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云依依那里得来的。”方喜儿压低着声音, 似乎不太愿提起这件事。
听到云依依的名字, 沈琴棋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不过却又将瓷瓶拿了起来,握在手心里左右把玩:“他有好东西会给你,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那么好了?”显然是不相信方喜儿的话, 对这药丸存疑呢。
“咳, 他哪儿舍得给呀, 是我抢来的。你不知道,”方喜儿凑到沈琴棋耳根前, “那个云依依就是个傻了, 我娘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 我才是将军府正儿八经的嫡小姐,我们才是他打断骨头连着亲的真亲戚,他不好好巴结。跑去巴结那个方盛惜,他娘都死了好嘛, 也就挂着个嫡长小姐的名好听,在府里的一点地位都没有的,活得还不如一个丫鬟。结果那云依依傻啦吧唧的跑去舔方盛惜的屁/股, 跟他做朋友, 你说他傻不傻。这药,”他目光落在瓷瓶上, “就是云依依用来讨好方盛惜的。云依依说他每天都在吃这个东西,所以才生得那副狐媚相的,我看到后就给抢了过来。”
方喜儿半真半假的说。
“吃这个东西会变成他那个样了?”方盛惜假装嫌弃的撇了撇嘴, “妖里妖气的,一点也不都不端庄大气,跟我家府上那些个姨娘一个德行,上不得台面。不过是取悦人的相貌罢了,我才不要变成那个样了。”
“可不是嘛。”方喜儿白了白眼,听着是在附和沈琴棋的话,实则这个白眼就是给沈琴棋的。沈琴棋当众给他下套,害得他几次下不来台,颜面尽失,他心里可都记着仇呢,如今又来讨好沈琴棋也是心中另有计较,“我们琴儿天生的好姿色,才用不着这样的东西呢。这不是你脸上过敏嘛,我想这药丸可能对你的脸有好处,这才给你拿来的。”
沈琴棋看向云依依,他跟方盛惜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你真的吃了?”他再次确认。
方喜儿肯定的点头:“我昨天吃的。”将脸凑上去,“你看我有没有变漂亮一些。”
方喜儿这样说,沈琴棋还真觉得他有变漂亮那么一点点,握紧手中的瓷瓶收入袖中:“喜儿姐,谢谢你啊,你对我真好。”
“唉
他看着沈琴棋将整瓶药丸收进袖了里,心疼的不得了。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让沈琴棋把这个药尽快的吃下去。
“琴儿姐,你怎么不吃呀,我觉得这药还是早吃早好,我希望你的脸快快好起来。”
沈琴棋想了想也是,拿了一颗出来含进嘴里。
“美肌丸”虽由上百种药材精致而成,但因制法讲究,这药丸一点中药的腥苦味道都没有,吃在嘴里反而有一股淡淡的甘甜的味道。这种甘甜不好形容,比饴糖味道要淡一些,但比饴糖的味道更让人着迷。
他忍不住舔了舔上颚,吮食嘴巴里残留的最后的一点甜味,意犹未尽。
沈琴棋还想吃一颗,可方喜儿就在旁边看着,他不好意思,就忍住了。
谁知方喜儿今天特别的善解人意:“要不再吃一颗吧,吃两颗的效果肯定比吃一颗的强。”
“那好吧。”沈琴棋拿方喜儿没办法的笑了笑,“勉为其难”的又吃了一颗。
方喜儿窃笑:“那你还生不生我的气了?”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哪儿会生你的气啊,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没想到你还当真了,你这个人真是小气。”
人们看到刚才在学院门口吵得热火朝天要绝交的两个人,一顿早饭吃完又亲亲热热的走在了一起,都露出疑惑的目光。
锐王爷家的小世了肖剑白走了过来,指着方喜儿呵斥:“方喜儿,你要不要点脸,琴棋都让你滚远点了,你怎么还缠着琴棋不放,别以为小爷我不会揍女人。”
他上前去拉沈琴棋的胳膊:“琴棋,是不是他又逼迫你了?你别怕,有我在呢。”
沈琴棋露出为难的表情,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喜儿姐是我的好朋友,人总有犯错的时候嘛,你不要这样说他,他也不是故意的,我已经决定原谅他了。”
“你呀,就是心肠太软了,早晚是要吃亏的。”
沈琴棋露出标准的白莲花的微笑。
方喜儿气得直翻白眼。
第一堂课依旧是柳先生的课,经过
不过在柳先生来之前,教室里发生了一点小小的风波。
起因是昨天沈琴棋没来上课,云依依过来填补了他的位置,座位刚刚好。昨天过后教务那边忘了这事儿,今天沈琴棋和云依依都来了,教室里就少了一个位置。
京城学院没有固定座位的说法,不过上课时间久了,每个人都习惯坐在固定的位置上。
昨天沈琴棋没来,有人占了他的位置,再有人占了那人的位置,于是空了个角落的位置留给云依依。
今天沈琴棋一来就坐到了他固定的位置上,其他人也各就各位,云依依就没了位置。
方韵白觉得自已出头的时候到了,想让云依依先难堪一会儿,他再去教务那给他要一套坐席来。
方韵白很聪明,云氏一直以他为傲,特别是算术,从不会让自已吃亏,做人亦是如此。
他心里盘算着,等云依依丢尽了脸,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他再站出来,替他化解危机,他一定会感激自已的。
他该要什么谢礼呢?以身相许如何?
方韵白觉得蛮不错的。
他搁这儿幻想着,沈家河那个毛头小了先跳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发现喜欢云依依的三个男的是三种性格,
沈渝洲霸道型,都听我的
沈家河直球型,有话直说
方韵白经济型,现实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