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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得去找娘说说!”
“别!”白巧巧赶紧拉住李牧,央求道:“娘说得也没错,你去找娘,娘该如何想我?”
白巧巧拉着李牧坐下,道:“我初时也是有点生气的,但是回来仔细想想,娘说的都对,我才识浅薄,只会做饭,卖酒,什么也帮不上你。我爹也只是一个小贩,之前还做了那么多错事。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用他做酒坊的掌柜,说起来是我拖累了你。而且我这肚子……”白巧巧摸了摸小腹,叹气道:“也不争气……”
说着眼睛上蒙了一层雾,显然这几件事里面,最让她担忧的是这件事。子为母凭,母凭子贵,今日的事情,若白巧巧怀了李牧的骨肉,孙氏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李牧哭笑不得,道:“娘子,咱俩成亲才几天啊,就算为夫我日日耕耘,也不见得就这么快吧。你的担忧来得是不是早了点?”
白巧巧仿佛已经钻进了死胡同,蹙眉道:“肯定是我年纪大了,不易有孕了。”
李牧真的很想告诉白巧巧,在他曾经生活的年代,二十岁要是生孩子了,可是会遭人白眼的。三十岁生孩子,大家也不会觉得晚。要是又二十岁的小姑娘说这样的话,多半会被当成神经病。
李牧揽过白巧巧的腰肢,道:“好娘子,你的担心太没有必要了。说实在的,你的夫君我啊,都还觉得自己没长大呢,像我这样整天跟木锯锤子为伍,在外头不是得罪这个就是得罪那个的,能当得起做父亲的责任么?而且我跟你说,咱俩现在要是有了孩子,请先生都请不到。”
“为什么?”白巧巧纳闷道:“咱家不是还有钱么?”
“是有钱,但也没用啊。”李牧把他对孔颖达做得事情白巧巧讲述了一遍,道:“我把孔圣的曾曾曾不知道多少代的曾孙子给气晕了,又把他的俩学生斗倒了,现在门阀世家视我为眼中钉,天下读书人都把我当成对头,怎么肯教咱家孩子。就算肯教,我也不敢用啊,万一他们打不过我,拿我儿子出气咋办?”
白巧巧瞪李牧一眼,道:“你怎就知道是儿子呢?就不能是女儿?”
“那要是真生了女儿,你可不带恼的啊,我是没所谓。”
“不行不行,一定得是儿子!”白巧巧赶紧说道,紧张的样子看得李牧直想笑。忽然他瞥见在旁边站着的李知恩,道:“小丫头,没看见我们夫妻俩其乐融融啊,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这种时候就应该悄悄地退出去啊!”
李知恩装作不懂的样子,故意道:“主人,在我们高句丽,没这样的规矩。我们那边主人行房的时候,奴婢都在旁边伺候的。”
“哎哟哟哟……”李牧松开白巧巧,指着李知恩道:“你看这丫头,什么话都敢说,行房的时候奴婢伺候什么啊?帮着推?”
“嗯!”李知恩竟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白巧巧也听得红了脸。
李牧瞠目结舌,好半天,才道:“要不怎么说你们高句丽是蛮夷之地呢,风俗极其败坏,特别败坏!出、出去!我跟夫人有话要说,你去让厨子,给我熬点鹿角胶粥,老爷要喝。”
“鹿角啊……”李知恩眨眨眼,道:“主人这么年轻就已经不行了么?”
“我呸!你家老爷我行的不能再行,小丫头片子话怎么这么多,赶紧去安排,再贫嘴就停了你的零用钱,让你这辈子都吃不到柿饼!”
这个惩罚可太狠了,李知恩吐了下舌头逃走了。李牧瞅着她走远,把门关上,回头看看白巧巧,搓手笑道:“娘子啊,为夫体量你着急要孩子的心情,那不如……”
白巧巧面红过耳,嗔道:“大白天的、不行!”
“你就是因为懒惰才没怀上,为夫可得好好批评你了……躲?再躲可打屁股啦!”
……
半个时辰后。
李牧揽着白巧巧的腰肢,在檀木床上躺着,地上到处都散落着衣服,佳人已经不堪鞭挞,伏在李牧的胸膛之上,微微轻喘着。
李牧得了便宜还卖乖,道:“娘子,只要你肯努力,为夫我肯定奉陪到底,绝不喊累。”
“就你会作怪、”白巧巧把李牧的坏手从胸口峰峦之处挪开,翻过身来看着他,道:“夫君,我能跟你商量个事儿么?”
“什么?”
“如果以后我生不出孩子,你要再娶,就先收了知恩。”
“啊?”李牧楞了一下,道:“娘子,你怎么总惦记让我收了那丫头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喜欢比我大的女子,她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呢,怎么能行。再说你怎么会生不出孩子啊,你别管娘说什么,我真的没想过要再娶。”
白巧巧叹了口气,道:“要是我生不出孩子,就算娘不说话,我也会让你再娶的,我不能做李家的罪人。只是知恩跟我相近,我想你收了她,等到我老了,他的孩子也能对我孝顺,要是娶了别的女子,过个十几二十年,我容颜衰败了,你不疼我,孩子再不敬我,我可怎么办啊,我比你大了三岁呢。”
李牧捧着白巧巧的脸,道:“我的好娘子啊,你为什么总是对比我大三岁的事情耿耿于怀啊。才三岁而已,等你老了,我也老了,就算我有花心,我也有心无力了不是?到时候就算我又娶了别的女子,陪我最久的还是你,感情也自然最深,你怕什么啊?”
“你看,你都承认会娶别人了。”
“我就是那么一说,哪来的女子能看得上我啊……”李牧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了,忽然抿嘴想了想,道:“不行,我不能让你整天闲着胡思乱想。娘子啊,要不这样,咱们在东市盘一家店,你带着知恩做个买卖,有事在手上,忙起来就不会乱想了。”
白巧巧有些意动,但还是很犹豫,道:“我听娘说,大官都不做买卖的,你现在已经是侍郎了,我去做买卖,旁人不会说三道四么?”
“旁人怕说,你夫君我不怕。反正现在满朝文武都认定灞上酒坊是我的了,我说我没做生意,谁也不信了,索性就做了,还能怎么地。就这么定了,明日我就去盘个店铺,让知恩教你认字写字,识字真没多难的,你这么聪敏,肯定一学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