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大街上空无一人,于承两人摸着夜色迅速地又朝着谷家宅子赶去。
于承在后抱怨道“你刚才同我一起去不就好了,省得我绕这一个来回。”
李颌笑道“刚才若是被发现了,不就前功尽弃了,我最怕那歹毒的妇人瞧见我。”
于承手上并无兵刃,只是一把纸扇摇摇晃晃地拿在手中。倘若是遇见事情了,那么就是全部依靠李颌了。
贴着墙慢慢地走,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作响。
于承低声叫住李颌,他一副无辜的表情望着于承。
于承笑道“你若是怕宅子里的人听不见,咱们要不蹦哒起来?”
李颌听后直接把脚尖踮起,他朝着于承一翘眉头,像是在得瑟卖弄一般。
于承想笑又不敢笑,他示意李颌停下。
李颌赶忙问道“就从这里跳进去吗?”
于承道“你跳进去试试,这么高的墙。”
李颌不解地看着于承,随后他将手插在胸前说道“看来只能爬上去了。”
月色下,于承险些晕倒过去,怎么天底下会有如此反应迟钝之人。
于承叹了口气,从自己的腰间抹出一个抓手。
李颌见到后激动地喊道“公子真有你的!”
于承赶忙捂住他的嘴巴骂道“不要命了?”
李颌使劲摇头,在确定平安无事之后于承方才松开了手。
李颌松了口气,他歉声道“咱们快进去吧!”
于承没有行动,只是一脸奸笑地看着李颌。
李颌被他突然其来的诡异搞懵了,赶忙捂住自己的胸脯弱弱地说道“公子我可是正经人。”
于承一把搂住他的腰将其掰弯,顺势纵身一跃跳到了他的背上。
“站稳了,我先爬进去探探底。”
双手扒拉着墙顶的石砖,费了好大的劲于承终于趴在了石墙上。
他朝着院子内打量看去,只见明亮的灯火只有几处,而院子里虽然也点着灯火却依旧黑暗。
于承将钩子固定在一角,李颌吃力地顺着铁钩缓缓地向上爬。
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于承赶忙把他扶起。
李颌方欲说话,却被于承打断了。
他指着前方不远的屋子低声说道“咱们过去瞅瞅,看看这个谷家究竟是什么来头。”
李颌点了点头,跟在于承的身后。
李颌说道“原来老东家是做生意的,后来因病去世,然后我被扫地出门,一晃眼过去也有好多年了。”
于承道“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咱们去看看当年那个谷夫人还在人世不。”
李颌笑道“她身子骨好得很,况且也年轻,肯定是在的。”
于承道“夫君刚病逝没多久,家里变来了新主人,这其中肯定是有鬼的,只是……”
李颌看了他一眼,但于承没有接着说下去。
两人站在灯火明亮的窗子外,于承把耳朵贴在窗子上想要听听里头的动静。
不听还好,这一听可把人听坏了。
只听得屋子内一个男人发出欢快的声音。他嘴里头嘟囔着“小娘子细皮嫩肉的可真是馋死我了。”
于承浑身鸡皮疙瘩泛起,不敢继续听下去。反倒是李颌听得兴起,他面带着笑容认认真真的听着,比听学堂先生讲课都认真。
“大人,您就放过我吧,您若是放了我,小人给您当牛做马也行,只求大人您放过我。”
女子求饶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的是男人的不依不饶和贪心。
布匹被扯碎,呲呲的声响回荡。
于承很是愤慨,若不是一旁有李颌拦着,他可能已经冲进去暴打那个男人了。
李颌一把拉住于承的手慢慢地朝着院子走去,他顺势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猛地用力径直地朝着房门砸去。
木门上方直接被砸出了一个窟窿,里头的男人“哎呀”大叫,像是泄了精神气。方才的愉快完全没有了踪影,只见男人衣冠不整气冲冲地走到门前把门打开破口大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坏我的好事,有种的快出来!”
男人喧嚣无果,他指着黑夜骂个没完。
于承和李颌两人躲在草丛后头捂着嘴狂笑不止。
于承道“亏你想得出来,这一下估计把那流氓吓出病根来了。”
李颌道“活该,这府上的人果然都已经是蛇鼠一窝了,全都坏透了。”
于承道“看来那个人经常掳掠镇上的妇女,可谓是坏事做尽,也没有官府来管他,不简单。”
待到男人消停后,于承小心翼翼地扒开草堆朝着房子打量看去。男人在门前倒腾着,应该是在锁门。
李颌坏了他的兴致,他背着手很是不舍地离开。
两人瞧着他走远的身子不禁喜道“走,咱们去瞧瞧!”
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李颌把门锁摊在手里打量了起来。
于承看着他一副认真的模样问道“怎么你还有这一手?”
李颌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手里的大刀将要挥舞到门锁上。
于承赶忙拦住他这个鲁莽的行为责备道“你把门锁打坏了,宅子里的人不就知道有人闯进来了吗?”
李颌憨笑道“也是,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正在两人争论之时,屋子里的女人试探性地朝着门外喊道“你们是谁?是来救我的嘛?”
李颌看着于承让他先开口。于承回应道“姑娘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是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
那女子仿佛是遇见了救星一般,眼泪汪汪地直往下流,她一边啼哭着一边说道“好人,我是被这家的恶人抓来的,本是城西家的姑娘……”
说着说着她又叹了口气不肯言语。屋内一片寂静,于承着急地问道“姑娘,怎么了?姑娘怎么不说话了?姑娘你没有事情吧?”
一连串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于承两人也不敢造次只是静静地等在门口。
等了许久,屋子里的女人方才从悲伤中缓了过来,只听得她又说道“公子,你一定要救救我!”
于承道“姑娘你先别急,我们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你先把事情同我们兄弟二人说一说。”
听了于承的这番话后,女人的心情也稳当了许多。她抹了抹泪痕同于承他们讲了起来。
“公子咱们镇子上的这谷家就是地痞流氓,那谷老爷欺良霸女,为恶不作,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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