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林一听,知道自己的这个理由已经没戏了,接下里想要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只能硬着头皮的留下来了。
刘林和金文山对视一眼。
金文山也不是个愚钝的人,看到这样的情景,喝茶的心情也没有了。
不过刘林都出不去,这些人又怎么可能让他出去呢。
刘林只能无奈的笑了一下,“纪总的盛情还真是难却啊。”
到了这个地步,刘林只能硬着头皮的坐了下来。
刘林觉得他的人应该也已经知道他被困在这里了。
不过这里跟个密室一般,又有两伙人的围困,他的人要是想进来救他,那也是不太可能的。
而且也只会增加他在这里的危险罢了。
想必高安他们此刻在外面,也一定急坏了。
就是不知道现在的肖军回来了没有。
既然平安无事了,知不知道他被困在这里?
如果肖军在,或许他能想到让他离开这里的办法也说不定。
本就不算大的茶室内,站着这么多人,显得格外的拥挤和闷热。
可是却没有人在这一刻发出什么声音,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说话。
大概沉默了两三分钟,梁文工有些按捺不住了,“纪总,你想出什么办法没有?
如果你有办法查出咱们两边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内鬼的话,我这边肯定是愿意配合你的。
不管怎么说,我也很想知道,这批货到底被谁给截胡了。”
纪朗的眼睛微微的闭了起来,他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击着。
纪朗这手指的律动听的让人心浮气躁的。
尤其是他半晌都不出声,就更是让人心烦。
只是这种时候的梁文工又不好说什么,只能耐心的等待着。
可是刘林看到,梁文工的手,一直在腰间别着枪的地方放着,别管他的神情看上去多么的虔诚,但是他的行为上却根本就不曾松懈过。
倒不像纪朗,此刻还敢把眼睛闭起来。
等纪朗再次睁开的时候,梁文工还以为纪朗想到了什么,“纪总,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
纪朗不但没有回答梁文工,反而将眼睛瞟向刘林。
“刘总,你觉得这件事情我和梁总应该怎么查?”
刘林假装愣了一下,然后呆笑着回答,“纪总,你可真能拿我开玩笑,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应该怎么查啊,我也没遇见过,没什么好的经验可以提供给你。”
纪朗依旧是一副完全不听刘林说什么的执意状,“不,我觉得刘总来做帮想这个最合适。
都说旁观者清,更何况刘总也算是悠闲自在的喝着茶,看了半天的热闹了。
我就想听你说说看。”
刘林眯了眯眼睛,做出几分为难状,叹了口气地道,“纪总还真是会给我出难题。
那要是非让我说的话,我觉得可能就是将两边所有参与过的人都叫到一起,然后每个环节都问一问吗。
这样这中间如果有人出现过什么可疑的行为,就可以先作为排查对象了吧。”
刘林说完还挠了挠脖子,一点儿平日里大老板的样子都没有。
“反正我现在能想到的就是这个,合适不合适,实用不实用的我就不清楚了。
这就得由纪总你们自己来判断了。”
纪朗听着又将头正了回来的看梁文工,“梁总觉得刘总这个主意怎么样?”
梁文工手摊了一下,“可以啊,只要纪总觉得合适,我是怎么都可以,我这边愿意配合。”
“那就这样决定了吧,咱们一人派个兄弟出去,将这次参与的人全部叫过来。
一个都不可以少。”
梁文工点头同意。
他不同意能怎么办,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况且梁文工也很想知道,他忙活了大半天,又差点儿为之丧命的货,到底哪里去了。
梁文工对身后的一个小弟点了一下头。
纪朗也随手的指了其中的一名小弟。
然后两方的人可谓是同时走出了茶室。
一时间,屋子里剩下的人倒是没有那么多了
除了纪朗梁文工和刘林金文山四个,就是双方各剩的两名小弟。
还有一个一直没停止沏茶的方青。
但是这个不算大的房间里,等于还有六把枪随时可能开火。
其实还是挺危险的。
不过好在等待的时间里,大家都挺平静的。
终于梁文工最先有点儿憋不住了,“纪总,你觉得这次丢货的事情,会有巡捕房的事儿吗?”
其实在他们看来,只要货不落在巡捕房的手中,还是有迹可循的。
即便真的找不回来了,也不至于让他们大伤元气。
面临最头疼,也是他们最不想面对的问题。
纪朗没好眼神的剜了一眼梁文工。
“我想至少现在还没有,否则外面也不会这么消停。”
梁文工觉得纪朗说的还是有道理的,“那就更要赶紧查清楚,这件事拖不得。”
纪朗眼睛瞄着梁文工,“梁总,如果这次的货还能有幸找回来,你会不会还要继续惦记?”
梁文工忙举起了手,“不会,当然不会。
纪总,你也看到了,要是咱们之间这次真的起冲突,那咱两个可是谁都别想有好啊。
以前我是想来个神不知鬼不觉不假,但是我要是再动手,那就是我头铁了。
但是纪总,话说回来,我之所以铤而走险做这么不厚道的事情,说起来也是因为你,一直想将我排挤出这桩生意之外。
有钱大家赚,才是生财有道,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纪朗冷笑了一声,“有钱大家赚?梁总,你说的可是比你唱的还好听呢!当年的事情你忘了,我可没忘。
我为什么要将你从这桩生意中挤出去,别人不知道,难道你心里不清楚的吗?”
梁总嘶了一声,“纪总,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用再提了,真的。”
“过去了?呵……”
纪朗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梁文工,“梁总,你过的去,我可过不去。”
“纪总,当年的事情,那也是因为我当时并不……”
纪朗的手一抬,没有让梁文工再说下去,很显然,梁文工接下来的解释,不但不能化解纪朗心中的埋怨,反而只会让他听的更烦。
纪朗将目光又看向刘林,好像现在屋子里的人,唯一能引起纪朗兴趣的,就只有刘林一个人了。
“刘总,我们两个在这说了半天的货,你到底听没听懂我们两个说的货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