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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休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李牧之前‘灭佛’了,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事情,佛光都可以‘人造’了,那佛还有神秘可言了?
李牧眯着眼睛,目光中仿佛透露着无限的智慧:“这个世界,远没有你们看到的那么简单,还有很多的事情等待你们去发掘,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儿吧,你们消化消化,为师呢,要去休息了。”
李牧说完,丢下两个还没从真精致缓过来的徒弟,溜达回了自己的工作室,他还不着急休息,最近事情太多,太忙,他现在也需要‘练级’了。
他正在冲所有技能高级,没办法,谁让大师太过于遥不可及呢?这已经不是量变能提供的了,而是质变,在游戏的世界里,成为大师是唯一的,也就是每个职业,一个服务器只有一位大师。所以每个服务器的主要工会,会根据自己的需求,倾尽所有培养一个副职大师。
有了一个大师级副职玩家就意味着,工会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因为大师级职业玩家制作的物品,物品等级等同于服务器最高等级副本的掉落装备,随着副本难度的提高,大师级玩家也会接到属于自己的专有的进阶任务,以保证他的技能水平与最高等级相匹配。
当然为了确保公平性,大师级玩家也不是终生制的。每个新的资料片开启前,会根据技能的熟练度,来选择哪些玩家可以成为大师级玩家的候选人,届时会分配给这些人一个专属任务,只有最先完成的人,才能在这个资料片中,晋升为大师级玩家。
李牧不知道自己这个变异的系统,是不是也是这样晋升,但是他知道,在他找到问题的关键之前,先把所有技能晋升到高级,肯定是一个稳赚不赔的办法。因为高级是能用钱砸出来的,二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李牧用着最烧钱的办法,以求达到最快晋升,所有他的工作室,每天都要消耗在一些百姓眼中,天文数字的资源,在很多人的眼中,这都是不可理解的事情,但是搁在李牧身上,仿佛就显得没有那么难理解了似的。因为他平时做的事情,也是大部分人理解不来的事情。久而久之,就显得没有那么奇怪了。
李牧最近在做的是制药,这个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施展的技能。他当时为了迷倒突厥看守,制作了劣质迷香,但在那之后,这个技能他就非常少的用了,因为几乎也用不到神秘。他自己不怎么生病,而他的家里人生病,自然有孙神医——的徒弟刘神威来照顾,也轮不到他。
而且相比于制药,很显然其他技能对于当时的他更适合一点。
但是李牧现在全冲技能的适合,制药的优先级就高了很多。系统制药出来,药效都是一模一样的,不会有丝毫的掺假,而人手工制作的药,除了多年有经验的大夫,药效是不可能一模一样的。
李牧练习制药,就是为了等自己的制药等级到了高级,然后写出来中级和初级的卷轴,大批量的培养初级和中级医生,这些医生应付不了疑难杂症,但是他们的数量如果足够的话,会极大减少普通老百姓患病致死的概率。即便是李牧穿越之前,乡村医生的缺少,也是世界卫生组织面临的头号难题之一。
而且李牧作为曾经的游戏设计师之一,他搓技能升级也不是随便搓的,他有自己的考量。比方说他现在搓的“养颜丸”,就是可以改善女人内分泌失调的宝药,这个东西造价昂贵,但是提升的经验可观,李牧选择它来冲级,一是家里的女人能用得着,再也可在凤求凰限量出售,本钱的基础上翻三倍一点问题都没有。
冲级是枯燥乏味的,所以李牧在冲级的过程中,也一直在想,能不能用修改底层代码的方式,把其他游戏的‘挂机’冲级给移植过来,这样他在保持练级姿势的前提下,又不用担心会浪费时间,没有时间去想事情。
不过现在他也不算太累,因为很多的杂事,他的智能小帮手蛇灵已经可以处理了。这对李牧来说,无疑是不小的帮忙。
一直忙到了深夜,李牧才转回休息。次日一大早,外务府的马车已经在门口等候了。李牧坐上马车,继续睡了个回笼觉,等他醒来的时候,早已经到了外务府的大门前多时了,只是没人敢叫醒他,甚至生怕吵醒他,惹他生气转身再走了,下一次再约的时候,可就不一定什么时候了。
李牧醒来了,也没多说什么,迈步进了外务府,径直走进会议室,大家已经等候李牧多时了,但每一个人敢有微词,仿佛这一切是应当的一样。
李牧坐在了后排,冲主位点了点头,窦仁才开口:“诸位都曾做过五品官,最短的也出仕十几年,场面话肯定一个比一个会说。”便听窦仁沉声道:“咱们抛开这些弯弯绕,直入正题。”
“请训示。”外务府一干人等心中惶然,如老鼠见猫一般,他们每天跟窦仁共事,怕的当然不是他,见众人的视线都瞄向他身后,哪还有不明白的,后头跟着一个太上皇呢!
“外务府掌管大唐与番邦所有贸易,实乃重中之重,责任更不必说。虽然目前一切状况良好,但时间长了,难免有积习生弊,颓靡不振的迹象。本侯蒙恩——”他小心滴看了李牧一眼,道:“也是受到洛阳侯提携,掌管外务府,当清理积弊、振风隶纪,如此方不负皇恩,不辜负洛阳侯的帮衬。”
李牧摆摆手,窦仁才继续说道:“本侯以为,振风隶纪,关键是要约束好自己,加强自身的道德修养。当然,光靠道德约束是不够的,也要有行之有效的规矩才行。”
“所谓‘欲安百姓先正守令’,而欲正守令就要先立法度。”窦仁一挥手,便有一个俏丽的女子,便捧着厚厚的一摞纸页出来,分发给众位大人。她也曾是窦仁的女人之一,现在窦仁不贪玩了,这些女人也自由了,她是感念窦仁,主动要跟随他,成为了窦仁的秘书。
“这是本侯结合大唐律法,和我们目前所遭受的窘境,结合外务府可能面临的情况,稍微润色加工,制订的《律己条约》十五条。现在颁行给诸位,你们回去后,也要在层级往下递进,皆照此执行、不得违反,否则休怪本侯严惩不贷!”
说完,他啪的一声,重重拍了下惊堂木。
吓得一众人齐齐一哆嗦,也吓了李牧一跳,他瞪了窦仁一眼,也打开手中《律己条约》拜读。
简单说来,这《律己条约》是窦仁给自己和下属官吏制订的法规制度。
总结起来,大概有五个方面。
一是禁止下属在接待自己时讲排场。
二是反对侈靡,在外务府上班,绝对不可以佩戴器物,就连玉佩都不可以。
三是禁止贪污及化公为私。规定‘不是为公为民、决不支用公物’,不得用公物请客送礼充人情。办私事要用自己的俸金,如果公私不分,混行支用,便以贪赃论。
四是禁止行贿受贿,规定不许送礼,同时也要严防胥吏收受贿赂。如果官员行贿,要加重处罚。
五是严惩渎职。对所有例行和交办的差事,都要按时完成,否则都要受到惩罚。
……
看完这份《律己条约》,外务府小伙伴们全都惊呆了。
这,这,这还让人活吗?
不能受贿、不能贪污、不能吃吃喝喝,不能讲排场,还不能磨洋工……这官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可窦仁要求他们做到的,同样也要求自己做到,而且对自己的要求更狠更没余地。他们明白,这是要在李牧面前表忠心的,外务府的真正话事人,永远都是李牧。
这让所有人有苦说不出,只用一张张苦瓜脸对着窦仁,可怜巴巴看着他。他们之前就认识,都是多年的交往,有人挤眉弄眼,言下之意,没有必要这么绝吧!
“你们不必觉得严格。”窦仁却视若无睹道:“每一条,都可以从《大唐律》中找到原文,绝无任何一条是本侯凭空造出来,为难诸位的。”
“这……”终于有个不怕死的忍不住小声道:“确实多有不近人情之处……”
“因此才只有颁行了十五条。”窦仁瞥他一眼,淡淡道:“你要还嫌不够,现在就可以,专门为你加几条!”
“不不不……”说话的人赶紧闭嘴,忙连连摆手道:“够,够,足够了……”
这不通融还好,一通融还要再给加几条,这谁受得了啊!惹不起!惹不起!
……
会议飞快开始,也飞快结束,李牧在旁边甚至连十五条都没完全看完呢,等到众人走出会议室,窦仁才来到李牧面前,舔着脸说道:“侯爷,怎么样,架势还是有一些的吧?”
“说都会说,能坚持几分就不一定了。”李牧泼冷水道:“我推荐你管理内务府,也不是要看这些花架子——跟突厥人的谈判,谈得如何了?”
“他们没有什么不答应的余地!”窦仁冷笑道:“他们应该知道,现在是谁养着他们?”
“既然跟大唐成了兄弟之国,那么就是我大唐的朋友了,不应该盘剥的。回头你们在谈好的基础上,少赚个百分之十几,让他们也有一点油水。”
窦仁自然没有不允,道:“到时我告诉他们,这都是侯爷的恩德。”
“我在意这些么?”李牧无所谓道:“只要边境安定,花点钱真的是最划算的办法,但是切记,花钱是买不了安全的,强大自己才是正途,绝对不能放下军事。”
“说到军事的事情——”李牧瞥了眼窦仁,问道:“所有涉及到管制的东西,你都分辨好了么?所有的都是重中之重,可千万别出了什么问题才好!如果一旦出了问题,你的官儿也就当到头了。”
“侯爷放心,非但涉及到的东西,我都分类的明明白白,就算没涉及到的东西,我也严格做了细分,如果是几种东西,能组成涉及到的物品,那这几种东西也不允许。但是最近,下面有人反应,说突厥人这种游牧民族,见识浅薄,就算给他们原材料,他们也造不出来,而我们生产出来的东西,内部需求还比较小,如果不卖的话,百姓的损失就比较大,所以我也在想请示侯爷,要不要看一看清单,划拨出一部分可出售的,免得百姓积压太多库存。”
“你的细心是好的,但是你得有自己的主意。”李牧想了想,还是决心用人不疑,道:“你先看一遍,然后提交给我一份,就当是一次考验吧,让我来看看你的本事。”
窦仁其实在心里早就有想法了,听李牧这么说,终于敢放手去干了,拍着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李牧此行外务府,没有提出什么建议。他知道自己终究不能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已经在刻意的让自己少“管闲事”了,因此,他出门不带嘴巴,只带眼睛,除非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情,否则就算是看到油瓶子倒了,他都懒得去接一下。
窦仁是个人才,否则李牧也不会让他委以重任。李牧也明白,窦仁在顾虑什么,所以他给她暗示以及鼓励,这是在帮他成长。李牧太需要有跟他一条心,还能独当一面的人了。
从外务府出来,李牧赶往了工地,找到了公孙康。他想要跟公孙康确认一下,如果洛阳这边调拨出一批工匠出来,去帮蓝田那边。但是公孙看这边也实在是分不出人手来,老君山的开发,已经让他手底下的人捉襟见肘了。
“就真一点也分不出人手么?”李牧伸出一根手指,道:“只用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完璧归赵。”
“侯爷,如果您不怪罪老君山的工期,那多少人窦没事儿。”公孙康跟李牧久了,也难免带上点无赖的气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让人好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