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朝月瞪了他一眼“滚!”
温晏知情识趣的点头“好嘞,小的这就滚了。”
贺骋和慕承玓都被他这耍宝逗趣的话给逗笑了。沈昨则是把自己媳妇给拉着离开了。
至于慕承玓和蔺朝月因为这么个插科打诨,倒是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给化解了不少。眼下两个人都冷静的面对面的在谈论,效果也要好很多。
温晏跟在沈昨身后,用扇子捅了捅沈烦的腰肢“看见没,女人啊,就是不喜欢太古板的人,安定妹妹已经够冷的了。你要多活跃活跃气氛,这样你们两人之间的相处才会有趣。”
沈昨又认真的问道“可万一活跃过头了呢?”他到底不是从小就在女人堆里打交道的,哪里能够把这个度给把握的住。
“活跃过头了,那肯定就是轻浮了啊。不过你都已经成亲了,你们新婚燕尔的,开点玩笑也是无伤大雅。”
贺骋白了他一眼“我看你就是皮痒欠收拾,刚刚就应该让朝月整治整治你的。你可别把我夫君教坏了,到时候我可是不会饶了你。”贺骋又拉了拉沈昨的袖子“你啊,别听他的,他也是正当适婚了,就是因为太过于受欢迎了,到现在都还定不下心来呢。”
沈昨莞尔一笑,被我夫君三个字取悦到。心里面就像是吃了蜜糖一般的甜蜜。这种别人承认,别人挂在嘴上的话,最是能在不经意间撩动人的心弦。
“走,我们回去继续下棋,我技术不好,你多教教我,以后我精进了,也能够陪着你打发时间。”
贺骋在外人面前,都很给他面子的。几个人墙角没听成,然后又坐回了小院子了。沈昨下棋真的就是刚起步的那种,随便谁都能够虐他。但他心性坚韧,也不气馁,就这么一步一思考,到最后勉强能撑着半个时辰。
温晏竖了竖拇指,“厉害了,还是有一定的天赋的。要不要和我手谈一局?”
贺骋白了他一眼,“你欺负他干嘛?要不要我陪你比划比划?”
温晏扇子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哪里敢在你眼皮子下欺负他啊?你这护夫到了这个份上了,说出去谁敢相信啊?”
本来就是一句玩笑的话,毕竟谁都知道贺骋之前为了前未婚夫守了三年的节,也是被逼无奈才匆忙成婚,谁知道以为是个充数做挡箭牌的人,竟然在贺骋的心中有如此大的分量。
贺骋抿了一口茶。“不敢相信的事情多了去了。”譬如这家伙失去记忆的事情。
温晏呆到中午,终于等到蔺朝月牵着慕承玓的手过来道别。
大家一看,这就是破镜重圆,互相剖白了心迹才会如此。
“安定郡主,今天谢谢您的招待,改日有空,我给您下帖子,还请您能够赏脸过府来喝茶聊天~”慕承玓的美人扇子这下子根本就没有放下去过,一直严严实实的把下半张脸给遮盖住了。
还是她侧身的时候,贺骋眼尖的看到,她的唇瓣似乎比来之前要更加的红润一些,连口脂都晕染了不少。这明显的就是
贺骋点头,浅浅的笑着说“好,一定来!”
蔺朝月拱了拱手,话不多说的告辞。温晏则是对沈昨说道“沈郡马,有空一起和我们出去玩啊。”
贺骋夫妻两个,把人给送走了。整个榕溪小院,少了温晏这么个话匣子,院子都要清净不少。
等到吃饭的时候,门房又来小院了。
“郡主,门房的禀报,说是咱们郡马爷以前的旧识来找他。”素晴规矩的通报到。之前被教训过,如今她再也不敢对沈昨露出不敬的神情来。
“什么人?”沈昨和贺骋都有些好奇。
“不知道,门房的说对方穿戴的很是普通,就是寻常的老百姓,让我把这个拿进来给您看看,说您看了就知道了。”素晴把手里面的一个玉佩恭恭敬敬的呈了上来。
这是个羊脂白玉雕刻合欢花玉佩,这玉佩质地通透除了上面有丝丝红色的印记以外,摸起来莹润而又带了暖,一看就是好东西,沈昨以前就是个失忆的乞丐,怎么可能会认识?
贺骋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玉佩,但她自己很喜欢合欢花,粉粉的,就像是毛茸茸的小伞,带着希望和温暖,让她觉得美好。记得楚珺还曾经笑话过她,说别家的闺阁女儿喜欢的都是牡丹芙蓉之类的,也就她喜欢这么独一份的。
原本以为沈昨肯定会摇头说不认识的,但他拿着那个玉佩,脑海里面却突然的浮现出一个画面,那个画面里面,似乎是过去的自己,浑身的伤痕,都已经病的迷糊了,还握住那个玉佩死也不放手。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小乞丐,他把自己的手指给掰开,把玉佩拿走了。没过多久就带了个大夫回来给他看病。
沈昨想,旧人到底是那小乞丐还是那大夫?
“把人带进来我看看。”沈昨说道。
贺骋问道“你认识?”
“这玉佩我有印象,但记不起来是谁送我的了,至于外面的人,要见了面才知道。”毕竟等到他好转了,就不怎么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人,很快的就被带了进来。是个十四岁的少年的,穿一身粗布的衣裳,进门也十分的拘谨,不过抬头看了一眼沈昨夫妻后,就再也没有胡乱的转动过眼珠子。他见人先跪下来。恭敬的行了个叩拜礼。“草民见过安定郡主,郡马爷。”
沈昨见到,这人果然是记忆里面的小乞丐。“是你!”这小乞丐以前还在危难时候救过他,但后来沈昨醒来后,总觉的看着这人就喜欢不起来,和他分道扬镳了。
如今倒是记起来了,估计就是病里都记挂着这人抢走了自己的玉佩拿去换药吧。所以好转了也潜意识里有芥蒂。
小乞丐没抬头“是草民,草民前来归还当初的玉佩。”
沈昨道:“以前的事情,我早就已经忘记了。”
“但草民心里始终过不去这道坎,草民见您飞黄腾达了,日夜不能安寝,辗转找到了当年的大夫,把玉佩给您赎回来了。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小乞丐声音都带了丝丝的颤抖。
贺骋看了一眼沈昨的神情,见这家伙并没有任何的生气的地方,也看了看这半大小子,心里忍不住有些好奇自己这夫君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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