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执被抓确实是她有意为之,东兴这边的官员都已经被南诏控制了,而神女也被南诏请了过去,她就想亲自去看看,这南诏人到底想做什么。
这南诏的人抓人也是特别的粗鲁,直接打晕,一把麻袋套了,扛走。
看着走了几个时辰,终于到达自己地盘,他们才发现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咦,这都半天了,也没见动一下,怎么回事儿?不会给弄死了吧?”
“不会吧,快打开看看,就弄回来这么一个,别弄死了,尸体可就没用了。”
几人手忙脚乱的打开麻袋,就看见里面的姑娘睁着眼睛看着他们一眨不眨,活像是死不瞑目。
“我去”
胆子小的被吓得手一抖,差点儿摔跤,胆子大的也被吓得毛毛的,不过很快发现了端倪“活的。”
接下来更惊悚的来了,凤执自己从麻袋里出来,还很优雅的拍了拍裙子,淡定的看了一眼四人,拿出一块玉牌。
其中三人不明所以,而认识这牌子的那人,脚一软,差点儿就跪地上了“你你你是那里的大人?”
“不然呢?”凤执冷酷的盯着他“我千方百计才成功潜伏在靳晏辞身边,你们却把我抓来,真是该死,你们南诏现在办事之前都不先查探一下吗?”
明明说着很平静的话语,却不知为何让人总觉的心惊畏惧,尤其是认识玉牌的那人,更是深信不疑。
“这当时情势紧急,也没想那么多,没想到竟然麻烦了姑娘。”绑到友军,这可不是一般的尴尬“那现在怎么办?不如送姑娘回去?”
凤执冷笑“把人绑了?再原封不动送回去,是想靳晏辞感念你们的仁慈,还是怀疑我跟你们是一伙儿的?”
“那现在怎么办?”明明是三十来岁的人,在靳晏辞面前大吼大叫,结果被一个小姑娘搞得说话都没了气势,谁让他们犯了错呢。
凤执闭眼“你们原本绑我是想做什么?”
“当时也没想什么,就随便绑个人,想报复一下他。”
凤执“用我能报复他什么?不如让他自己来?”
凤执让他们用自己当诱饵,让靳晏辞亲自来赎人?说什么到时候正好帮她取得靳晏辞的信任,而她答应帮他们找到靳晏辞关押的人。
南诏人显然不相信“他真的会来吗?”
凤执给他们一个笃定的浅笑“会的。”来收割你们这群乱贼的人头。
凤执虽然还是人质的身份,但是明显待遇不错,手脚随随便便被绑一下,一点儿也不担心她逃跑,吃的也算可以,平时外面还有两人守着,不让其他人进来见到她。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块玉牌。
这群人对她越是客气,凤执的心就越是冷。
玉牌是暗王嫡系臣属,这里有人认得,只能证明这里早已经渗透了暗王的势力。
她甚至已经不用深入,就能猜到了答案。
这南诏人看似在渗透东兴,扩张领地,实则他们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棋子。
先是西州、现在是南诏,他到底想做什么?
虽然凤执一直被关着没有离开,但是知道这里关的是个女子,而且是东兴的,不少人躁动不安。
在他们眼里,东兴的女子就等于玩物,谁都能玩儿的。
头儿把这女子关着还不准他们看到,一定是自己玩儿,说不定还是个绝色尤物,一个个心怀不轨的人蠢蠢欲动。
终于,在午夜之后,趁着看守的人去小解,有人钻进了关着凤执的房中。
黑灯瞎火的也不在意,一边走一边解衣襟,迫不及待的就朝床上扑去,兴奋得呼吸都急促“美人儿,我来了”
黑暗中,长刀直接从身后扎穿他的心脏,他的脚步一顿,然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瞬间没了声息。
外面的人发现不对进来,看见地上的尸体吓了一跳,一看居然还是自己人,立刻去禀报自己的头领,而凤执这才缓缓起身穿上衣服。
血腥的味道让她厌恶的皱了皱眉,睡觉被打断,心情差极了。
这群人的头领叫敖律,也是那个唯一认识玉牌的人,是南诏皇室的宗亲,不过在南诏没什么地位,因此被南诏王派来这偏远的地方打头阵。
敖律进来看到这地上的人,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但这人是他亲信,他怒道“你杀了他?”
凤执冷冷的看着他“难道他不该死?”
敖律想要拔刀,可想到她手上的牌子,最后硬生生把刀插了回去。
凤执见此,冷笑“自己的属下被杀,你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就因为一个东兴人手里的牌子?”
敖律瞬间怒气冲天,一把将刀抽出来“你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你?”
凤执“你敢,可我说的是事实,眼下你们南诏正在渗透东兴,可同样的,东兴也在渗透你们,南诏想和东兴开战,无异于以卵击石,你不如想一想,接下来,东兴大军集结,到时候,你们南诏该面临什么下场。”
敖律听得一头雾水“你什么意思?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凤执拿出那块玉佩,抬手,直接将玉牌一抛摔碎“似乎忘了先打个招呼,郑重声明一下,我是反叛者。”
敖律愣是没反应过来,那块玉牌,就连南诏王见了都要礼让三分,她竟然直接摔碎了。
凤执拍拍手“想来这位阁下还不知道东兴的情况吧?眼下东兴文帝病重,生命垂危,皇后一党和贵妃一党蠢蠢欲动,但是文帝手中的权力太大,皇后一党和贵妃一党想要争夺权势,只能削弱文帝的权力,比如兵权。”
“而南诏,就成了文帝必须出兵的理由,眼下文帝一半的兵权被分了出来,有靳晏辞这位能臣在,南诏定会被击退,等到那时,东兴皇权更替,边境安宁,唯有南诏,你猜猜会是什么下场?”
显然,这些皇权阴谋有些超出敖律的认知“你到底想说什么?”
凤执盯着他,一字一顿“你想不想-成-为-南-诏-的-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