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化,顿时让庞广达愣了一下。
大雕与彪对抗的一瞬间,雷电炸开,刹那间将庞广达笼罩其中。
与此同时,彪被抛出,撞向了最近的第一云霄。
雷光散去,大雕的一对恐怖的爪子抓住了庞广达的肩膀,却发现此人难以撼动。无坚不摧的喙有雷电涌动,对着庞广达的脑门啄了下来。
咚!
庞广达的脑袋出现了闷响,他只是抬手,不轻不重的砸在大雕的腿上。
大雕下意识飞速冲向空中,与此同时,第一云霄震退彪,一股战意自他身上爆发开来,学着付煦之前的状况尽量形成战圈,进来拉扯着彪无法对其他人出手。
蓝囡囡吃惊道:“是雷泽的妖兽雷雕。”
这雕通体紫色,闪烁着紫色的电花。
付煦微笑道:“倒是个聪明的家伙,声东击西玩的很不错,而且容易让人大意。”
王解鱼心惊,“还好它抓的是老大,这要是其他人,谁能够被这样抓一下?”
蓝囡囡已经冲天而起,巨锤轰然一声砸向雷雕。
雷雕拉开距离的同时,一股雷电劈向蓝囡囡。
蓝囡囡有了之前彪的干扰,如今对战之时自是谨慎对待,短短的时间里就已经压制了雷雕。雷雕怒吼连连,眼看彪被完全缠住,第一云霄的战意越来越强,它猛然深吸一口气,恐怖的雷电覆盖大地。
见状,众人都在第一时间护住自己。
土石炸开,草木起火。
再一回神,彪已经跑了。
空中的雷雕也不见了踪影。
付煦只是在笑,“不错的配合,彪虽有翅膀,却终归不如飞行妖兽,它们倒是配合的不错。素来彪仇恨心极重,竟然还能够有朋友?倒是趣事。”
似乎一切的事情在他看来,只是有趣和无趣的区别。
“雷泽的妖兽竟然能够跑到这里。”
蓝囡囡眉头紧皱,“这也太奇怪了吧,就算和彪成为朋友,那也不应该在这里活动啊。”
李轩逸不解的道:“雷泽是什么?”
“是东极大荒一处非常特殊的地方,自然而成,距离我们这边大概有两万里。”
蓝囡囡沉声道:“雷泽中,据说存在着一种特殊的神兽,这神兽自名九天雷皇,拥有真龙、狻猊、夔和人的血脉。形态为人,体型高十丈,有三千斤重,可调动九天十地雷霆之力,头有三尺长牛角,皮肤为青色,并且长有龙尾,常年沉睡于雷泽深处。目前来说,也只有雷泽的妖兽才能够使用雷霆之力。”
话落,她看向付煦,“前辈可知道?”
付煦笑道:“确实有这个家伙,我听说过,不过没有见过。其实力根据他们的说法,应该比枪圣强一点,至于真正打起来的结果那就无法判断了。毕竟,天圣宗没有理由再来犯众怒。”
王解鱼道:“那彪肯定不是雷泽的吧?”
付煦笑道:“彪属于异种,异种是许多大妖喜欢的。就这好比门派收弟子,就收这种潜力很大,能力很特殊的。如此看来,一定是彼此之间达成了某种协定,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妖族虽然会服从强者,但是它们没有人的奴性。特别是彪这种异种,就算是死,它也不可能求饶和屈尊。除非,真有什么东西可以折服它。”
“毕竟独行妖兽行事绝大多数就遵从两大准则,一则宁死不屈,向往自由。二则,从一而终,主亡则殉。”
十九看向庞广达,“你没事吧?在想什么呢?”
庞广达抬头看向天空,“我似乎曾经也养过一只雕,后来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蹙眉苦思,似乎有些纠结和烦恼,众人几乎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气息疯狂下降,直接坠到了腾云境后期。
这一变化令人心悸,然而庞广达却没有任何感觉,他只是在想这个问题。
“别谈这种事情了。”
第一云霄正色道:“先到驻地吧。”
众人继续前行,十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拉着庞广达的手,一张脸煞白。
还在降!
一个时辰后,庞广达的气息强度降到了腾云境初期,这才停下了势头。
第一云霄加快了几步和付煦并肩而行,低声道:“前辈,这不能再降了吧?再降可就……没有希望了。”
付煦微笑道:“无妨,他能够去思考就已经
最好的结果了,万事不可强求。”
接下来的两天路程,虽然也遇到了一些妖兽偷袭,但是蓝囡囡开始巩固自己的战圈,她一个人就能够解决掉这些麻烦。
这一日,众人走到了一山谷处。
山谷鸟语花香,似乎与东极大荒完全就是两个天地。
这里平静的不像样子,这里也美的不像样子。
花花草草虽无人修葺,但是却生长的非常整齐,非常有布局。
山谷的中心处,有一棵老树盘根错节,粗大的树枝扭曲盘转,有些枝干几乎贴着地面了。
“真漂亮。”
蓝囡囡惊呼,“这条路我走过几次,怎么就没有发现过这个地方?”
付煦微笑道:“人虽然要一直往前走,但是终点未必是最好的,走过,路过的时候多看看身边有什么。”
第一云霄往附近看了一圈,心底暗惊,“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改变了路线?我和囡囡竟然都没有发现?”
付煦笑了笑,“侄子,你跟我来,你们都在外边等着吧,不用跟过来了。”
庞广达好奇的看着四周的景色,喜道:“付伯,这地方真好,如果不是在东极大荒,这地方住一辈子都不腻啊。”
付煦迈步走入花丛,那些花悄然让开了一条道路,避免被踩踏。“是啊,多好的地方啊,人间难得一净土。”
第一云霄在后方叫道:“前辈!”
付煦回头,笑道:“我的路,走完了。”
第一云霄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付煦伸手指向其中一个方向,“你们要去的驻地就在那边。”
付煦继续往前走去,轻笑道:“侄子啊,给我起个名字吧。”
庞广达不解,“付伯,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以给你起名字。”
付煦笑而不语,走到老树面前,微微躬身,“借个地方。”
庞广达站在付煦身侧,觉得这树可是有年头了。
老树轻轻晃动,突出的树根悄然分开,出现了一个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