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石头上,睁开朦胧的双眼,正好看见一对薄凉的、唇、用力的向我口中吹着气。
嗅着那迷人的香风,我的嘴唇不由自主的蠕、动了一下。
身上那道倩影没有察觉出我的异样,依然保持着、三十次胸部按压、两个人工呼吸的节奏、给我做心肺复苏。
我忍住笑,在那对红、唇再次凑过来时,一把按住她的脑袋,吻了她一下。
后者身形一滞,随后小巴掌如雨点般抽了过来。
“你个不要脸的。醒了不早说?故意占我便宜是不是?”
面对后者的打骂,我丝毫没有生气。反而非常高兴可以再次遇见她。我无法想象在这漆黑的空间中,只剩下我一个人、将是多么可怕的处境。
我抓住那道倩影的双手,再次冲入她、温暖的怀、抱。
“鲁大秘书长,我好怕啊…”
抢救我的不是别人,正是和我一同坠入水中的鲁玉菲。
后者在徒劳的挣扎后,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挺大个老爷们儿,怕个鸟啊?”
“我有些害怕孤独。害怕全世界只剩我一个人。”我有些声音颤抖的说。
鲁玉菲对我的表现嗤之以鼻,“嘿嘿嘿…抱、够了没?”
我脑袋在那雪沃的、峰、峦中蹭了一下,“你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还是想想咱们怎么出去吧。”鲁玉菲身子晃了晃说。
我没有回话,而是有些贪恋的抱着她。虽然分别的时间不长,但我仍然抑制不住重逢的喜悦。
“喂喂喂?差不多就得啦。本姑娘下个月还要嫁人呢。你要是给我抱出个生命来,我怎么跟我未来的老公交代呀?”鲁玉菲摊了摊手说。
我怔了怔,“你特么少忽悠我,我从没见过抱抱就会怀孕的。”
“快看,那是什么东西?”鲁玉菲突然指着远处说。
我一个弹跳从地上弹起来,“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
可我正在严阵以待时,身后却传来鲁玉菲空灵的笑声。
我回身望去,面色不善的望着她道,“好哇!你耍我。”
鲁玉菲赶忙伸手阻止道,“你别过来啊!再这样缠着我,回去我一定告诉莲心,她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别玩火啊!”
鲁玉菲身上的露背装已经湿透了。前面的、沟、变得、深了,后面的、沟、变得、翘了,宛然一副惹人犯罪的节奏。
我扬了扬手,将自己的手指掰得咔咔作响,“怕什么?你不是说自己的‘油、’有的是,不怕别人揩吗?”
“你看那是不是一个人?这次没骗你啊!”鲁玉菲指着我身后说。
我顿了顿,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发现不远处的石壁下、真的有一道模模糊糊的人影。
我抬手给信号装了一发照明弹,可摆弄了半天却毫无成果。
鲁玉菲在身上取出一枚打火机点燃,“别费劲了,信号沾水就打不响了。”
借助着这微弱的火光,我发现此时正身处在一处石台上。不远处是一道水流,如一条水龙卷般倾斜而下。显然我们刚才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而我们脚下的石台似乎是人工开凿的。地面上有很多奇怪的花纹和“矮柱子。”那道模模糊糊的人影就站在地面上的矮柱子上。
“那是什么东西?”我疑惑的问道。
鲁玉菲是一个十分豪爽的人。见我迟疑,她毫不犹豫的夺过打火机,向那道模糊的人影走去。
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被一个女人看扁、真不是一件痛快的事。想到这儿、我也是踉跄的跟在她身后,接近石柱上的人影。
很快、在暗淡火光的照耀下,那道人影也逐渐清晰起来。
不过凑近了看,那人影其实是一座石像。石像一身的蓝袍,手中托着一把大刀,一头长发披洒而开,远远看去好似真人一般。
“这是蓝影子?”鲁玉菲疑惑的问道。
“看着很像。”我说。
鲁玉菲借着微弱的火光继续向前行走。随着距离的增长,前方的石像也越来越多。
“这里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啊。”鲁玉菲望着四周说。
“哪里不对劲儿?”我踉跄的跟在她身后道。
鲁玉菲挠了挠头,“根据情报,古都皇朝曾经的主人、是一个极有权势的人。但后来他因为犯了错误,被罢了官职。这栋产业,也被李家拍买了下来。
不过据线人所说,古都皇朝过去的主人、也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地下室。这是不是从侧面告诉我们,这里…”
“这里怎么了?”我问道。
“这里是一座墓。”鲁玉菲若有所思地说。
“墓?埋着谁?”我问道。
“一个蓝影子。不一般的蓝影子。”鲁玉菲说。
我顿了顿,不禁感叹谁会用这么大的手笔,给蓝影子修一座墓。
鲁玉菲继续举着打火机向前走,可我跟在她身后、却变得越来越吃力。最后竟然一个踉跄跪倒在地,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鲁玉菲脚步一顿,在迟疑了片刻后回到我身前。
“混小子,怎么了?”
“我说你有点儿良心好不好?我现在是伤员,需要受到特殊照顾。”我捂着自己发闷的胸口,做出一副要抱抱的动作道。
鲁玉菲翻了翻白眼,“别耍无赖啊,自己走。”
说完,扭头就走,没有一点儿拖泥带水。
我望着她的背影,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鲁玉菲思索了片刻,遂重重的跺了跺脚,又无奈的回到了我身前。
“小混蛋,你不得好死!”
我坐在地上伸出手,“少废话、赶紧过来抱我。”
鲁玉菲气得满脸通红,奈何实在丢不下我,最后无奈的扯起我的胳膊,将我背了起来。
“我靠,这么重?”鲁玉菲怒道。
我趴在后者、光、滑、的后背上,用下颚的胡茬轻轻、扎了扎她的脖颈。
“你把那高跟鞋脱了不行吗?穿着它还背着一个人,你是嫌自己的脚太好受了、不成?”我轻声说。
“你给我照着点儿路,少说话。”鲁玉菲将手中的打火机丢给我,上气不接下气儿的说。
我们又走了大概两个小时,路面越走越干燥。可面前的石道似乎没有尽头,除了一些石像之外什么都没有…
而鲁玉菲早就已经累的气喘如牛,豆大的汗珠如同雨点般一滴滴的落下。
“咱们歇一会吧。”我伸手擦掉她额头的汗珠说。
“我说了,你少说话。我现在是强者,一切都得听我的。”鲁玉菲气喘吁吁的说。
“我怕你累的内分泌、失调哇!”我不断擦着她额头的汗珠说。
“滚!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挂在这柱子上当石像。”鲁玉菲怒道。
话音未落,鲁玉菲突然身形一滞。
“到了尽头了吗?”我举着打火机问道。
鲁玉菲一把抢过打火机,将它甩入面前的一个大铁锅中。打火机翻转跳跃了几下,锅中顿时火焰升腾,与此同时,一条火龙顺着一条凹槽点燃了前方数十口大锅,周围的地下空间瞬间变得灯火通明。
鲁玉菲擦掉额头的汗水,惊叹道,“好像是个大祭坛。”
“你应该叫它祭坑才对。”
说完,我同样是有些难以置信的望向前方。只见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祭台。但祭台不是在上方,而是一路延伸向下。
从我们这个角度望下去,祭台就如同一个扎入地面的巨大“戽斗。”一条条台阶延伸向下,而每一个台阶上都站着一个身着蓝影袍服的石像。石像密密麻麻一直延伸到祭台的最底层。即使我们居高临下也望不清底层的情况。
“怎么办?”鲁玉菲问道。
“下去看看。”我拍着后者的肩膀道。
鲁玉菲跺了跺脚,“你特么想死我身上啊?就不能下来走两步?”
“你别那么多事。我现在胸闷的不行,下来走路会造成内伤的。”我搂住后者的脖颈道。
鲁玉菲活动了一下脖子,脑袋毫不费力的扭到了我面前,“你还要不要脸?”
我将后者的脑袋扭回正位,“快点儿下去,我相信你。”
鲁玉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莲心看上你什么了?”
“我长得帅呗!让你们鲁家三姐妹都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我。”我无、赖的趴在、鲁玉菲的后背上道。
鲁玉菲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如果天下有一个最不要脸的人,一定会为你这句话而感到汗颜。”
“废话少说,目标前方的大坑,下。”我拍着鲁玉菲的肩膀指挥道。
鲁玉菲虽然极不情愿,但她毕竟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当下甩掉自己的高跟鞋,又将我向上掂了掂,赤着小脚向下方的祭坛走去。
绕过一圈圈面容严肃的石像,我和鲁玉菲有惊无险的来到祭坛底部的最后一道台阶。
往下一步,就是祭坛的最底层。而我们却只能顿住脚步,不敢再前行一步。
整个祭坛长宽不到十米,形状如同一个“太极图。”一半为白色。一半为黑色。
白色的部分,由一层薄薄的白色液体构成。液体通体雪白,如同羊脂玉般晶莹剔透。而白色部分的阵眼“少阴处、”一个女人正躺在它的中心。
女人双目紧闭,双手中握着一柄带着“尖”的碧绿色“短法杖。”面色雍容高贵栩栩如生,身披一件华丽的锦缎龙袍,一头长发更是如瀑布般、一直延伸到小腿,那个仪态仿佛是上古的皇后,让人不敢直视她的威严。
太极图黑色的那一半,同样漂浮着一层薄薄的黑色液体。它的“阵眼”“少阳”中,矗立着一个成人都难以环抱的大树桩。树桩有一米多高,通体如玉石般光滑。
而坐在这祭坛的底层,仰望头顶。数百个蓝影子的石像握刀俯视着我们。给人一种被审视的感觉。
“这是木头?”我疑惑的指着那个树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