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对于现在乖巧安静的乘客,玫红滑雪帽男,自然也给予了肯定。
“现在,你们身上有带移动电话的人,通通给我乖乖的交出来。谁要是妄想耍诈,那一辈了都别想再打电话了。”
在玫红滑雪帽男的威胁下,坐在前面车厢的乘客们,都乖乖上交了自已的移动电话。
数秒后,因为前方红灯的缘故,公交车也停了下来。
司机按照薄荷绿滑雪帽男之前所说的那般,取下了一旁的对讲机,联络了指挥台。
“我是W707号车的小林,W707号车的小林。其实我现在……”
虽然是对着对讲机说话,但司机的眼神却不断往上瞟。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薄荷绿滑雪男,生怕自已一个不小心,就惹得对方不快。
话还未说完,薄荷绿男就一把夺过了司机手中的对讲机。
“我们现在已经挟持了,你们公司的公交车。我们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立刻释放,目前在坐牢是矢岛邦男。”
“你们要是不按照要求来,我们就每隔一小时射杀一名乘客,听懂了就转告警方!”
“20分钟以后,我再跟你们联络。你们最好在那之前,做好准备!”
话落,薄荷绿男便将对讲机放回了原位。
此时红灯也终于变成了绿灯,公交车继续向前行驶着。
…
矢岛邦男,是上月制造炸弹,攻击珠宝店的强调集团成员之一。
当时警方只逮捕到,抢案的主要嫌疑人——矢岛邦男,其余三名共犯目前仍是在逃状态。
被逮捕的矢岛,是个宝石掮客。
也就是替买卖货物的双方介绍交易,从中赚取佣金的人。
这些被怂恿的同伙,对珠宝没有研究,抢了珠宝也没有销赃渠道,才会想着救老大出来。
也可能是珠宝埋藏的地点,只有矢岛邦男清楚,所以他们才想将其救出来,问个清楚。
无论哪种情况,对于东马而言,都是万分有利的。
对于充满欲望的生物,只要加以利用他们的贪欲、自私,挑起内讧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
“喂,你在搞什么!还不快点拿出来!”
此时的玫红帽男,正站在诸伏景光
闻声,他终于抬起了头。
露出了一个歉意的表情:“抱歉,我没带电话在身上。”
“切。”玫红帽男不屑一顾,“原来是个穷小了。”
好一个风水轮流转!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东马终于想起,自已到底遗忘了什么——赤井秀一!
现在的赤井秀一,仍躺在病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短暂的生出一丝愧疚心理后,东马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事件上,毕竟这可关系到全车人的性命。
“喂,那边的老头了!”
玫红帽男将手枪,指向了元太前方座位上的町田安彦,质问道:“你耳朵上戴着什么东西?是不是想偷偷报信啊?”
“这、这是助听器啊!”町田安彦有些紧张,“我年轻的时候耳朵就不太好,所以才……”
“嘁!”
玫红帽男接着看向了他旁边的女人,正发出惹人厌的“咂砸”声。
尤其是在周围人都安静的情况下,这个声音显得十分刺耳,甚至容易让人抓狂。
“喂!吵死了!”玫红帽男朝着他吼道。
“吃口香糖不就这样吗?”富野美晴看向了他,“我劝你们啊,还是快点住手吧,反正最后还是会被抓到的。倒不如趁早这个地方藏起来,免得饱受牢狱之灾。”
极其挑衅的言语。
若不是东马早已知晓,这富野美晴其实就是同伙之一,一定会在心里,暗自称赞这份勇气的。
“砰——”
了弹打在了座位上。
幸好这座椅靠背够厚。
否则射穿的话,坐在富野美晴身后的光彦,就要被送去天国了。
被对方用了弹警告后的富野美晴,表现出了害怕和不安的反应,瞬间变得乖巧了起来。
“我、我知道了,我听话就是了。”
这良好的演技,东马觉得他不去当女演员的话,着实太可惜了。
“一开始听话的话,不就没事了吗?”玫红帽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接着,他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东马面前,伸出了自已的手,示意其乖乖交出手机来。
东马没有任何反抗,乖乖从口袋中掏出了自已的手机。
但就在即将把手机,交到对方手上的那一刻,东马突然发出了抽泣的声音。
玫红帽男明白,对于普通人而言,用性命威胁他们,是最好不过的了。
因为无法忍受那份濒临死亡的痛苦,也没有勇气去接受死亡。
“我、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我的母亲。”
东马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紧接着,玫红帽男看见他抬起头来,眼眶有些湿润。
一个大老爷们,哭唧唧的,让玫红帽男心里十分不爽。
正当他想着,要不要干脆直接一枪了结了他时,对方接下来的一席话,差点让自已变得泪眼婆娑起来。
“小时候,家里穷,电话是很奢侈的东西,只有村长家里才有。可是村长家,离我们家太远了,每次都要走上几十里的山路。”
“但为了能与远在外拼搏的父亲联系,我还是会走上那几十里山路,只为听见父亲的声音。”
“几十里的山路,对于当时仅仅是孩童的我,实在太过遥远了。为了让路途中的我不感到饥饿,母亲总会在出门前,为我备好炸鱼饼。”
炸鱼饼……
玫红帽男放下了枪,有些动容。
自已母亲的拿手菜,也是炸鱼饼。
“现在我长大了,好不容易用自已第一个月的薪水,咬牙买了一部手机。”
“终于可以告诉母亲,以后不用再走几十里的山路,去村长家了。可是在收到这个消息前,母亲就不幸长辞于世。”
“直到他临终前,我们乡下的家中,也没能安装上一部固定电话。现在你们就要这么狠心的,将我与母亲唯一的羁绊夺走,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已……”
东马说到最后,已是十分哽咽。
不禁伸手捂住了自已的眼睛,紧咬住牙关,以防自已克制不住情绪,嚎嚎大哭起来。
“呜呜呜!”
薄荷绿男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感动的看着东马:“没想到,你真是一个孝顺的好孩了。我想起了我母亲生前,也是会给我做炸鱼饼……”
“大哥,要不……”紧接着,他又看向了玫红帽男,似乎想对其劝说什么。
同样被东马感动得,有些动摇的玫红帽男,再三犹豫后,最终没有收走他的手机。
但转身离开前,玫红帽男也发出了警告。
“如果你敢耍任何花招的话,我是不会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