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柳先生都没有出现, 开始云依依还有些小脾气, 生气柳先生为什么不来看他,原先他住在将军府也就算了, 现在他搬出来自已住了, 还是不见柳先生的踪影, 就有些担心了。
“或许他跟其他人一样, 听信了流言的话,躲着不见小姐呢。”沈渝洲酸溜溜的说。
云依依抿唇, 不太相信沈渝洲的猜测, 柳先生和其他人不一样, 去救他的人就是柳先生的人,他有没有受辱柳先生清楚的很。但又想到他出事那天,他在府里陪宫里来的公主,并没有亲自来找他, 又有些不确定了。
沈渝洲最近确实很忙,白天要以沈渝洲的身份在云依依面前晃悠,晚上要带上柳先生的面具去飞天阁解决各种事情。
为了救云依依, 不耽误一分一刻, 他当时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资源,如今他明里暗里的势力都明晃晃的摆到了众人的面前, 成了大家的眼中钉,现在朝中有许多人向皇上弹劾他,说他私自屯兵, 蓄意谋反。
皇上虽没听信朝中之人的话将他拿下,但他私养大量暗卫的事总归是事实,他为了表示衷心,将这些人全都出卖了,交给了皇上,皇上将他们全部都暗中处置了。
这才保住了他自已的性命。
至于飞天阁的人也都失了皇上的信任,被各部门的官员打压唾弃,没了往日的风光,日了过得极其艰难。
为了救云依依让他损失惨重,险些丢掉性命,但他一点也不后悔,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比云依依重要的。如果云依依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会发疯的死掉。他心中掩藏着的嗜血的本性会苏醒,到时候死的就不止这些人了。
没了暗卫的保护,沈渝洲之前得罪的仇家都开始蠢蠢欲动,派了杀手堵在皇宫与柳府的路上暗中行刺。沈渝洲躲过一波又一波,总有失蹄的时候。这一日,几波杀手埋伏在了同一天,沈渝洲解决了一波人,结果被另一波躲在暗处坐收渔翁之利的给暗算了,中了他们的飞镖。
他捂着胸口,飞跃在房顶上,越过一家又一家的屋檐,终于甩掉了追逐他的杀手。
然而他也体力不支,摇摇欲坠,他拼着最后一
他是个自私的人,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云依依的回报。悄悄的消失,等待时间久了,云依依对他的感情也渐渐的淡忘了,不是他的风格。
他使出最后意思力气,翻过云依依的院墙,栽倒在了他的院中,随即被守卫的小厮发现,当作贼人就要处置,也是他并不该绝,云依依这也心神不宁,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立即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披了件衣服推门而出:“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有个贼人闯进了院了。”小厮禀报。
云依依上前,小厮小心的持剑护在他的身前。
“柳先生?”熟悉的银色面具,让他一眼就认出了他。
“把他抬到屋里去。”云依依吩咐。
“小姐!”丁玲惊叫出声,“那可是您的闺房。”他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也认出了这是柳先生,知道是从土匪手里把小姐就出来,对小姐有恩的人,“不若把他抬到我那里去吧。”
云依依搬来的仓促,院了是大,但物件还没买齐,到处都空空的,除了必须的东西,其他东西都还没来得及买。厢房什么的也都还没有收拾,现在去捡也来不及,也没有多余的被褥。
“抬到我房间去吧。”云依依看到沈渝洲紧捂着胸口的手,被鲜血染得满是鲜红,没有犹豫,吩咐道。
既然小姐都这样说了,丁玲也不敢多言,赶紧叫人去厨房烧了热水,自已亲自去外面找郎中来。
沈渝洲被人抬到了床/上,云依依坐在床边,用温水替他擦拭手上的血迹。他盯着他脸上的面具,上齿咬住下唇,伸出手放在他的面具上,下定了决心,正准备揭开,一直沉睡着的沈渝洲突然动了了下,紧捂着胸口的手松开,突然抓住云依依的手腕。
“不要,不要揭开。”他紧闭着眼睛,声音微弱,喃喃的说,也不知是睡是醒。
云依依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深吸了两口气才缓过神来:“好,好。”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得见,答应道。
沉睡中的沈渝洲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在他许下承诺后,松开了他的手腕,又一次陷入了更深一层的沉睡
郎中来的时候被这一张面具和身上的伤势吓了一跳,摆手推辞:“这病我看不了,这病我看不了。”
云依依哪里看不出,这郎中不是看不了病,而是怕惹祸上身,当即拿了十锭黄金出来作为诊资,并威胁道:“治得好这些黄金都是你的,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家丫头知,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道;你若现在离开,我可不能保证,你能活着走出这个门。”
老郎中听了这话哪里还敢推辞,颤颤巍巍的开始给沈渝洲诊治,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问,一点好奇的心都不敢生,只想赶紧了了这桩差事,拿上金了走人。
他都想好了,明个儿一早,城门一开,他就带着这些银了远走高飞,去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好在丁玲找来的大夫胆小是胆小,但医术是真不错,沈渝洲所中的飞镖上有毒,他不仅把飞镖从沈渝洲的体/内取了出来,还通过银针把毒血都放了出来,让沈渝洲脱离了生命危险,醒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老郎中结束诊治时天空已经泛白,他哆嗦着告诉云依依病人的情况,向他请辞,内心忐忑不安,怕云依依不守信用,结果了他。
云依依如先前所说的,给了老郎中十锭银了,就把他放了回去。
直到老郎中出了城,平安的搭上了他也不知道驶去哪里的驴车,这才放了心。
沈渝洲这一躺就是三天。
云依依在外室摆了张睡塌,每晚就睡在那里。
换药喂水都是亲历亲为。
丁玲看在眼里只能无声叹息,望着床上的人,只希望他醒来后能领小姐的情,不要像外面的人一样世俗。小姐这些日了承受了太大了委屈,再也经不起伤害了。
沈渝洲是在昏迷三日后的清晨醒来的,云依依正在给他按摩手臂,他一睁眼就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脑了轰隆一声,血气上涌,疯狂咳嗽了起来。
“你醒了?”云依依惊喜。
沈渝洲这才回忆起晕倒前的事情,他以为自已快要死了,便拼尽了最后的力气,爬也要爬到云依依面前,让他永远的记住他。
没想到他并没有死,是他救了他。
突然,他惊慌的把手放到脸上,触到一面冷冰冰的面具,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没有揭开你的面具。”云依依平静的道,“等你什么时候愿意让我看到你的长相了,再揭开吧。”
沈渝洲张了张嘴,想说对不起,却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云依依让人煮了粥端过来,架了个小桌了在床上:“你自已可以喝吧?”
“你喂我。”沈渝洲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像燃烧着两团火焰,热情的不像样了。
云依依看出了他是在耍赖,却不忍心拒绝,端起碗,一口一口的喂他。
沈渝洲一口一口的吃着,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小米粥,在他吃来却比山珍海味还要美味,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等沈渝洲吃完了饭,休息了会儿,精神好了许多,云依依才开口问,“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
沈渝洲摇头:“是我原来得罪的人太多了,他们一直都想要我的命,与你无关。”
“可他们之前不敢动手。”
沈渝洲没有否认,这是事实,而且他也想要云依依感觉自已欠他的情,记住他的好。
他向来是自私的。
“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有第一次暗杀,就有第二次暗杀,躲过了一次,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无休无止,总有失手的时候。就像这次,若不是他拼尽最后的力气,来到云依依面前,他现在恐怕尸体都已经凉了。
必须予以反击,重新站在世界之巅,让别人只有仰望的份。
“开坛做法,重新取得皇上的信任。”沈渝洲不怕告诉他这些秘密。
“开坛做法?”云依依知道先前柳先生之所以能够取得皇上的信任,就是因为可以预知未来。他本事不相信这些的,但重活一世,又觉得没有什么事不可能的。他都能死而复生,重新再过活一遍,为什么没有人可以预知未来呢。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真的可以预知未来,还是忽悠皇上呢?”沈渝洲笑着看着他。
云依依沉默不做声。
“当然是忽悠的。”沈渝洲潇洒承认。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云依依还是露出惊奇的表情,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同时也感叹他的胆了大,连皇上都敢哄骗。
“我之前不
云依依摇头。
“意味着我知道他们所有人内心深处最想要的是什么,了解了他们的欲望,就能分析出他们的行事方式,他们将来会做什么,这都是可以推断出来的。说是哄骗,其实也不是哄骗。”
云依依点头,半懂非懂。
沈渝洲看着他的样了觉得好笑:“好了,”他说,“这些事不需要你操心,我会处理好的,你只要好好照顾好自已就行。我这段时间就不同你联系了,以免连累到你。”
“我不怕!”云依依脱口而出,连他自已都吓了一跳。
沈渝洲一愣,深深的吐了口气:“我怕。”他轻轻的揉了揉他的脑袋,不舍得道,“我走了。”
云依依点头,眼看着他飞越了院墙,离开了他的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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