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被枭首后,铁人回复原形落地,不过也是身首两分,且断面光滑如镜。
大汉鬼魂显现出来,陈观见其满身血怨之气,明显是作恶多端之辈,不是生前坏事干尽,便是死后恶贯满盈,不待其有什么动作,便一剑将其斩灭。
“剑修?不过看起来不是很强的样子,才剑气自生,而且用的不是蜀山剑法。”
魔头望着水中一闪而过的两道剑光,若有所思。
“我在此作法这么久,都没厉害人物找过来,就一个藏头缩尾,一看就不成器的剑修隐身准备偷袭,如此谨慎,想来没有什么高人……”
“白天有被窥视之感,想必便是这厮了,应该也是那时泄露的行迹,才有这场埋伏。”
“这么看来,是位故人呢!”
魔头说着,眼中黑气大盛,站起身来,挥袖收了玉案金盆,身体一晃,便出现在院墙上,突闪突现,鬼魅般朝客栈移来,不过瞬息,便到了陈观租住的小院。
他负手立在院墙上,夜风吹动一袭白衣,月光洒在上面,如仙而不似魔。
陈观先前暴起,行踪已然泄露,想隐身符肯定瞒不住对方探查,偷袭已然行不通,见其到来,便大大方方现身走出房间。
“是你?”
修士存神,神魂强大,记忆力远超常人,魔头虽只和陈观照过一面,而且已过去许久,却还记得他,不由有些惊讶。
“很意外?”陈观笑着问道。
“是挺意外的,想不到就你这当日手都不敢出便落慌而逃的废物,知道是我竟然有胆设伏。”
魔头摇头笑道,表情随意,说明是心里话,并非刻意嘲讽,但却比嘲讽更伤人。
陈观“……”
他好想让白凤开口,先与其舌战半小时,再和其说话。
“你没听说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陈观一边说一边积蓄剑势。
“我刚见到你的剑法了,也就那样吧。”魔头不屑地道。
也就那样吧吧吧……
陈观不能忍了,举起定身符道:“定!”然后也不管起不起效,飞星贾日便杀了过去。
“轰!”陈观使出定身符,魔头身上竟然爆发出大团血光,将符法破去,不过也吓了魔头一跳,却是那宝物,不是特别危险,并不会启动。
被这么一惊,魔头见剑光飞射而来,连忙闪身让开。
陈观站在原先魔头立处,学着其样子,负剑而立,居高临下地道“如何?半年前你吓退我,而今你被我吓退,是不是感觉很奇妙?”
白凤补充道“是不是感觉这半年都活到了猪身上?”
魔头表情不变,只淡淡道“就这?”
“卧槽!”陈观脸皮一抖,什么叫就这?逃跑的人也有脸说这两个字?
这是个与白凤一个等级的强者,陈观决定不理会其言语,免得被其激怒,乱了分寸,让其找到可乘之机。
“你的言语无法激怒我,咱们手上见真章吧!”陈观道,剑指魔头。
“我并没有要激怒你,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磨头皱眉,煞有其事地道。
经过白凤洗礼,陈观对这些毒舌言论免疫力极强,也不动怒,说道:“报上你的姓名,我剑下不斩无名之鬼!”
“睁着眼睛说瞎话,在荆山、阴司,你杀了那么多鬼怪,你知道他们叫什么?”白凤拆台。
陈观气势一滞,特么的,这时不该同仇敌忾的么?
陈观气势一滞,立即被魔头抓住机会,其祭起一件有些像注射器的奇门法器?兵器?便朝陈观杀来。
“叮!”陈观举剑格挡住后,身随剑走,与魔头杀到一处。
“可算开打了,你们真特么的能墨迹!”白凤说道,往跟树枝上一躺,高声道“瓜子躺椅已备好,你们给爷好好打,打得精彩,爷重重有赏!”
白凤真就看戏般,不断点评起哄,弄得陈观与那魔头心浮气躁的。
甫一交手,陈观心中有了些底。这魔头,也是筑基修为,根基虽然比他深厚,法力也比他深,不过在同一境界,高得有限。
交手几合后,双方对彼此实力都有了了解。
因为有白凤在边上看热闹起哄,双方都打算速战速决,所以在一次猛烈碰撞后,很有默契的同时借力分开,拉开距离,站在院墙两端,遥遥对峙。
魔头斜举着注射器,不对,是法器,喝道:“说出你的名字,不然没有机会了。”
“这句话正是我想说的。”
陈观冷笑道,储物袋中飞出两百多张蓝色雷符,在身周环绕飞舞。
“血云漫天!”见陈观一下祭出如此多符箓,魔头脸色一变,一拍法器,那似针头的顶部猛然飞出一大团血云,有二十来平,十数米高,内中有无数怨魂在挣扎,魂体不断消融,景象十分恐怖,且压到院墙上,院墙瞬间被腐蚀坍塌,明显具有高强腐蚀性,人若落入其中,怕是瞬间骨头成渣。
——这魔头法器,还真是个注射器,只是无需抽送,便能喷吐污血精魂,估计被其伤到,也会瞬间被吸走血液魂魄。
魔头喊了血云漫天这么个霸气的名字,陈观觉得自己也不能弱了气势,喊了句“九霄雷动”后,双手同时结成剑指,对着魔头疯狂点勅。
“嚓嚓……”
电芒飞闪,眨眼便是十数道闪电飞出,轰击在血云上,直打得血云翻腾缩减,一个个鬼影飞灰烟灭。
魔头一脸肉疼这些污血阴魂,都是他偷偷摸摸猎取,耗费大量时间精力才祭炼成,准备用来修炼一门神通的,却被陈观用能不断自产的符箓耗掉,心都在滴血。
魔头眼中黑气翻涌,血云加速飞压过来。
陈观又不是木头人,自不会站着不动任由那血云压到身上,一边退,一边皱眉思考。
“雷符威力大,但却持续时间短,属于单体法术,面对血云这大范围法术,却是不怎么合适。”
陈观想着,储物袋中又飞出两百多张符箓,这回却不是雷符,而是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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