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和青瓦差不多,也有时候是黑红色,偶尔还有绿的……”傅青山说完,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堂弟,你为何总是问矿石的颜色?”
在他看来,矿石是什么颜色又有什么关系?现在关键是想办法把他弟弟救回来。不过想到自家和他们的关系,确实算不上亲近,能将他藏在这,给他止血治伤,已经是人家厚道了。
但想着自家二弟,他还是厚着脸皮道“堂弟……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我救一救二弟?我知道,我爹娘……这些年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但,我们兄弟两个不是不要脸的白眼狼,你救了我们,这条命都是你的,我知道你看不上这条烂命,但我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求你了。”
“都是自家兄弟,堂哥就不要说这般见外的话了。如果能救,我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只是如今的情况,恐怕人是不好救了。
对于矿石,他虽算不上精通,但也知道玉矿石不是这样的。就傅青山说的那种情况,那矿洞里挖的多半不是什么玉矿石,还有就码头上这么多官兵的情况来看,多半是有人在私采铁矿。
“多谢堂弟!”傅青山想跪下来给他磕头,却因为身上的伤行动缓慢,还没有跪下去就被傅瑾珩给制止了。
“大堂兄先不要忙着谢我,我也不能保证,人能不能救出来。”
虽然还不能百分百确定是不是私采铁矿,但就外面这种情况,只怕和他的猜测离不了多远了……
“希望若是没能救出来,你别怪我才好。”
傅青山连忙道“堂弟怎么会这般想,今日若不是遇见了你,我只怕早给官兵抓去了,哪里还能有命在。若是二弟此番遭遇了不幸,也只能怪……我们命不好!”
“你这两天都待在着,尽量不要出声,我会尽力而为的。”傅瑾珩说完,安排信得过的人送了一包馒头过来。
傅瑾珩出船舱没走几步路,便见林宣快步朝他走来。
见到林宣,他暂时抛开脑子里的想法,迎上去道“不是让你在房里等我吗?怎么出来了?”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林宣朝船舱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担心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傅瑾珩牵着她的手道“回房里再说。”
回到房里,傅瑾珩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傅青山的事,以及自己对于矿洞的猜测和林宣说了。
他歉疚道“这次……可能又不能陪你玩得尽兴了。”
林宣双手环抱着他的腰,“已经玩了这么久了,我已经很满足了。你有什么事就去办吧,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在船上等你的。再说了,我们还这般年轻,以后多的是机会是不是?”
“嗯!以后一定走到哪都带着你!”傅瑾珩亲了亲她额头,“我先出去一趟,你乖乖在房里等我回来。”
傅瑾珩走后,林宣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将刚才未完成的画画完。
只是画画完了许久,傅瑾珩也没有回来,此时外面已经完全黑透了,可依然乱糟糟的。林萱睡不着,却也静不下心来做别的,过几分钟就去窗外看一下,就这么坐立不安地待了大半个时辰,外面突然下起大雨来。
就在林萱实在呆不下去,打算出去看看的时候,傅瑾珩浑身湿透地回来了。
林萱赶紧拿了干布巾给他擦拭身上的水渍,可入手却摸到黏糊糊的血迹,她心跳了一下,“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傅瑾珩安抚道“没事,一点小伤。”
林萱此时已经解开了他的外衣,看着他胸膛上那一道长长的刀口,林萱只觉得手脚冰凉,心脏停跳了一般,她不自觉地带了哭腔,“这么深的伤口,还是小伤吗?”
“别哭!”傅瑾珩用指腹轻轻擦掉她的眼泪,轻哄道“今天只是意外,以后我会注意……不会再让你担心的。”
林萱吸了吸鼻子,拍开他的手道“别动,影响我上药!”
船上没有大夫,这个时候也不好去外面请大夫,林萱只能自己给他上药。好在出发之前,薛神医给了他们不少药,林萱快速度地给他清理了伤口,撒上止血的药之后,又从瓷瓶里那了几颗药丸递给他。
等他吃过药后,林萱才道“你这伤是在救你堂兄的时候弄的?”
傅瑾珩道“不全是。”
“那你这是?”
傅瑾珩轻描淡写道“过去探消息的时候大意了,被人给发现了,为了不惹人怀疑,所以出了点小意外。”
林萱根本不信,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呆在这了,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你堂兄救到了吗?我们什么时候走?”
“暂时还没,不过已经知道人在何处了。”
傅瑾珩道“这倒不打紧,就是……”想到今天晚上探听到的消息,他揉了揉眉心,“只怕一时半会,不太好离开。”
林萱皱眉,“这儿这么多船只,还能都扣住不成?”
“若是一般人,可能不行,但是那位,只怕还真有办法!”即便是房里只有两人,傅瑾珩依然小声道。
“那位?”
傅瑾珩用茶水在桌上写了“齐王”二字,道“今天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会……这时候匆匆离开,只怕更惹人怀疑。”
林萱努力回想了一下原书剧情,想看看对现在有没有帮助,无奈,原书对于前期的皇权争斗,只是粗粗几笔带过,主要写后期,很几个皇子为了争夺皇权,最后弄得大周差点灭国,在大佬的带领下重新走上巅峰的故事,对他们现在一点帮助也没有。
帮不上什么忙,她只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傅瑾珩却是按住她的手,不肯让她收拾换下来的血衣,“这些放这就好,我来处理,你躺床上睡觉去。”
“你都受伤了,要躺着也应该你去才是。”
傅瑾珩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心疼相公了?”
“心疼个屁!”林萱抬手想拍他的手,又突然想起来他受伤了,最后只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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