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风把《曹全碑》字帖留下,把其他几本名帖一一小心收拾好,重新收回库房。
等在回来,就碰到了管家洪叔。岚风笑盈盈的行礼打了招呼,还没走呢,就被洪叔给拉住了。
“哎,岚风丫头,别急着走,我找郡主有点事,郡主这会得空不?”
“郡主在看书呢,什么事情啊?”岚风是贺骋院子里面的人,有人要找自己小姐,她总的要知道是一二,回头被问起了,才好回话。
洪叔知道岚风的脸,也是从小看在眼里长大的,不是什么避讳的事情,就和岚风说了一二。
岚风心里有了数。
国公府人不多,几位主子都不是喜欢铺张享乐的,也不喜欢太热闹。因此偌大的府邸不过十数个仆从。岚风和洪叔两人一路在没多提,不多会就到了贺骋住的院子外。
“烦请洪叔在小院外面稍等片刻,奴婢先进去禀报郡主。”
“嗯,去吧。”
不过片刻的功夫,岚风从里面出来,把洪叔给请进了榕溪小院。
榕溪小院十分幽静,因为院子中栽种了一颗粗壮的巨大榕树而得名,榕树盘根错节,扶摇而上,枝繁叶茂,亭亭如盖。
闲暇时候烹茶看书,夏日纳凉,冬日赏雪,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洪叔踩着石子小路进了院子内,走在这一片静谧中,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要放轻脚步。
进了屋子,洪叔先行礼。
“洪叔不必多礼,洪叔来可是有事?”贺骋眼睛没抬,依旧跪坐在案桌上练字。
洪叔道“是,国公爷让我来问问小姐,说是您和新姑爷成婚已经半月有余了。按照规矩早该入宫面见谢恩的,可到现在宫中也没个只言片语的传出来,君心难测…国公爷说他年纪大了,以后国公府是要靠您和新姑爷来接管的,让您拿个主意,看该如何处理才周全妥帖。”
贺骋挽着袖口,动作优雅而又赏心悦目。眉眼间是惯有的冷静和认真。
贺国公满门忠义,贺家男儿为了楚国抛头颅洒热血,自己亲爹和小叔子都折在了战场上,当初骸骨送回来的时候,满城皆来哀思。是以,今上为了安抚民心,也为了彰显天恩,特封贺骋异姓郡主,入读皇家私塾,陪伴着皇子公主长大,这在楚国建朝的两百年里,都可以说是独一份的荣宠了。
现在魏国势大,楚国渐微。被人骑到了头上了,今上自然心里憋屈苦闷却又不得不忍耐。今上冷漠,骨子里面还有几分人性不好说。贺家为了楚国付出良多,贺国公年迈,贺骋不过是一介女流,就这么把贺骋送去和亲,难免让忠良寒心,更是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拿贺骋和亲,还没想到个完全之策,却没想到贺容私下来了这么一手,断了今上的念头,简直就是暗戳戳的在今上的心口上扎了根刺。
贺骋宁嫁乞丐汉,不嫁魏国帝,明晃晃的在打魏国使团的脸面,魏国使团哪里肯善罢甘休,态度越发的嚣张蛮狠起来。今上如今怕是越发的痛恨贺家人了,自然不愿意再看到贺骋还有新郡马!
可天家无情,做臣子的却不能不讲规矩。应该入宫谢恩的礼数不能荒废了。不然不把这根刺给皇帝拔了,等他以后缓过劲头在发作,那可就有的贺家难受的了。
贺骋提着笔,沾饱了墨汁,“洪叔回禀祖父吧,就说我明天会带着郡马一起进宫。”
“如此,我这就去给国公爷回复了。”
贺骋心思玲珑,只消提个话头,就能联想到其中关窍,主意果断,又才名远扬。
洪叔走出去老远,还忍不住摇了摇头,暗暗道只可惜了,郡主是个女儿身,若是个男儿身,贺国公府何愁后继无人?
现在魏国势大,楚国渐微。被人骑到了头上了,今上自然心里憋屈苦闷却又不得不忍耐。今上冷漠,骨子里面还有几分人性不好说。贺家为了楚国付出良多,贺国公年迈,贺骋不过是一介女流,就这么把贺骋送去和亲,难免让忠良寒心,更是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拿贺骋和亲,还没想到个完全之策,却没想到贺容私下来了这么一手,断了今上的念头,简直就是暗戳戳的在今上的心口上扎了根刺。
贺骋宁嫁乞丐汉,不嫁魏国帝,明晃晃的在打魏国使团的脸面,魏国使团哪里肯善罢甘休,态度越发的嚣张蛮狠起来。今上如今怕是越发的痛恨贺家人了,自然不愿意再看到贺骋还有新郡马!
可天家无情,做臣子的却不能不讲规矩。应该入宫谢恩的礼数不能荒废了。不然不把这根刺给皇帝拔了,等他以后缓过劲头在发作,那可就有的贺家难受的了。
贺骋提着笔,沾饱了墨汁,“洪叔回禀祖父吧,就说我明天会带着郡马一起进宫。”
“如此,我这就去给国公爷回复了。”
贺骋心思玲珑,只消提个话头,就能联想到其中关窍,主意果断,又才名远扬。
洪叔走出去老远,还忍不住摇了摇头,暗暗道只可惜了,郡主是个女儿身,若是个男儿身,贺国公府何愁后继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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