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感激她!感激她让我脱离了你这个苦海,还我一片森林呢!”苏樱觉得自己可悲透了,她怎么就没有一个强大到可以胡作非为的强大靠山呢?偏生让苏玉娇那朵白莲花小人得志!
苏樱用力想挣脱他的手,却被抓得死紧,她抬起头怒视着他,“我内心阴暗,城府极深,又爱挑弄是非,当之无愧的阴毒小人,我这样的卑鄙小人,你指望我和我那高洁纯良,弱不禁风的姐姐和平共处啊?”
你怕不是个智障!
她的不屈不挠,强势,厌烦逐一泄露,让萧慕衍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与本王作对,于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是了,苏玉娇是他心尖人,她拿苏玉娇开涮,等于间接和他作对。苏玉娇在大庭广众下被她打脸,她身后的男人如此不可一世,自然是要管一管,显示一下自己拉风的存在的!
“哼,什么叫做我与你作对?分明是她不放过我,你也不放过我!”
苏樱只恨自己腿不够快,没被逮到自然也就没这些破事!
她趾高气昂的看着他,“怎么样?你这是要拉我去沉塘,还是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啊?”
“你!”
萧慕衍紧绷着脸部线条,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大掌落在她的腰上,阴冷着声音低吼:“还不知错?”
苏樱额头猝不及防的撞上他的下巴,忽然缩短的距离,让她心肝肺都跟着颤了颤,抬头看到萧慕衍黑沉的脸,她手心冒汗!就像吓坏的猫,语气瞬间温顺下来,“你……你要干什么?”
“你说本王要做什么?”
就在他不断试探的凑近她,试图摘下她的面具时,一个七分带怒,三分狂浪的声音救命一般蹿进苏樱耳膜,“嗬,臭婆娘,我说你跑到哪里去了,原来在这里跟别的男人厮混,你看我今日怎么收拾你!”
苏樱扭头,看到来势汹汹的男人,脑子有些缺氧,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才会一窝蜂的碰上这些牛鬼蛇神吧?
萧钰凤一身长衣青衫,头戴衔珠玉冠,手中握着一把桃花折扇,面上是好不怯场的怒气,“转眼的功夫就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苏樱脑子有些懵,这人吃错药了?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你……你别乱来!”
萧钰凤倒是真像一头发怒的小雄狮,毫无预兆的,他手中的折扇便朝着苏樱甩了过来,扇面打着转儿从空中回旋过来,速度快如闪电,苏樱觉得自己脖子要再伸长那么一点,保不齐刚好被扇子切掉,破空声传来的瞬间,萧慕衍一把将她推开,苏樱狼狈跌倒在地,屁股上的疼痛尚未蔓延全身,一个瘴气丸便在地面炸开,空气瞬间白茫茫一片,一片朦胧烟雾中,苏樱只觉被人快速搂住腰肢,接着几个腾空的跳跃,那人便将她裹挟着逃离了玲琅轩。
等她回到绾妆阁时,仍旧不停的咳嗦,她扶着桌子,眼睛一阵辣红,“你丢的那是什么鬼东西?这么呛人!”
“哦,江湖上最时新的逃命丸,怎么样,效果很好吧?”
好你个死人头!
“你那么拉风的出场,我以为我看到了我生命中救我于水火的英雄,我差点爱上你,谁知道你……哎,你怎么可以那么虎头蛇尾?明明出场很帅,怎么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尾呢?这很有损你在我心目中完美的形象啊!”
反正你戴着面具,你打他一顿再走也好啊?这就是传说中帅不过三秒的男人?
萧钰凤也是一阵尴尬纳闷!在楼下碰到打包欲滚的玲琅轩伙计,他支支吾吾只说这个女人在楼上,被一个男人抓住了,嗯嗯啊啊的说不清楚,他哪里晓得这个男人会是他三哥?搞得他冒火三丈,开场就口无遮拦的一顿炮轰,说话都不经大脑的!
等他看清抓住苏老板的男人正是三哥时,他折扇都已经甩出去了!他还能怎么办?没尿裤子,吓得转身就跑,还临危不乱,硬着头皮从三哥手里成功将她救走,他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辉煌到巅峰了!
要是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踏入玲琅轩半步啊!至于这个女人嘛……他放心得很,三哥那人,虽然阴险残暴,但对女人却没甚兴趣,尤其还是个嗯——据说长得很丑的女人!
今日这苏老板在玲琅轩被人揭开面具,丑破天际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了,他相信,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对她生出任何非分之想!
就是怕三哥觉得这女人丑到他了,干脆杀了泄愤就麻烦了。
萧钰凤遮遮掩掩,闪烁其词的道:“那人功夫比我高,没让你横着出来,就是烧高香了。还嫌弃退场方式不够华丽!”
苏樱摸了茶盏清洗眼睛,语气半是恐惧,半是调侃,“都不知道什么人,你就敢得罪,就冲这个,你欠我的银子不用还了!”
“真的?”
萧钰凤没想到顺手掳个人的事儿,竟让这个女人如此感动!毕竟,他观察了这个女人这么久,除了发现她爱钱之外,也没别的什么爱好了!
她张口谈钱,把他当成她心爱的钱来衡量,这说明他已经成功在她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了,搞不好多发生几次这样的意外,她就以身相许了!
苏樱洗了眼睛,又拿锦帕擦干,好一会儿,眼里的刺痛感才消失,但眼眶仍旧红红的,而且鼻子堵得厉害,她张着嘴巴呼吸,等脑子彻底冷静下来,心就凉了半截。
这下算是真的完犊子了!虽然萧钰凤戴着面具,但萧慕衍肯定知道是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简直不敢想。
只希望萧慕衍事情多得忙不开,尽快忘掉他们这两个渣渣。
就在苏樱发呆的瞬间,萧钰凤双手撑着桌沿,缓缓地低下头来,以全包围的方式将她圈在中间,眯着眼,一脸邪魅、猖狂,让她有种小白兔被大灰狼盯上的微妙感。萧钰凤仔细打量着她,甚至像狗一样在她耳边嗅了嗅,确认她有没有被别的狗子侵占,火药味十足的问,“你……你跟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远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