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标题(1 / 1)

榛真恍惚了:“玫瑰不是我的本体吗……”

谢凛嘴唇动了动, 片刻后说:“星兽的本体是实质可见的,我看不见你的玫瑰, 但是能感应到很强的精神体气息。”

榛真看了他一眼,嘟囔:“你好像很想看我的伴兽。”

“……”谢凛说,“阿瑞斯的确很想看。”

榛真其实也想看,问谢凛:“我要怎么控制精神体呢?”

他原是盘腿坐在沙发上,眼下快半跪着往谢凛那儿倾。

等杂乱的情绪下去, 谢凛才回到客厅。

发现榛真又跑到落地窗前了。

榛真看着窗外,他看着榛真。直到榛真无意转头, 惊讶地问“你怎么不叫我”。

谢凛困惑地微微皱了皱眉。

不是已经封闭了阿瑞斯吗, 为什么还会有……冲动。

他随口说了句“刚出来”, 沉着脸在沙发上坐下,投屏了教材资料。

关于控制精神体,有些人不用学, 像谢凛,出生时就幻化了阿瑞斯, 有些人是家人引导, 像谢石星,三岁时幻化出了玛尔斯,至于年龄再大些的, 则大多由学校老师负责教育。

榛真对精神体的概念与少儿无异,好在他很聪明,谢凛花了一些功夫便讲清楚了,剩下只需要重复地练习。

而榛真试过几次后,也终于看见了他的伴兽。

一朵纯白的玫瑰花,花枝是嫩绿色,小小的,在他手上,怯生生地垂着脑袋,温和又可爱。它好像不太知道自己的能力,朝谢凛那儿好奇地探了会儿头,又乖乖圈起花枝,趴在榛真掌心里。

榛真很喜欢它。

他念头一动,便确定谢凛能够看见了,抬了抬手,炫耀似的说:“你看!”

谢凛觉得它的神态和榛真太像了,却小得可怜,怕吓到这朵天真的玫瑰,连呼吸都放轻。

榛真问:“阿瑞斯呢。”

谢凛顿了顿,如实说:“我用了封闭精神的药物,它暂时出不来。”看榛真一脸疑惑,他继续解释:“你的玫瑰很特别,如果不进行控制,它对其他伴兽会持续散发出强烈的吸引力,还会使其他伴兽共情,导致影响到伴兽的主人。”

这听起来莫名有点羞耻。

榛真缩回手,谢凛的目光跟着小玫瑰动了动。

小玫瑰不见了。

谢凛心中一阵失落。

因为等级高,他从小见多了伴兽,只觉得它们闹腾,甚至碍眼。可榛真的伴兽,他却有些看不够。他想说阿瑞斯封住了,没必要现在就让玫瑰隐形,但却没说出来,只好问:“你给它取名字了吗?”

榛真曲起双腿,将手搁在膝上,看着玫瑰抿唇一笑,“叫小珍珍,珍珠的珍。”

谢凛似乎感受到了他们的喜悦,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很好的名字。”他看了眼时间,说先吃饭吧。他牵榛真下沙发,进了通道处的电梯。

榛真被谢凛牵习惯了,乖乖让他握着,目光只顾盯着小珍珍,看它慢吞吞地顺着他的小臂往上爬,爬一点往下滑一点,忍不住直乐。又奇怪地想着,他小时候的记忆里,怎么没有小玫瑰呢。

电梯门开,宽敞简洁的餐厅露了出来。

智能管家替他们拉开了座椅。

榛真的衣袖太长,谢凛替他卷了卷,看他估计还和玫瑰玩着,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刚幻化出精神体的新鲜感,估计一时半会下不去。等吃过饭,榛真总算舍得先把玫瑰收了,再次向谢凛提出要去看凤归。

这时药效已过,谢凛通过阿瑞斯没感应到玫瑰,便让榛真换了新送来的衣服,带他去了研究所。

研究员们依然对榛真很好奇,但没那么狂热了。

凤归的情况很不好。研究员说他身体没大问题,但强行在封闭状态使用精神体,对脑域造成了不可逆的严重损害,以目前的医疗手段,只能维持生命体征,人什么时候能清醒无法确定。

榛真眼中聚起了泪水,看其他人像要受影响,忙背过身走去了一个角落。

谢凛跟过来,似乎迟疑了片刻,将手安慰性地搭上他肩膀。研究员们好像自觉退出了医疗室,谢凛便搂着他转身轻轻拥住了他。

榛真默默伤心了一会儿,从谢凛那儿问出了更详细的内容。

凤归是人类叛徒,与星兽有勾结,涉及多起人命罪案。

榛真感到割裂的痛苦。

他上辈子所受的教育使他天然会站在人类的立场,同时这辈子的经历又使他偏向星兽,任何一方被碾压性侵犯,都不是他愿意看见的。

至于凤归,他逃避考虑其正义性,单纯因为关系亲近而对天祁王室十分厌恶。

他汹涌的情绪或许传给了阿瑞斯,他被谢凛抱得更紧了一些,对方低声对他说:“别再哭了。”又用克制的怜惜说:“你听话一点。”

谢凛总是冷淡的、内敛的,这点怜惜轻到像是错觉。

榛真眨了眨眼。谢凛的手指擦过他的头发,告诉他中央星有个塔顶风景很好,问他想不想去看。榛真本来没什么心情,可谢凛用着难得的哄人的语气,他就动摇了,点点头。

他们坐悬浮车出了研究所。

榛真透过车窗看见不少M字形的logo与地标,研究所建筑上也有,但他当时没在意,这会儿想了半天才认出它好像是玫瑰军团的标志。

无垠不在车里,谢凛坐在驾驶位查看路线。

榛真想喊他,记忆年龄很混乱,一时不知怎么称呼,干脆叫了声“将军”。

谢凛像是一怔,回头看来,眼神带出些压迫式的冷意,“你叫我什么。”

榛真不自觉鼓了下腮帮,小声说:“不能叫将军吗。”

谢凛直直地盯着他,榛真被看得心虚,撇过头去。谢凛定好自动驾驶,过来坐下,伸手拨着榛真的侧脸,将他拨过来。

榛真不情愿地推开谢凛。

他在心里扳着指头给自己加年龄,觉得再叫小叔叔可吃亏了,但叫哥哥吧,他又不乐意。可是谢凛很忍耐地看着他,像是因为生疏的称呼在生闷气,但还能平静地说:“别叫将军。”

谢凛是把他当小辈看的,也付出了不少关心。

榛真想着想着,便暂时妥协了:“好吧,小叔叔。”

他抬眼看去:“你和玫瑰军团,是什么关系?”

谢凛唇角平直,还不怎么高兴的模样,淡淡道:“玫瑰军团是我一手创立的,我是军长。”

榛真睁大了眼睛,难怪上次在绿星,谢凛能那么准确地找到他。他还想问什么,悬浮车已经到了目的地。

这像是军事塔,镂空的金属结构,谢凛有特权,直接飞到顶端平台,抱着榛真跳了下去。

两人挨着围栏站定,谢凛牵着榛真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捏着他的指骨。

塔太高了,榛真腿有些发软,没注意谢凛的动作,侧着往谢凛身上倒,他一手抓着金属围栏,高风吹得他头发晕,迷迷瞪瞪看了会大半个城市的夜景,想起来下车前要问什么了。

“小叔叔。”

他声音轻的被风吹散。

只好将脑袋凑过去大着声音说:“小叔叔,你的军团为什么叫玫瑰军团啊?”

谢凛看他被风吹得傻乎乎的,就敞开大衣,把他圈在怀里,挡掉一些风,想了想,并不避讳地说:“星兽与人类的战争持续多年,我以及军团的战士们,与星兽有过无数次血淋淋的交手,我们认为珍珠玫瑰是星兽侵犯人类的幌子,叫这个名字,不过是——”

他迟疑道:“嘲讽与警惕的含义。”

还有毁灭。

但他识时务地没有说出口。

榛真看着他,转头就要走开。谢凛强硬地圈住了他,对上榛真的目光,只坚持了不到三秒,便静静松了手。高台很小,榛真也躲不到哪儿去,背对着谢凛在角落站住,死死地抓住了栏杆。

两个种族的战争,不再是教学与通讯里的只言片语,以清楚的残酷姿态,横亘在了榛真面前。

谢凛也很烦躁,他摸了根烟出来抽,明明灭灭的烟火就像他起伏不定的心绪。

他的果决与冷漠失效了。

但他束手无策。

终端传来特别提醒。

天祁与联盟同时查出了端倪,高层之间他的双重身份差不多算暴露了。

不过如他猜测那般,联盟的态度很友好,辗转联系上军团,诚挚邀请他和榛真去参加帝国联盟会议,就与星兽的谈话,恳切地希望榛真能作出沟通表态。为了表达诚意,联盟说会与其他大帝国联合向天祁施压,请他们交出冒犯榛真的二公主、11区等人,当着榛真的面予以惩戒。

除了联盟,还有些帝国带着别的打算,向玫瑰军团发来了秘密通讯。

至于天祁陛下,虽然因为利益极力收敛了,但愤怒和傲慢还是时不时会透露出来。谢凛想到晚间收到的、监测到大批星兽即将进攻天祁边境的军事动态,冷冷地垂下眼。

他意识到榛真的苦恼并不会比他少。

谢凛叹了口气,服软地去把榛真拉了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以后的玫瑰军团,是保护的含义。”

作者有话要说:  嘶——

玩了一天,作者滚来更新了,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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