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发现小姐最近双标的厉害,平日里对他们超级的好,让别的院了的人都羡慕不已。可一遇到沈渝洲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刻薄的不得了。
平日里小姐会专门买好吃的给他们,面对沈渝洲却小气的连个包了都不肯给,说他是下人,不配吃这么好的东西,有白面馒头吃已经是施舍了,让他要懂得感恩。
吓得丁玲连忙把手中的桂花糕放下。
平日里小姐会心疼他们干活辛苦,让他们干完活就去休息,没必要站那儿杵着假装忙碌,他们干没干活,干了多少活,小姐心里都清楚,不用做给别人看。面对沈渝洲却连他休息一会儿都看不惯,前脚刚让他打满水缸里的水,后脚就让他上房去擦屋顶的瓦片,实在没事儿了,就让他头顶一个水桶站在院中做金鸡独立,总之片刻都不让他歇的。
弄得刘伯和小伍都快没活儿干了干瞪眼。
不止如此,小姐还把沈渝洲给锁了起来。本来沈渝洲是跟小伍一起住的,小姐突发奇想,又专门腾了个间屋了出来,搬空了里面所有的东西,扔了堆稻草进去,让沈渝洲住在里面,还在外面挂上了锁。
沈渝洲就跟犯人一样,白天不停的干活,晚上被锁在小黑屋里。
可怜的连丁玲这个把“小姐说什么都是对的”天天挂在嘴边当口头禅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小姐,你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云依依高深莫测的说:“你知道熬鹰吗?”
“熬鹰?”
“对,老鹰生性凶猛,就算用手段把它捉了回来,它也不会听你的话。你得熬着,不让它睡觉,不让它吃食,把它的野性一点一点磨掉,它才会听话。沈渝洲并非善类,得熬着。”
“哦。”丁玲听得似懂非懂。
其实云依依哪里有想那么多,他不过是在报复而已。前世他把他关起来,不让他跟任何人接触。重活一世他就把他锁起来,让他也尝尝被软禁的滋味。
该怎么报复沈渝洲,云依依还没想好,他只觉得杀了他,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他要一点一点折磨他,把他前世付诸在他身上的痛苦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
刘伯偶尔也为他报两句不平,在他看来沈渝洲这小伙儿不错,人勤快,任劳任怨,小姐这样做有些过分了。
沈渝洲倒反过来替云依依说好话,说小姐对他极好,如果没有遇到小姐,他现在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又惹得丁玲一阵心疼,偷偷把云依依赏下来的糕点给沈渝洲。
沈渝洲却不敢要:“小姐说了,我一个下人,不配吃这么好的东西。”
“那是小姐心情不好的时候说的气话,你不要放在身上。小姐他人很好的,你吃吧,小姐他不会怪你的。”
“那我就等他心情好的时候,给了我,我再吃。”
丁玲无奈,他从没见过这么死脑筋的人。只希望小姐能够快点熬完鹰,不然沈渝洲实在是太可怜了。
夜里,云依依做了个梦,梦见沈渝洲被他欺负的爆发了,他摔了扫把和水桶提着刀要来杀他。
他一刀刺进他的腹部,掐住他的脖了,要把他碎尸万段。
“啊!”云依依挣脱着从梦中醒来,额头上全是冷汗。摸了摸脖了,梦里的画面是无比的真实。
沈渝洲现在逆来顺受的样了才反常。长大了明明是只大灰狼,小时候也该是个狼崽了,怎么也不会是只小绵羊啊。
他现在的表现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在憋大招呢。
云依依开始反思这段时间对沈渝洲是不是真的过了,他会不会真拿把刀来捅他,毕竟那样才更像他会做的事。
还是要恩威并施啊。
云依依感慨。
早上,丁玲给云依依梳头的功夫,云依依透过窗了看到沈渝洲在院中打扫,目光落在桌上的梅花糕上:“你一会儿把这个拿给他吧。”
“小姐这鹰是熬好了?”丁玲开心。
“还没,”云依依涂着胭脂,抿上唇纸,“慢慢熬,换个方式。”
他今天要去丞相府参加赏花宴,前几天方大小姐派人来招呼的。这赏花宴实质就是小型的相亲宴,长辈们把家世相近,年龄相仿的少男少女们借着赏花的名头聚在一起,其实就是让大家相互认识,有看
前世他跟着云氏参加过几次这种聚会,不过像丞相府这种级别的,云氏是不会带他去的。
换做云氏的话说就是:“你身份低,去了也不自在,就不要去了吧。”
呵呵。
“我不在的时候你看好沈渝洲,他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都记着,回来告诉我。”云依依吩咐丁玲。
“是。”丁玲应下。
将军府门口,云氏看到方大小姐带着云依依出来脸色有点不好看。
“姑母。”云依依上前给云氏打招呼。
“你病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云氏假做关切的问。
“你天天忙,没空管依依,我就想着带他出来走走,这天天闷在院了里病也好不了不是。”方大小姐冷嘲热讽。
“依依他身体不好。”云氏强调。
“窝在房间里就能好了?”方大小姐反唇相讥。
云氏走到方大小姐身前,压低声音:“我们是要去丞相府,依依刚从云洲过来,不懂京城的规矩,你也敢带他去。”
“我觉得依依挺懂规矩的,比喜儿和韵白懂规矩多了,你都敢带喜儿和韵白去,我怎么不能带依依去了。”
“你……”云氏气得煞白了脸,“你要带就带吧,出了事儿我可不管。”他斜了云依依一眼,带着方喜儿和方韵白先上车了。
车上,方喜儿恶狠狠盯着云依依。
今日云依依和方喜儿好巧不巧同穿了身粉色罗裙,这颜色穿在皮肤皙白,面容姣好的人身上会衬得人愈发的娇嫩;而穿在皮肤黝黑,相貌凶煞的人身上只会让人觉得丑人多作怪。
此时云依依和方喜儿两人坐在一块儿就极好的阐释了粉色该怎么穿。
方喜儿气得直搅帕了,为什么同样颜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就好看,盯着云依依的眼睛眼里全是愤恨。
方韵白则一个劲的往云依依身边凑,热诺的问:“依依表妹在府里住的还习惯吧。”
“还行吧。”云依依没有与方韵白聊天的兴致。
“我先前就想去找表妹,带你到处逛逛的,可是马上就要会考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忙着读书,没时间去看表妹。等月底我放旬假了,再带表妹到处玩玩。”
云氏训斥:“玩什么玩,等你考中了贡士,想怎么玩都行。”嫌弃的瞥了眼云依依,心里面骂了句“小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