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黔南这两天突然有一点坐立难安,这是以前潇洒自在的他绝对不曾有过的感觉。
但是他并没有多想这其中的感觉,只知道一定是和苏心意这样单纯善良的人在一起久了那一颗一直冷硬果断的心,这期间这些天也有一些忧郁忧愁。
小陈有时候看着他一副忧郁寡断的样子,又问他“秦少在烦恼什么?不如说出来让我听听,也许我有办法帮你排忧解难。”
秦黔南听了之后却依然摇摇头,这个问题没有办法可以解决,毕竟他们是彻头彻尾的旁观者。
“没有的事情我们永远都没有办法参与这件事情,我们都沉默好的事情都会慢慢的过去,总会有新的事情把这些空虚填满,我们到时候永远往前看就好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让小陈突然有一点不明白自己的上东家到底是在想什么,他们两个人不一直都是左膀右臂吗?几乎可以到了心心相印的地步了,只要一个人在想什么另一个人都能准确无误的猜到。
可是今天他怎么也摸不着头脑,秦黔南到底在做什么?
“对不起少爷,我有一点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明示呢?这样我觉得我办起事情来可能会更有效一些。”
秦黔南却依旧摇摇头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但是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
“如果有缘分的话,很快你就知道了,如果没有缘分那也不要强求了,就让它慢慢的发生就好了,我们什么都不用做,现在这件事情还构不成任何威胁。”
这句话相当于是对整件事情的知情程度作出了批示,他既然绝对不肯说了,那么任何人都不可能从他嘴里打听到任何一个字的。
可是小陈却有一点不甘心止步于此,因为秦黔南每天那么忙几乎是日理万机,当然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亲自处理,而且他作为非常贴近的左膀右臂,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所以想要调查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不过他认真的调查,秦黔南最近到底在做什么事情,以及周边所有的各方势力的活动,总觉得没有任何的迹象,难道说突然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所以才会发出这样没有任何指向性的无意义的感叹吗?
他不知道的是,白荣此时已经回到了城市里面,再次感受到城市的喧嚣与车水马龙的,他并没有觉得非常好受,因为做了亏心事情,所以每天担惊受怕的。
甚至,白荣在回到自己的房间前遇到一个保安都感觉自己被一直盯着,即将在下一秒接受调查。
这个家实在是太熟悉了,每次开门的时候都会看到许晴在里面等着自己回家,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么多些年来的感情都是虚假的,可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却依旧扑面而来。
虽然和许晴的感情早已经决裂了,可是这些年来的回忆和惯性还是存在的,就仿佛照顾客厅的大门,之后就会看到她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下班,又或者是在对着梳妆台前的镜子一般梳洗打扮。
白荣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就好像有一另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一样,虽然唯物主义和认真的检查告诉他这里绝对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存在了,可是他还是觉得害怕的不得了。
因为之前已经知道过大概长田的地方在哪里,所以他再一次地搜刮了一遍,把一些比较容易点卖的换乘设计的东西全部都拿得出来找朋友销售出去。
这样一来就有一大笔比较可观的现金流涌入自己的银行卡中,虽然说这些钱和他之前的财富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可是在和之前结局的生活做对比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出去潇洒快活一会了。
只不过他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却并不是潇洒快活,而是先把和郝露露签订的合约的违约金付掉,这样的话他就算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自由人了。
许晴也跟他一样面临相同的困境,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破产之后,墙倒,众人推,昔日的狐朋狗友都没有了联系,所以说要是许晴真正的人间蒸发了的话,是不会有人知道的,除了郝露露。
因为这个愚蠢的女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一直希望能够作为家族的继承人,继承如此厚重的一笔财产,可惜她却没有这个能力,只能不断的请外援。
要是他的眼光好一点,选一个正经点的职业经理人的话,也许在画饼的时候不会画的这么美好,但可能会更加脚踏实地一点,只可惜她做着一夜暴富的梦想,偏偏要听信许晴的规划。
“呵呵,女人我看你一开始就想着要利用老子了,还说什么苏心意是我们感情的克星,幸好有这个克星存在,要不然我还真得被你骗一辈子,被你骗的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恶狠狠地诅咒着此时此刻他看着郝露露和许晴签订好的协议并觉得非常的搞笑,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利用他的一步又一步的棋子罢了。
这一夜他终究过得潇洒又快活,虽然这双人床上还或多或少的残留着许晴的味道,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就是很享受这种站在失败者的失海上面的统治征服的感觉。
白荣睡着了今夜他总觉得梦里有绕不开的黑暗,可是这黑暗与闭上眼睛时那种感受又一模一样,让她并没有以为这是一个很严重很有预示性的梦境。
虽然做了亏心事,这是这一夜他就睡得格外的香,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这才睁开了眼睛,入目看到手机上是一串又一串的未接来电。
郝露露……不知道她怎么一大早打电话来是有什么意思,只不过他已经打定决心不会在这里干下去了,甚至连违约金都准备好了,此刻的他自由的就像是一只小鸟一样,没有任何人可以约束住。
于是淡定优雅的起身洗漱不忘喝杯早茶之后这才回过电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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