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晗兮很上道,“倒也不用将新品都送来。”
苏樱见她看着画稿上的古乐器发饰,会晤的点头,“这套古乐发饰,我以纯银打造,独赠雪小姐。”
独赠?
意思是仅此一份,这算是得天独厚的大礼了,雪晗兮微微有些感动,“苏老板所求应该不止于此吧?四大名妓,按名气,晗兮几乎是最后一个。”
苏樱也很痛快,“不错,可你有她们谁都没有的一样东西。”
雪晗兮缓缓转动了一下眸子,笑道,“是让那些文人骚客给你的发饰写诗题词吗?”
“雪小姐聪慧过人,如果能将那些大文豪的墨宝挂在绾妆阁,绾妆阁何愁不名声大噪,家喻户晓?”
这一招在生意场上叫做名人效应,好比,宋之问深情款款的唱了:‘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灵隐寺就火了!孟浩然:‘惊涛来似雪,一坐凛生寒。’钱塘江火了!就连西湖也是靠着白居易的《钱塘湖春行》火起来的,那家伙一写就是七八首诗,写的时候惊天地泣鬼神,完了背诗的苏樱也是背得惊天地泣鬼神。
这些文人骚客,笔下生花,力量非凡,这便是苏樱找上雪晗兮的真正原因。
“苏老板开业便是如此手笔,又有贵人相助,绾妆阁名扬天下,指日可待。”
“这么说,雪小姐是答应了?”
雪晗兮以茶代酒敬她,“不仅答应,还想结交苏老板这个朋友,不知苏老板意下如何?”
“求之不得。”苏樱站起身一饮而尽。
两人又交流了些发饰方面的心得想法,看天色不早了,苏樱便起身告辞,临走时,一个婢女匆匆进来,一不小心便撞到了苏樱,雪晗兮凝眉,对婢女一阵苛责。
苏樱扶着老腰,摆摆手,不慎介意的和雪晗兮告辞。
待苏樱回到马车时,萧钰凤已经在车里睡着了。
见苏樱回来,他立刻伸手,“手牌还来!”
苏樱瞪他一眼,在马车里坐下,然后往胸口一摸,这一摸,她如同雷击了一般,纤瘦的身体一僵,原地石化!
“怎么了?胸疼?来大爷给你揉揉?”
苏樱‘啪!’的打掉他的猪蹄,神色复杂,“手牌丢了!”
“什么?”萧钰凤显然不信,这女老板在他眼里素来沉稳,怎么可能把手牌丢了?一定是她藏起来了,以图他用。
她扶额,摊了摊手,“真掉了,不信你自己搜!”
“你!”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萧钰凤搓了搓了手,二话没说,便朝着苏樱的胸口袭来,苏樱也不客气的一脚将他踹下了马车。
“噗通”一声,萧钰凤猝不及防的滚了个底朝天,他吐了几口灰,有些傻眼了,没想到看似绵羊的苏老板,敢动脚踹他,还踹下了马车。
“你……你知道我谁吗?你踹我!”
“哼,以后你就知道,没揍你一顿都是轻的!”
萧钰凤瞪大眼睛,气鼓鼓的,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风流倜傥,风姿绰约,“告诉你,大爷我忍你很久了!”
苏樱挑眉,“我知道啊,没让你忍着!”
“那我跟你不客气了,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