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调戏本王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冷风划过,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寒气直钻心底。
忽然他唇边绽放一抹笑,如同在他微微苍白的绝世容颜开出的一朵花,笑容动人得令她心跳漏了一拍,她不眨眼的看着他,后悔得想剁了那惹是生非的爪子,她硬着头皮,手指往上,摸上他的额头,“我就是看看你发烧了没有。”
“是么?”
苏樱被他盯得仿佛整个人被冰包裹了一般,而他下一句话更是让她如坠地狱。
“你的腰粗了,是不是有了本王的孩子?”
苏樱心里一跳,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她下巴被他挑了起来,凝视她:“回答本王。”
苏樱望进他的眼睛深处,用力的攥着拳头,失魂地盯着他许久,良久才娇俏的咬住下唇,半垂下眼帘,柔若春水,“是啊,妾身有了,两个月了,怎么办呢?”
苏樱清晰的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一寸寸龟裂,就像被风暴肆虐的冰面,铺天盖地席卷得人窒息。
“知道欺骗本王该当何罪吗?”
苏樱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砰砰的跳动,“骗了你会如何,杀了我吗?”
萧慕衍倾近她,嘴角带着笑,从骨子里散发出冷厉的气息:“不会,至多打断你的狗腿。”
苏樱下意识的瞄了一眼自己的腿,哆嗦着嗓音问他,“没骗你呢?”
“哦?真有了。”萧慕衍大掌抚上她的肚子,指腹的纹理抚摩过激起她不经意的轻颤。
“明日本王亲自带着御医过来给你查看。”
顿时间,苏樱惊得停住了呼吸。
她缓慢得转动眸子,心中早乱作一团,“有了你当如何,娶我么?”
长睫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苏樱看不清楚,只知道这个等待极其漫长,长到她眼眶微微发酸。
不是苏玉娇生的孩子,他只会不屑一顾吧?
忽然他蔑笑了一下,“差点被你唬住,你若真有了,定然大张旗鼓上王府来向本王讨要说法,将王府搅动得鸡犬不宁,怎会如此安分?”
苏樱听着他言不由衷的说辞,看着他闪烁连自己都害怕去确认的眸光,脑子里紧绷的弦忽然便断了!她身体逐渐僵硬,脑子里一团浑沌不清,心脏紧缩,说不清心底到底是什么滋味。
非要说的话,那大概就是踩了狗屎,却没地方洗鞋的憋屈感吧。
也许逃避才是最佳选择吧,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他马上就要大婚了,这节骨眼上自是不希望出现任何乱子的。
若是这样,那他今夜来这里是为什么?
苏樱缓慢的呼吸着,神经有些紧绷,“天快亮了,王爷早些回去吧。”
萧慕衍眼神凌厉的盯着她看了许久,苏樱回之以媚笑,尽量不让自己露怯。
像是确认了心中的想法,他表情微松,“有人在查你的身份。”
苏樱耳朵里“轰”的炸开,“谁?”
萧慕衍没说,只是指了指他放在桌上的卷轴,“若你需要的话,那张户籍便是你的。”
“为什么帮我?”
萧慕衍办事她是一万个放心的,以后她再也不必担心她身份的事儿。这人无利不起早,怕是要付出代价吧?
萧慕衍沉吟了一瞬,理由么?
他表情古怪,带着一层阴郁之色,“就当替她像你道歉吧。”
苏樱几不可闻的笑笑,随后下床退开,“王爷请回吧。”
萧慕衍两次被下逐客令,眸色微沉,却也没有停留的意思,他走到窗边欲跳窗而出,苏樱见之想笑,毫不客气的嘲讽出声,“王爷,你下月便要大婚了,以后还是不要私下见臣女得好,臣女不想再因为你背负骂名了,臣女有臣女的生活,当初说好的,嫁娶自由,望王爷兑现承诺。”
萧慕衍身形一顿,口吻似狂风暴雨,“苏樱,本王一直觉得你嘴像刀子,这次是最锋利的一次!”
苏樱冲他傲气的抬了抬下巴,“谢王爷夸奖。”
“你方才的意思是要与本王划清界限,再毫无瓜葛对么?”
苏樱没想到他会回来,她把慌张伪装成了愤怒:“王爷马上便是有妇之夫了,划清界限,对你我都好吧?我还要嫁人的!”
“嫁人?嫁给谁?”
这人是发什么疯?
酒劲儿还没过去吗?
见他步步紧逼,苏樱心惊胆颤的往后瑟缩,“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要划清界限么?”
静默了半晌,他声音变哑了些,“把恩还了,本王与你两清,成全你!”
也许心中只是有份执念,或许成全了自己,便不会对她再有邪念了吧?
苏樱心口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转身就跑,跑到一半就被他拦腰抱住扔在了床上,苏樱下意识的护住肚子,“你不能……”
不等她说完,他就揭开了她脸上的面具,她清秀绝伦的模样的露了出来,微微气喘发红的脸蛋愈发显得娇俏。有一种女人,第一眼看过去她并不算绝色,只能说清丽,但若她妩媚起来,那种风情便是致命的诱惑。
而苏樱便是这样的一类女子。
所以每次她故意引诱他的时候,他都把持不住。
不,应该说,是个男人都会对她产生邪念。
萧慕衍压下来的瞬间,苏樱吓得六神无主。
“早知你过河拆桥,本王忍着你做什么?”
“你无耻……你什么时候忍过了?你不是向来都是想了就要吗?”
他贴着她的脖子,声音嘶哑,“呵……本该如此。”
苏樱护着肚子,压下眼底的泪意,“你别食言!”
他黝黑的凤眸,异常深沉的盯着她,讥笑出声,“本王还怕你纠缠不清呢,说清楚也好。”
混蛋!
他嗅着她身上的冷香,这个多次出现在他梦里,折磨他神经,折磨他肢体的香味,他摸着她柔软的发丝,“苏樱,好好记着,好好记着这个感觉,这个味道。说不定,以后你会怀念的……”
无耻!
男人下流起来,真是下流至极!
本以为他会十分粗暴,没想到这厮却温柔得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