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请说。”
太后瞧着开得正艳的花卉,缓缓道:“你看花卉争相开放,姹紫嫣红的。是一枝独秀美,还是整片更美?”
傅迎雪微微错愕,“自然是整片更美。”
“所以,不要小瞧了任何一朵不起眼的花。哀家昔日只是小小的一个才人,能从万千花丛中脱颖而出,坐上这个宝座,不过靠的便是谨小慎微四字,你要牢记!”
“儿臣知错了。”
苏府
萧慕衍在云川阁受伤的事儿,很快传到了苏府。
苏玉娇刚喝了药,因为伤了脚裸,她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香兰在她房里点了一些助眠的沉香便退下了。
脚踝痛着,苏玉娇并无睡意,只躺在床上浅眠,心里念着萧慕衍受伤的事,也不知是谁狗胆包天竟然伤了王爷,若不是她腿脚不便,她真恨不得立刻飞到萧慕衍的身边。真是白白浪费了一个如此好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迷糊中,苏玉娇隐约听到一阵脚步声从外间渐渐走到床前,她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兰香?”
她没有得到兰香的回应,反而觉得自己的背脊暴露在一双阴骘无比的目光中,听着床帐被撩开的摩擦声响,她眉心一皱,猛然睁开眼睛。
“谁?”她冷然出声,声音夹杂着一丝恐惧。
“哼,还能是谁?咳咳咳……”
昏暗的光线下,黑袍男杵在床前冷冷的俯视着她。
竟然是他!
苏玉娇满是惊愕,心跳加速,脸色发白,“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想要起身,可脚裸处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禁放缓了动作。
鬼医坐在她床边,拿过她包的像粽子一样的脚看了看,傲慢道:“请的什么庸医!药膏也是最廉价的那种。”
苏玉娇恐慌过后,冷静下来,睫毛轻颤,一脸委屈可怜,“那俞氏本就不待见我,能请多好的医师?”
鬼医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烛火上过了过之后,给她疏通阻塞的筋脉,放血散淤,又拿药酒给她淋上,再贴上他秘制的跌打膏,又将她脚放到被窝里,才道:“三日后便能下床了。”
“这么快?那医师不是说要躺上一月吗?”
“有本大师日日给你针灸,三日足矣。现在是不是感觉没那么疼了?”
“确实好受多了。”苏玉娇一阵欣喜。
说完,她抬眸看到鬼医灼热的眼睛,又赶紧错开,有些不安道:“你快些离开吧,我婢女很快就会回来。”
“离开?”鬼医唇角一勾,浮着危险的黑瞳,他个子极高,虽说年于四十了,却丝毫不显佝偻之态,虽外表不加养护,里子却是不错,尤其精气神给人一种仍是壮年的错觉,他倾斜过来,便将整个床沿边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现在外面四处都是缉拿搜寻我的人,你让我去哪里?咳咳……”
说着鬼医又是一阵咳嗽。
苏玉娇迎着他晦暗不明的目光,心生寒意,“什么意思?”
“今日云川阁的事儿,你听说了吧?”
苏玉娇惊叫一声,慌忙捂住嘴,今日她离开云川阁后,便听说慕王遇刺了,看他一副黑袍,时不时又捂着胸口,难不成……刺杀王爷的是他?“你……你疯了!你行刺王爷做什么?”
“本想杀了苏樱,没想到……王爷插手了,为师也被王爷打成了重伤。”
“王爷呢?他伤势如何了?”
“死不了,我比他伤得重,你怎么不关心关心为师?”
苏玉娇拽紧被角,声若蚊呐,“师父医术惊人,徒儿自是不担心。”
“哼,我看你是想着那个小白脸!”不就一张皮囊好看?今日差点死在他手上,有什么值得挂念的?要不是想着他的身份能给他儿子一个极好的出路,他根本不会让这男人活着!
看着装聋作哑的苏玉娇,他故意靠近,嗅着她身上的的清香,鬼医本不太好看的脸色染上三分邪气,“为师和那小白脸,谁弄得你舒服些?”
“你!”苏玉娇脸色爆红,气得身子发颤,偏生又不能将他怎样,只能忍气吞声,他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和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王爷相提并论?多看他一眼她都觉得恶心。
看着鬼医故意凑近,与她相隔甚近,苏玉娇立马垮下脸,“苏樱呢?她没事?”
“若不是你那小白脸王爷舍命护着她,她会没事?”
“意思是……她毫发无损?”苏玉娇挤压在心底的火气几乎一瞬间就起来了,眸子都烧得绯红。
鬼医叹了口气,握住她冰凉的手,深晦难测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让她多活两日便是,待为师伤好,再娶她狗命。”
苏玉娇想抽出手无奈被他拽得死死的,只好闭上眼,嫌弃道:“今日你捅了这么大篓子,藏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你还是去别处躲着吧。”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任凭谁也想不到,我会藏在你这里。”
“可我是个闺阁女子,院里奴仆众多,你怎么藏?”苏玉娇气得脸色铁青,已经快丧失理智了!
“我瞧着你院子有个储物室,我便藏在那里,你每日让兰香给我送饭便是,至于院子里的人,你可以以养伤为由都清理出去。”
苏玉娇唇都快咬出血了,鬼医伸手抬着她的下巴,端详她如玉一般的娇颜,“放心,为师不会让你的愿望落空的。”
苏玉娇垂眸,不由的声音带了几分狠戾,“你最好说到做到。”
慕王府
文三娘和梅姨匆匆赶到王府,同所有想来打探消息的官眷一样,礼物进去了,人被关在了门外。
平日里都是风雷伺候萧慕衍梳洗,要么就是流云,今日难得有个冤大头在,风雷和流云对视一眼,以王爷伤势不宜泄露为由,便将浴池里的男人交到她手上了。
反正苏樱是前王妃,也是唯一一个和王爷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伺候王爷洗澡什么的,也是理所当然吧?
看着脱了衣服,身体一览无遗仍旧昏迷的某男,苏樱上下其手,十分麻利的给他搓洗,“男色误人,阿弥陀佛,老娘六根清净……”
越摸越上手,她不禁在他胸肌上揉了揉,反正他不知道,就摸一下,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