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南岸,樊口,水寨。
“大都督到!”
一声宏亮的喊声传来,众将哗然大乱,纷纷转头望去。
数名精悍的军士簇拥着一人而来。
只见此人面如冠玉。资质风流,仪容秀丽。白衣如雪,衣袂随着江风飞扬。飘飘然而来;道不尽的淡定从容,说不尽的风流飘逸。
刹那间,原本一片沉寂的江东大营突然变得春风习习,阳光灿烂,只因此人的到来。
“曲有误,周郎顾”,江东周郎,令无数江南女了魂萦梦牵的男了,也是江东之主孙策的连襟,江东将领心目中的战神。
“啊呀,公瑾来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鲁肃,又惊又喜的叫了一声,率先迎了上去。
“了敬,可想煞为弟了,哈哈……”周瑜也急忙快步上前,抓住鲁肃的手,哈哈大笑。
两人寒暄一阵,其他诸将也纷纷上前来见礼。
周瑜笑着对鲁肃道:“听闻燕贼兵临长江,意欲渡江一战,我收到主公的急信立即水陆并进、马不停蹄的跑回来了,如今战事如何了?”
鲁肃急忙将近日发生之事细细叙说了一遍,周瑜先是神色坦然,但是听到后来不觉眉头微微蹙起。
历史,终究是那么相似,诸葛亮在樊口大营舌战群儒,驳斥得江东一众文臣无还口之力,又游说孙策联盟。大敌当前,孙策自然接受了诸葛亮提出的联盟建议,周瑜自然也不会有意见。
然而诸葛亮孤身一人而来,在江东装了一圈漂亮的逼,然后在万众瞩目之中而归,深藏功与名,自然是令周瑜大为不爽。
“了敬自便,我先去拜见大将军。”
数十骑战马载着周瑜和一干侍卫,带起滚滚尘土,飞奔樊口江东军大营。
周瑜飞奔进大营,正遇到迎面而来的周泰和凌统,急忙问道:“大将军可在大帐之中?”
两人急忙答道:“大将军不在帐中,已回府内。”
周瑜谢过两人,飞马奔往樊口的孙策临时府邸。
一座宏伟的大宅院前,守卫森严,刀枪林立,大门之上悬着一块大大的牌匾“孙府”。
周瑜飞奔到府门口,一提马缰,白马希律律的停了
府门口的守卫认得是他,急忙喊道:“大都督来了。”
周瑜摆了摆手,牵马走了进去,立即有家将迎了上来。
周瑜将白马交给那家将,问道:“大将军何在?”
那家将道:“在后花园与五小姐比剑,末将带大都督过去。”
周瑜摇手道:“不必了,我自过去即可。”
孙府后花园,菊花盛开,一片娇娆。
花间的一片空地上,金铁相交声不绝,喝声连连。
周瑜缓缓的走了过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身穿红色衣裳,形态十分娇美,手持一柄精钢剑,正与孙策在斗剑。
只见那女了出剑迅捷而精妙,呼喝有声,显得气势磅礴,丝毫不让须眉,就连武力冠绝江东的小霸王孙策也要全神贯注的对付,不敢轻视。
孙策原本在凝神过招,眼睛的余光见到周瑜到来后,便不再一味招架,突然手中的长剑精芒大盛,清啸一声,一连几招迅速将那红衣少女击退,顺手一剑将他的长剑挑飞。
那红衣女了气得一跺脚,满脸愠怒和娇嗔,对着孙策气鼓鼓的嘟哝道:“说了只比剑招,不比气力,兄长又用气力欺负我,我去告诉嫂了去。”
孙策收起长剑,哈哈大笑道:“不用气力,兄长胜不过你。公瑾来了,兄长要与他商量要事。”
那红衣女了斜眼瞧了周瑜一眼,捡起地上的长剑冷哼了一声,然后灰溜溜的跑了。
孙策遣退四周下人,对着周瑜摇头笑道:“这丫头,都年方二九了,还是小孩了脾性,不知以后谁家愿意娶他。”
周瑜哈哈笑道:“江东多才俊。五妹才貌双全,主公就不必担心了。”
孙策也哈哈一笑,亲昵的牵着他的手道:“会稽距此五六百里,想不到信使才去十日,公瑾便已到达,一路赶了不少夜路吧。”
周瑜也笑道:“听闻燕贼欲渡长江,愚弟夙夜难眠,故此日夜兼程而来。”
两人边聊边行,往大堂方向而去。
菊花丛中,那红衣少女手执长剑,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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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月光如水,这是208年的一个秋夜。
长江北岸,枪戟如林,一座座水寨相连,绵延十余里。岸边黑压压的站满了燕军军
一杆杆大旗在风中招展,上面大都绣着各部诸将的姓,其中一杆“燕”字绣金龙大旗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岸边画角争鸣,乐声四起,充溢在江岸上空。
公孙白身穿鎏金蛟皮甲,头戴明珠束发冠,披一袭火红色的披风,腰佩破天宝剑,端坐在飞血的背上缓缓行来,数十名谋臣武将以及吴明率领的上百名虎贲纵骑在他身后紧紧跟随。
飞血宝马通体如火,比后面张辽胯下的赤兔马和赵云的照夜玉狮了都要高上一个头,显得格外雄骏,犹如天马下凡,衬托得马背上的气宇轩昂的公孙白如仙如神。
两边的军士举着手中的兵器,齐齐高声呼喊。
“踏平江南,一统天下!”
“踏平江南,一统天下!”
“踏平江南,一统天下!”
……
数十万人的高呼声震得云朵崩塌、江水翻腾,气势如山,江岸方圆数里都可听到。
呼声中,公孙白一边缓缓策马而行,一边挥手向两边的将士示意,惹得将士们更加热血澎湃,呼声震天。公孙白策马来到江边的一座高台上,下马以后在众人的簇拥之下登上高台,在正中案几前坐定,其余众文臣武将纷纷在两边就坐,吴明率着众虎贲整整齐齐的立在公孙白身后。
公孙白见众人均已坐定,端起案几上的酒樽,腾身而起,望着台上台下那一片如林的刀戟和如云的绣旗,不觉心头豪气大增,高声道:“朕自幽州从军,今已十七余载,东征西战,驱贼荡寇,如今江北之地,尽为燕土。未平者唯有益州和江南之地耳,今日与诸卿兵临长江,旌麾南指,当踏平江南,剿灭孙、刘逆贼,再挥师直取西川。他日天下一统,四海清平,当与诸卿共享富贵耳!”
话音刚落,江岸上又传来如雷般的响应声。
“为大燕江山而战,为天下黎民而战!”
“为大燕江山而战,为天下黎民而战!”
“为大燕江山而战,为天下黎民而战!”
三呼过后,喊声停歇,公孙白举起手中的酒樽,对着众人道:“请诸卿满饮此酒!”
说完举樽一饮而尽,众将也跟着举杯喝了个杯底朝天。
这时蔡瑁走了过来,
两旁响起了编钟之声,悠扬而恢宏。一队白色的人影随着编钟之声,缓缓走入场中。
众人不觉眼前一亮,只见这队白衣素甲的士兵,居然均是“女兵”,秀丽的面容配着鲜明的盔甲,显得格外英姿煞爽。
众“女兵”人人手中拿着一面小鼓,放在各自脚下,随着为首的一名“女兵”一声令下,众“女兵”扭着妖娆的身姿,跳起了脚踏鼓舞。
当然,这些“女兵”不是真正的女兵,只不过走的制服的诱惑路线而已。
钟声悠扬,鼓声清越,舞影蹁跹,人面如花。公孙白望着那个为首的“女兵”,不觉心头一动。
只见那“女兵”肌肤如雪,明眸如墨,身姿曼妙,脚下的鼓声咚咚,声声敲动着台上台下将士的心弦。
那红衣女了领着众“女兵”跳着脚踏鼓舞,不时飞眼朝公孙白偷偷瞄来,媚眼如丝,公孙白不觉眉头微微蹙起。
长期的军旅生涯,极其艰苦,在这种隆重的场合来点歌舞助兴,原本无可厚非,只是这些女了跳得也太劲霸了一点,若是在后世倒不算什么,在这个年代却算得上是极其惊艳了。
钟鼓声停歇,霸王花们依次退下,众人仍在梦中。
公孙白腾身站起,稍稍平息了一下纷乱的心情,缓步走到江边,望着茫茫江水朗声说道:“歌舞虽好,奈何天下未平,百姓未安,朕夙夜难眠,此心难以尽兴。”
众人如醍醐灌顶一般,刚刚被歌舞撩起的浮乱心情瞬间静了下来。
公孙白仰望着江面,只见皓月当空,江水滚滚,江风猎猎,吹得他衣襟飞扬,豪情万丈,只想纵声高啸,气吞山河。
他突然心中一动,哈哈大笑,高声道:“拿酒来!”
几名军士连忙捧上三樽美酒,公孙白依次将三杯酒轻轻的洒在地上,朗声道:“此三樽酒,一樽敬天,一樽敬地,一樽敬为大燕死难的将士!”
倒完酒,他刷的抽出腰中的破天宝剑,剑身在月光下显得各位凛冽,锋芒逼人。
“朕持此剑,扫辽东、破鲜卑、灭匈奴、斩袁绍、诛袁术、剿曹操、平凉州、定西域,定华夏
两岸雷鸣声又响起:“陛下辛劳为国,臣等之福,黎民之幸,愿终生追随陛下,生死不悔!苍天可鉴,江水为证!”
公孙白望着面前浩瀚的长江,吹着猎猎的江风,装逼症早已犯了,只见他手中长剑高举,气运丹田,朗声道:“如今上有皓月当空,下有江波荡漾,此情此景,感慨系之,朕当舞剑作歌,尔等和之。”
钟鼓声再次响起,公孙白迎着猎猎江风,舞剑而唱。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了衿,悠悠吾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吾有嘉宾,鼓瑟吹笙。
皎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月明当空,光耀九州。
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歌声以丹田之气发出,苍劲而悠扬,荡漾在江岸上空,令数十万将士回肠荡气,令江水为之翻滚奔腾。
歌声停歇,不知是谁第一个喊出“陛下万岁”,两岸喊声雷动。
这一刻,三军将士被燕帝陛下的文蹈武略深深折服,敬若神明。
公孙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孟德,你已经永远没有机会作此曲“短歌行”了,改天给你多烧点纸,算做著作权转让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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