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思绪,潘大林话头一转“若是我们进山那天的事,村里人应该是被派遣着押运去了,而若是押运,不是往边境就是往京城”
“应该是京城”李江异常自信“厢军是府城的驻守军,边军是边境驻扎军,虽然在同一个地界上,但两军并无纠葛,便是边军战败,厢军也能以驻守府城的名义不给予支援,而兵,户两部历来不睦,军饷,军粮容易出错,致使府衙与边军时常发生摩擦”
本就存在龌龊,又怎么可能为了你动用自己的力量,更何况是在这种时候。
“老四~”酝酿了下,潘大林才将心头的感慨说出“你师父真不是一般人物”
这种事,一般人那里能知道,就比如他,他就从来没有去下想过。
眼神一暗,李江垂下头“他教的,总有一天会用到”
听出小舅子语气里的哀伤,潘大林心头一阵自责,连忙的,又话题转移“我们就两人,在缺人手都该用不到我们身上了”
“···希望如此”两个人,既送不了信也运不了粮,除非是想在打两头老虎来。
等着村里人回来的两人来到厢军营地后主动找了军医,在军医的不可思议里将包袱里的面饼送到了火头营,加进了大家的菜汤里,而后,回去睡了半天后加入了晚间工作。
在瞧见两人,朱团练什么都没说,然而,在第二天下午交接回营吃过晚饭后,两人却被一边军小将带走。
于是,回到帐篷,秦望舒就得到了李江两人明天要与方老将军前往边关,让她后天晚上在路上与他碰面的消息。
“你说什么?”秦望舒不敢相信的问。
扬起头,小黑并没有重复自己方才说的,而秦望舒,在这么一问后表现出极度的浮躁“他这是让我去倒营养剂?”
“那些营养剂是全能机器人浇的,不是你夫君”小黑挑刺。
睇着杠精黑片刻,秦望舒没有形象的瘫软“老天是不是看我不顺眼,不想给我过点好日子?这才闲散了几天啊!”
“如果是那样,现在的你应该已经饿死了”小黑继续补刀。
偏头,秦望舒满眼幽怨。
不说这样的大实话会死吗?
她难道不知没有系统,没能换回它们,她们根本就不能在山里安顿,没钱,没粮的,若是回转说不定已经都死翘了。
内心腹诽一阵,秦望舒一个念头闪动。
“我空间里有蜜蜂了,工作量最大的授粉不用机器了,你说我能不能将装满营养剂的全能农用机器交给飞船,让飞船每过几天,送全能机器去倒一回营养剂?”
“可以”
“·····”这么没有感情的声音真是败兴,完全没有想要聊天的兴趣了。
不过,这法子倒是确实很不错。
她只要隔几天倒一批营养剂,然后将这辆机器放进储物袋,让小黑或小霸连着水果储物袋交给大飞船就好。
储物袋能收纳关机的机器,装着营养剂,全能机器依然能关机。
心思一转,秦望舒又问“李江今天还要不要去倒营养剂?”
“应该不会去,现在他们就在那老将军身边”懒洋洋躺下,小黑将懒猫模式进行到底。
又提起老将军,秦望舒就好奇了“这老将军是怎么瞧上李江两人的?”
“这个不太清楚,赤炼给我的只有老将军见了两人一面,而后让两人跟他去边境的消息,而你夫君,只是让赤炼传递明天晚上去见面的讯息”
“按理说,边军,厢军都是征召的”这么突然让两人去边境,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岂自嘀咕过后,她撑起头来“你问一下李江,要不要让小霸去看一看大哥他们”
“他现在无法回答”小黑说。
“为什么?”
“他们现在在老将军身边,刚才,是悄悄嘀咕让赤炼传想讯息”
“·····”居然真是在身边。
“赤炼跟着他,就是以后在去看你们大哥也是一样的”小黑建议。
翻身趴着撑着下巴,秦望舒悠悠说“既然是一样的,那就让小霸先去”
今天既然不能在去倒营养剂,那小霸继续守着他也没意思了,倒不如让它早些去找人,说不定李江能独处时,都回来了。
心想着边境与青城府不同,原本不进空间的秦望舒进了空间,挑挑拣拣的从秦家的物资堆里挑选了些碗盆用具,鞋袜跟衣衫。
布都买不到了,嫌弃别人穿过只显得矫情。
仔细的,她抱着一大堆碗盆去洗,而后是衣物鞋袜,而这时,她万分庆幸年代弃女的存在,更庆幸她有这么多轻工品,让她有肥皂可用。
“呼”再次直起腰来,她连揉带捏的掐着腰间“身体素质还是不行,蹲这么····”眼神落在两大盆布料上,那句一会说不出来了。
“这还是有肥皂的情况,若是没有肥皂,不知得多蹲多久”嘀嘀咕咕的,她先是用青草搓了麻绳,而后点燃火堆,使劲攥干水分,在使劲抖开,搭上麻绳。
瞧着离火堆有点距离的衣料,她转身又点燃几个,让厚实晾晒的衣衫能内外同时受热。
空间里没有风,更没有阳光,水分并不会蒸发,所以,想要让什么干透,只有炙烤脱水。
当然,这种不便只在很少的地方显露,在水果,食品保存方面,这样的条件就显得优势了,而烘烤衣衫与烘烤肉干不同,不能离了视线,必须时不时翻面。
知道自己出去也睡不着,秦望舒烤干了衣衫后摘了会水果,又一个快闪捡一许久鸡蛋,在终于撑不下去时才出空间。
而在秦望舒来说,过了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对于小黑来说却没几分钟,自然,她也就没有等来小霸的消息。
一夜好眠,第二天意识一清醒,秦望舒就问“怎么样?”
小黑凑近她耳边,极小声“你大哥他们很累,你夫君已经启程”
押运小麦,还是在没有牛马的情况下,当然累,而李江,这都出太阳了,当然已经启程。
她想问的怎么可能是这么显而易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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