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良有些恼怒,却不好发作,上次也是这个男人说苏樱不在,直到方才他才听春梅说苏樱的脚受伤了,一直躺在床上休息,不便出门。
苏樱看着萧钰凤,笑道:“这是我的伙计,叫凤六。”
钱文良有些诧异,只是一个伙计?一个伙计能有如此气势,如此胆大包天?
萧钰凤同样有些诧异,他看着钱文良道:“你和对面酒楼的钱老板是什么关系?”
上次他将钱文良关在门外时,便觉这钱文良长得有些熟悉,今日细看之下,他猛然想了起来,可不就是像之前墨韵斋的钱老板吗?
“我是她儿子,怎么了?”钱文良很不喜欢萧钰凤高高在上的口气,自己的口气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果然如此,萧钰凤摸着下巴,之前他猜测苏樱可能是钱老板的亲戚,如今看来两人似乎并没有太大关系啊!瞧着还生疏的很。
苏樱不知萧钰凤在打什么算盘,但她知道钱文良对凤六的身份有了怀疑。为了打消钱文良心里的顾虑,苏樱给萧钰凤使眼色道:“凤六,给钱公子斟茶。”
“什么?你让我给他倒茶?”
他这辈子只给一个男人倒过茶,那就是他三哥,就是当今的皇帝老子他都没伺候过喝茶,萧钰凤当即拿出纨绔派头,一脸不服的看着苏樱。
“要不,去给我刷马桶?”
萧钰凤:“……”
苏樱叹口气,缓缓道:“来者是客,你不倒,那我亲自下床来倒吧?”
苏樱把‘亲自’两字咬得很重,她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再说这个男人有什么资格让他看上的女人给他斟茶,萧钰凤整个人都在颤抖,忽然他邪魅一笑,“我倒便是。”
倒茶期间,萧钰凤一直咬牙切齿的盯着钱文良,敢让爷爷倒茶,你死定了!
钱文良只是静静的看着萧钰凤,并未吭声。
“钱公子,请喝茶!”萧钰凤一字一顿的说,端着茶盏的力度几乎将杯子捏碎。
钱文良眼皮动了动,稳如泰山的接过,面上云淡风轻,却不敢对上萧钰凤的眸子。
钱文良拂袖喝茶,却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着凤六,这伙计到底什么来历?虽然穿着粗布麻衣,举手投足却都彰显着他受过极高教养,浑身散发着一股世族贵气,令人不敢小觑。可若真是大有来头,又何惧苏樱?何必在一家小小的‘绾妆阁’低三下四当伙计?
钱文良内心起了波澜,神色却很平静,完全看不出什么异样,他从袖里拿出一张菜帖对苏樱道:“我想着几日后你开业了,定然有需要宴请的好友,我早早过来与你协商一下,定下菜单和日子。”
苏樱听完大为感动,“钱公子有心了,你要不来提醒我,我便给忘了。”
日子苏樱倒是看好了,她拿过菜品,心里念着要请的人,大部分都是店里的伙计,工艺师父,人虽然不多,却也要两桌才坐得下。
苏樱翻看册子的期间,钱文良便一脸温柔的看着她,目光专注倾慕。
这种春心荡漾的目光是个男人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