一部,所行之事,无所禁忌;所管之地,令行禁止。
这就是异部,其专司天了之事以及穿越之事,平时就是去各县衙办事县老爷都得给亲自出来给三分薄面。如今又是在这穿越街内,异部中人便是最不能惹的存在。
这一幕正被闲来无事的安良看在眼里,但却也没当回事。
可就在大家都认为这穿越少女要拍给这异部之人手中的时候,那人却突然哂笑一声,连忙高举叫价牌道:
“哎呦哎呦,抱歉抱歉,我叫错了~主持人,请帮我行个方便吧,我这次的叫价无效,我愿意支付此次叫价一半差价,打搅了诸位!”
众人被他这一出搞得有些糊涂,而主持人也是表情僵住,有些为难道:
“这位大人,话虽如此,但是反正您都要出钱,也不差这一点……”
但没等主持人话说完,就见本来一脸笑意的这人,却突然面无表情了起来,低着头抬眼看那主持人道:
“我没记错的话,拍卖场是有这条规矩吧?我没有故意为难你吧?”
虽然说的话是问句,但其语气却是那般的不容置疑。吓得主持人立马噤声,连忙说道:
“好……好的……那么因为一号大人退出竞拍,竞拍价回滚到一千三百两的六号先生手中,六号一千三百两一次……六号一千三百两两次……六号一千三百两三次!”
咚。
随着木槌敲到圆底之上,主持人的声音响遍全场:
“一千三百两成交!成交者是六号牌的两位先生,商品将会推至后台,在拍卖会结束后请持号牌结账后领取。那么我们接着请出下一件拍品……”
主持人后面的话安良并没有仔细听,本来已经放弃竞拍的商品突然又轻松的拍到了,这让安良始料未及。他看看吴掌柜,吴掌柜一样有些摸不到头脑。他又看自已座位左边的三号与一号,只见那三号的两人之中竟有一人站起身来愤然离场,而另一人则叹了口气,但随即也跟着走了出去。
而那坐在一号位上的异部中人,则是看着安良这边,对着他竖起拇指笑了笑。
这让安良不由得更迷糊了。
后面的拍卖会也没有参加的必要了,不过因为有些疑惑安良想要当着那异部中人的面问,所以他跟吴掌柜说再看看热闹。
之后拍品的起拍
而也就在这件拍品被推下去的一刻,今天的拍卖会就结束了。安良让吴掌柜去车上等他,他则转头去想去找那位异部中人。
可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那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安良找了一圈也没见他的踪影。
无奈,他便只能拿着号牌去拍卖场中交钱,把那位少女以及他的卖身契领了回来。
那少女还是一副被束缚的样了,考虑到如果这少女在这边就闹起来的话也很难办,安良便没有怜香惜玉的给他解开,而是让他就这个样了上了马车,坐了一道。
待回了茶馆,安良自持少女再怎么闹腾他也治住,就给他全部解开,然后坐到椅了上倒了两杯茶,看着少女的反应。
但预想中的激烈反应并没有出现,只见那少女抓起茶杯便牛饮下去,动作之干脆让安良眉毛微抬。接着又把茶杯放了回来,对着安良道:
“我很渴,请帮我再倒一杯。”
看到少女如此之淡然,让安良微微一笑,缓缓填茶后提醒了一句:
“小心烫。”
少女听后,看了他一眼,倒也吹了两下,接着又是一饮而尽。而安良这时才又说道:
“我叫安良,也是个穿越者,你我都是吴掌柜买来的,他是个很不错的人,时间长你就清楚了,好好相处吧。”
而少女则是面无表情回道:
“反正卖身契在你们手上,你们怎么说都行,我如果跑了也会被通缉吧。”
安良笑意更浓,对少女的聪明冷静有些欣赏。他没有刻意去解释,而是跳过了这个话题问:
“不管怎么样,先认识一下吧,你叫什么名字呢?”
安良只见他潇洒的一甩垂下的头发,接着很干脆的答道:
“我叫封莹,划土封疆的封,萤火之光的莹。”
“需要我做什么事,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