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难怪她觉得少了点什么,绳子一捆,那可就是万无一失了。对上萧慕衍晦暗不明的眸子时,苏樱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咳咳,我相信王爷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
“你若不招惹本王,本王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苏樱嗤笑一声,这意思是她还会对他怎么样了?
真不要脸!
想完她就发现萧慕衍真的自己睡了,还睡得像死猪一样,一动不动。
“这就睡了?”
苏樱有些怀疑,这货不会是假睡骗她放下防备之心,等着她睡着了便对她做些什么吧?
哪个正常人上一秒还在说话,这一秒就睡着了?
分明就是装的!
苏樱咬唇,试探性的伸出手在他眼皮子上晃荡,“真睡了?”
见他没动静,苏樱犹豫了一下,这厮睡得离她也太近了些,她用手轻轻的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啊!”
苏樱的手被握住了,惊诧间她叫出了声。
随后她的被子上就多了个人,萧慕衍动作快到,苏樱完全没反应过来。
等她回过神,就感觉到嘴上也多了个柔软的东西!
“啊啊啊啊……萧慕衍,你混蛋!”
“本王说了,让你不要招惹!”
“我……你他妈就是故意的!”
唇瓣被压得生疼,脸上全是他的呼吸,苏樱推着他,“你根本就是装睡。”
“不,本王在很认真的睡,但是被你打搅了。”
“你起开,否则我咬你!”
萧慕衍捏着她的脸,让她鲜红欲滴的唇瓣翘了起来,“你让本王等你一年,本王总要收点利息吧?”
“你……”
他紧紧吻上了她唇的那一刻,呼吸被夺走,他隔着被子把她压在身下,强吻。
“唔……”苏樱反抗。
可她的反抗对他来说不过是助兴。让他更有乐趣。
心里更是恶趣味的在想,温如雪知道他现在将这个女人压在身下肆意亲吻吗?
苏樱扭动着身体。
用尽全力,奈何被子裹着,她就像条毛毛虫扭动,将自己累个半死,不仅没让上面的人消停一会儿,反而让他更急切了……
“唔!”苏樱发出小猫一般的叫声。
叫得萧慕衍,心驰荡漾。
他不该碰的……
好像现在有些克制不住了。
察觉到男人的变化,苏樱僵着不敢乱动了。
萧慕衍像挣扎许久的兽,平息良久,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道:“以后不准让温如雪碰到你!”
放开她的一瞬间,苏樱脸红到都要滴血了。
她擦着嘴巴,气鼓鼓的,眼睛里面都要冒火光了。
但她恶狠狠的样子,也让萧慕衍,想亲。
他就喜欢,她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所以萧慕衍再次凑过来的时候,苏樱直接捂住了嘴。
“无耻也要有个限度!”
苏樱气急败坏。
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萧慕衍邪气的笑了一声,这种时候,谁还讲廉耻?
这不是男人的本性么?
“捂你的嘴有什么用,不是该捂着本王的么?”
苏樱一怔,这话说的有道理。
看着她转动着滴溜溜的眸子,脑子飞快算计着什么的样子,他眸子一深,这个女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苏樱微嘟了一下唇瓣,“下次我要在我嘴上涂毒药!见血封喉那种。”
苏樱属于默默吃亏,事后再想法子报复,从不正面去刚的狡诈小人。
见她这样明目张胆的使坏,萧慕衍竟也不反感了,唔了一声,压低了嗓音:“那你可得随时将解药带在身上,毕竟谋杀当朝王爷,罪名不算大,诛九族应该够了。”
苏樱脸红脖子粗的望着他,出其不意的伸出腿便朝着萧慕衍踢了过去,脚风扫到耳畔的瞬间,萧慕衍眼睛都没眨一下便将她的脚腕捏住了。
他目光顺着她库管往里瞧,苏樱的心抑制不住的狂跳起来,本能的缩回了脚。
这个死变态!
萧慕衍重新躺下睡觉,并背对着她,唇角微微勾起弧度,“若本王是你,就会老实点。”
苏樱咬着被褥,屈辱的盯着他的后背,像是要盯出两个窟窿来,她发誓她要变强,然后阉了这个男人,让他给她洗夜壶!
经过这个小插曲后,萧慕衍心满意足的睡了,苏樱抱着被褥,在黑夜中眨巴着眼,有没有可能她找到宝藏然后扶植一个男人,她便成了那个传说中那个‘男人背后的女人’!
然后?
然后改朝换代?
苏樱痛苦的捂住脸,这明显不切实际啊。
她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苏樱思来想去不知为何就想到了苏长风。
有没有可能扶植苏长风当个异姓王?就像天狼海云家那般的势力?
届时她的孩子便跟着苏长风……还没想完苏樱就怂了。
她有孕的事儿,连俞氏和春梅都不知道,更何况苏长风。还不知苏长风知道了是个什么脸色,只能将孩子偷偷生了,生米煮成熟饭,他拿她没办法,便也只能认了。
依靠苏长风好像也不太行,妹妹和兄长走得太近,尤其还没有血缘关系,很容易生出事故来,届时苏长风还如何娶妻?便是娶妻了,夫妻关系也会因为她这个小姑太黏兄长不和睦。
想来想去,唯有体现自己的价值和温如雪达成某种交易更为妥帖,先利用温如雪庇护自己,逃离萧慕衍的掌控,等孩子生了,从此山高水阔,再嫁良人。
至于世子之位什么的,她摸着肚皮腹黑的想,二十年后再告诉儿子真相,让他自己去找他老子算账好了。
若是个女儿,她便不操这么多心思了。携着恩爱的夫君,逍遥一生。
想到夫君二字,她便有些甜蜜。
脑中不合时宜的又出现一张端秀玉冠的脸,是柳原。
啧,多好的男人,可惜这辈子怕是有缘无分了。
苏樱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很多时候,时间走到那一步,自然而然也就知道该选择什么,该做什么了,到时就会发现,所有规划都是徒劳的。
其实她只想做条咸鱼啊,奈何命途多舛。
迷迷糊糊间,苏樱睡到了大天亮,她刚睁开眼,便看到春梅端着脸盆从外走了进来。
“小姐,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